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福运后我赢麻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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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容。

    他同样起了身,让人送他出去:“那就先谢过小侯爷了。”

    之后,转眼到了六月初八,桓贵妃生辰。

    景帝跟贵妃微服出行,犹如?一对寻常夫妻,在宫外为她?庆祝生辰。

    回宫的时候,马车走的是皇宫东南角。

    马大将军府门前冷落,跟别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景帝便让人停了下来,然后踏入了马大将军府。

    府内跟府外一样,也没?有什么人,满地落叶未扫,仿佛因为主?人兴致不高,这座华丽的府邸也就少?了细心的呵护跟打扫。

    景帝带着桓贵妃与大太监钱忠同行,在安静、旷凉的大将军府里,只?听到演武场还有动静。

    一行人走过去,终于在外面见到了一个下人。

    守在演武场外的是个老者。

    他虽然已?经老眼昏花,但?看到景帝他们过来的时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陛——”

    他慌忙要?跪下行礼,又要?开口好让老爷知道陛下来了。

    景帝却抬手制止了他,抬脚朝着演武场走去。

    在场外的时候,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破风声,一进?去便见到马元清的高大身影在里面舞刀。

    马元清的武器是一把大刀。

    在南边的战场上,这把刀曾经杀掉多少?敌人、染过多少?蛮夷的血,叫人闻风丧胆。

    但?是现在拿着它的人已?经不行了。

    一套刀法不过舞了一半,那高大的身影就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铿”的一声,长刀的末端拄在了地上,刀的主?人抬起了右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在眼前颤抖不停。

    维持着这个姿势,他久久没?动,也没?有察觉到身后帝王驾临。

    景帝看着他高大依旧、却也显得佝偻了起来的背影,看到他没?有戴帽子的时候那满头的银发,感觉到了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个大将军的衰老。

    跟在帝王身旁,钱忠也心情复杂。

    看着几大内侍中曾经最得帝心、也最风光的马元清短短时日就变成这样,不复往日豪情,他也感到物伤其类。

    因此,他看了景帝一眼,便上前唤了一声“马大将军”。

    那个拄着大刀孤立在演武场中的身影才微微一颤,然后转过了身,见到正?看着他的景帝,马元清单手握刀,跪了下来:“参见陛下。”

    景帝缓步上前,伸手扶起了他,然后说了一句:“你老了。”

    马元清脸上露出苦笑。

    六月初八,帝王的起居注上记载:“帝微服出宫,归时入大将军府,停留半日。”

    等到第二日,这位马大将军就起复了,与前兵部尚书付鼎臣正?式任职枢密使,不过前后。

    ……

    山道上,马蹄声急。

    一只?箭头旋转着射出,深深地刺入一个身材壮实、皮肤呈水锈色的汉子身上,带起一蓬血花。

    箭上挟着的力?道将他往前带去,他脚下山石一松动,整个人就从山道上滚了下去,“扑通”一声落入了深潭。

    在他身后,十几匹快马才追了上来。

    马上的骑手都做着兵士打扮,为首的人勒着缰绳,驱动身下的战马往前走,然后停在山崖边看着下方。

    只?见方才中箭落下去的人所落之处,潭水中浮现出了淡淡的血红,却没?见那人的尸首浮起。

    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冷厉,说道:“下去。”

    他们奉了阎大人的命令剿灭这些漕帮的乱党。

    虽然在州府中抓到了大多数的余孽,但?是却被?其中几个逃了出去。

    这些过街老鼠太善于在阴沟里躲藏,叫人恶心,不过七八个人,却让他们从江南追了一路。

    再让他往前逃一段,都要?到京城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马蹄奔驰中,带队的人声音响起,“他带出去的东西全都给我搜出来,一样也不能少?!”

    “是!”

    深潭连接着河流,这个漕帮汉子从高处落下,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他很快醒来,之后便潜入了水中,凭借水性从水里离开,摆脱身后那些追兵。

    那支插在他肩膀上的箭,箭头有着倒钩,卡在了骨缝里。

    他伸手想拔,却拔不下来,只?能粗暴地折断,留下箭头在肉里。

    在水里,他撕下了布条绑住自?己?的伤口,不让它再继续渗血,然后像游鱼一样,顺着水流朝着下方游去。

    他是颜清父亲的旧部,是当日红袖招动乱,秘密从水系暗道到来,把那些少?女带走的人。

    当夜他们原本想让颜清一起走,可?是颜清却拒绝了,说她?留下来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结果等到第二日,他们把救出来的少?女们都安排好以后,才发现红袖招起了火。

    颜清也死在了里面,被?大火烧得尸骨无存。

    之后就是总督府的人来接手了城中的军队,开始地毯式搜寻所谓的漕帮乱党。

    眼看着就要?搜到他们头上,他们又连夜分成十几组,把藏匿下来的少?女们跟颜清收集来的那些罪状送了出去。

    他们这一组三个人突围了出来,剩下的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在约定?的地点再见时,他们只?等到了四个人。

    总督府来的人,半点也没?有打算留活口。

    那些被?救出来的少?女,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几人血红着眼睛,雨夜启程,奔向京城。

    控制漕帮,做下这些恶事的不只?是一州一府,整个江南、整个漕帮都在两江总督桓瑾的谋夺中。

    那些人要?把这一切留在江南,藏污纳垢在运河底下。

    他们没?有别的希望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罪证跟信物带到京城去,交给付大人。

    一行七人专挑山林走,小心谨慎不留下痕迹,但?身后跟来的鹰犬鼻子灵敏,无论他们躲到哪里都能追上来。剩下的几个人,路上又陆续死了几个,到现在竟然只?剩他一个。

    高大的汉子没?有哭。

    又或者说在水里,流再多的眼泪也都会被?水带走。

    在他的怀里,有用防水的油布紧紧地包扎住的账本跟锦囊信物。

    那些人就要?追上来了,他要?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被?这些人抓住没?有关系,只?要?他们找不到这些证物就行。

    在那一夜,那些从红袖招里被?救出来的女子中,有一个穿蓝色衣服的,他的印象最深刻。

    因为她?是红袖招的姑娘,是一个活着的人证。

    她?离开得很早,甚至没?有要?他们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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