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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内卷皇帝被迫成为咸鱼》 60-70(第12/35页)
脸:“老爷,县丞这一天来一次,您总不好一直拖着不见。”
“怎么不好?十多万两税收,他怎么不去抢?”老爷急得嘴角都冒出了燎泡,“十多万两,我们辛辛苦苦一年才能赚这么多,现在他一张嘴就要收走?”
“可是咱们大部分生意都在县内……”
“吵什么,你以为我不清楚?”
他们税收没有补齐,这些店铺统统开不了,全都封着,多封一天,货物便要积压一天,多一天的损耗。
可是那些货物,和十多万两相比,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改日我找找县丞,这税交上去的总额不变不就行了……再有、再有……”
这户人家的老爷咬了咬牙,道:“那个生意,咱们就算不想掺和,现在也得掺和了。”
下人脸色一白,凄惶道:“可是老爷,那些大商人干的都是杀头的买卖,他们早早将家人迁出了盛朝,才敢如此无法无天……咱们可都在本地呢。”
利润越高,愿意铤而走险的人就越多。
就好比茶叶、丝绢、盐巴乃至铁器。
只要将这些运往合适的地方,能比在本地获得多得多的利润,足以让人红了眼,不顾一切地去追逐。
只要给够了钱,甚至能将某些禁止外流的东西,送去草原。
——
后世有名的五大商,即晋商、徽商、浙商、鲁商、粤商,在此时已有了雏形。
其中,又暂时以晋商和徽商闻名全国,其他大商仍在发展中。
晋商走遍全国,以“东伙制”保持团结,也是经久不衰的重要秘诀,负责茶叶、盐等商品的贩卖。倒卖本不算什么,也是商人的常见手段,但是其中,又存在偷偷将茶叶和盐巴运往草原的商人。只因获利庞大,甚至不少人自愿加入。
此外,他们又有“票号”的创举,让百姓存钱,获得“票号”,再使用“票号”兑换钱财。以此方式获得流动资金,尽揽民财。
相较之下,徽商不仅负责贩卖,也负责生产,自家有茶园、盐田、船只等,更为低调。自然,盈利不如晋商,不大引人注意。
凡商者,无不以晋商为荣。
那位老爷早早就听过晋商的传闻,甚至有友人就是晋商的外围,曾经劝说过他投入资产,只是那时,他仍在观望,错过了最好时机。
“我那友人……哼,平时就不如我,只是好运气,上了晋商的大船,跟着倒卖几次罢了。”老爷嘴里念念叨叨,心有不忿,“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本事?如果是我,一定比他做得好。”
下人此时一言都不敢发,只让自家老爷絮絮叨叨地念几句。
盐铁由朝廷直接掌控,盐有盐引,茶有茶引,只有获得这些盐引与茶饮,才能获得贩卖物品的资格,铁器更是由政府直接管控,不得流入草原。
偏偏晋商如此大胆……直接收拢了一批卖去戎狄,偏偏戎狄有积攒之下的金银珠宝,也有牛羊马匹,让他们狠狠赚了一笔。
最初的晋商尝到甜头,逐渐扩大人数和规模,如今……或者富可敌国。
这事但凡说出去,便是杀头的大罪,因此晋商上上下下百多号人,连同家人乃至家族,各个守口如瓶,一句话不敢出口。
他家老爷也是因为友人在醉酒后说漏两句,才猜出了事情原委,惦念到如今。
书房前路过的夫人听到此话,柳眉倒竖,立刻生出火气,一把将房门推开:“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都多长时间了,你居然还敢念着!真是,早晚有一日,我去向官府举报,把他们都抓起来!”
“诶呦我的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老爷急急忙忙堵住了夫人的嘴,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稍稍放心,将门严严实实地关起来,压低声音:“夫人,十多年了,你以为没人想举报吗?不都被他们……”
他伸出手,在脖子前划了一下。
“怂包,在自己家里怕什么?”夫人更不服气了,“我就不信,难道就任由他们抱团,没人能治了!”
“哎呀,夫人,内阁前些年听到风声,专门找人试探过。那些朝廷官员派过一批,只是都……就算他们没事,家人也或多或少出现了意外,就没人敢来差了,在加上付出一点上下打点,自然有人愿意庇护。”
老爷这些年打听了不少事,越打听越心生胆怯,友人几次暗示都被他打哈哈打过去了,要是真加入了……以后想出来可就难了!
夫人嘟囔一句:“先帝……哼,若是让陛下知道,一定会管的。”
老爷还想着要补税十多万两的事,倒是没有接话。
“那些税,我劝你快些补上。”夫人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只冷哼道,“要是再拖延,我明日就带着娃与你和离!”
那老爷瞬间又愁眉苦脸。
——
一次黄册、一次税收,水面之下暗流涌动。
自古以来,但凡涉及钱的事,都是大事。
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处于皇城之中的小皇帝暂时一无所觉。
因着心里存了下午的事,小皇帝用午膳时并不专心,只想胡乱往嘴里塞点东西。
宫内用的碗都不大,小小的一点,明慕吃了一碗就想走。
“等等。”
任君澜拽住明慕的后领,轻轻松松把人拎回来,奇道:“近日没什么事需要你处理吧?”
明慕不明所以地点头:“是啊,难得清闲。”
“那怎么连好好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任君澜继续发问,并让人重新盛了一小碗粥,放到明慕面前,“昨日便说,想用些清淡的,御膳房费尽心思弄了清热去火的粥品,只尝了一口便要走吗。”
虽是问句,但说出来平铺直叙,只是语气淡淡的。
他了解明慕的心思,拿捏起来简直轻轻松松,果不其然,明慕慢吞吞地坐回来,道:“怎么又是费尽心思,我只想简单吃一点。”
“这还不叫简单?”任君澜简直满头问号,指着桌子上可怜巴巴的几个盘子,“难道很隆重吗?”
就算是临西王府,一顿也不止这些了!
这场帝后争执成功获得了殿内其他宫人的关注,并且他们一致站在了不大喜欢的皇后殿下这边。
“怎么不算?这都好几样了,只煮粥便是,最多两道小菜,怎么连包子和馒头都放上来了?”明慕振振有词。
他每次都说简单点简单点,一看,最少六个碟子端上桌子,怎么说也不肯改少一点。现在有了皇后,更是改成了八个,晚膳是十个。
两个人怎么可能吃掉这么多东西?
澜哥说,吃不完的赏给宫人,可是现在宫内福利完善,不存在吃不饱肚子的情况,膳食也很多样。再者,把吃过东西的碟子“赏”给别人很奇怪。
任君澜依旧头疼。
在梦中便是如此,小囝的生活太过简朴,不夸张地说,衣裳是让下人洗了还穿,外衣也不是随意丢弃,要不是他一口气让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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