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福运后我赢麻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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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她?大概还活着。

    而只?要?有一个人活着,这一切就总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他在水里潜行了许久,在水流变得深而缓的一个地方,见到了一处盘根而生的繁茂树根。

    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漕帮汉子把怀中被?包扎起来的罪证与信物放在了树根之下、一个离水面稍有距离的位置上。

    等将它牢牢地卡在那里之后,他才潜入了水里,继续向前游。

    “他在那里!”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加快了速度,把身后的追兵引离自?己?藏匿信物的地方。

    “放箭!”

    从岸上追过来的十余骑随着一声令下,抽出了箭筒中的箭矢,朝着水中射去!

    原本已?经没?有血色的河水中再次弥漫开了红色。

    但?是底下的人却始终没?有浮上来。

    “再射!”

    为首的人喝道。

    又是一丛箭雨,射入变得湍急的水流中。

    前方又是落差极大的瀑布,他们勒住缰绳,在岸上停住脚步,看着水中飘起的血色被?冲散。

    那个身上插着七八支箭的目标坠了下去,不见了踪影。

    二合一

    未时末, 京城城门?关闭前,一骑绝尘从城外飞驰而至。

    来到城门?外,骑士也未曾停下?, 只抛下?一面令牌, 就继续朝着皇城方向奔去。

    令牌落地, 发出清脆声响。

    守城的士兵无人敢挡。

    直至来到皇宫外, 风尘仆仆的骑士才在守卫面前停了下?来。

    他翻身下?马,对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守卫嘶声道:“八百里加急,两?江总督急奏!”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 还待按规矩上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见到这位重得圣眷的大?太监, 包括皇宫守卫在内, 所有人?都向他行礼。

    看着来自江南的骑士,马元清浓黑的眉毛微微一挑:“桓大?人?的急奏?起来,随我进去?。”

    “是!”

    那原本半跪在地上的骑士立刻起了身, 皇宫门?口的守卫也省了手续, 即刻放行。

    带着急奏的骑士就这样跟在马元清身后进了皇宫。

    不多时, 御书房里就传来了景帝震怒的声音——

    “乱党贼子, 杀我要员!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漕帮明明是受先帝恩泽才特许建立,在运河上诸多特权, 结果却养出?了这么多的祸患!

    只是一夜, 他们就连杀州府要员数人?, 州府军士无?数!

    “啪”的一声,那份来自江南的急奏摔在了地上。

    景帝犹嫌不解气, 又把桌上的笔洗、镇纸全都扫到了地上去?。

    御书房内外, 服侍的人?跪了一地,在天子之怒下?瑟瑟发抖。

    唯有马元清低头看着面前摊开的奏折, 上面写着桓瑾已经?亲自接手州府,捉拿剩余的乱党,眼下?只有少数几人?还逃离在外。

    马元清脸上的表情一片平静,几只蚂蚁竟然就差点坏了他们在江南的局面,确实?可恨。

    不过既然已经?压下?去?了,知情人?也死得差不多了,那就没什么要紧的。

    ——是非黑白,从来是由胜者定论。

    早在这份奏折被送来之前,马元清就收到了桓瑾传来的消息,否则也不会有贵妃生辰那场戏码。

    将危机变作契机,从来是桓瑾的拿手好戏。

    不光推动?了他的起复,还可以借着帝王下?令整顿彻查,把整个漕帮彻底掌握在他们手中。

    马元清想着,伸手捡起了地上的奏折,然后将它送回了帝王面前。

    他沉稳抱拳,向盛怒的景帝行了一礼:“陛下?勿怒,臣愿为?陛下?分忧。”

    ……

    红霞倒映在水面上。

    霞光随着水波轻轻地晃荡了一下?,随后被几件衣物击破。

    霎时间?,水面上的天光云影就乱了,蹲在水边的几个姑娘漂去?了衣服上留下?的皂角,将衣服拧干,放回篮子里。

    她们说?说?笑?笑?,脸上带着无?忧无?虑的表情。

    在她们当中,一个容颜清丽、做着妇人?打扮的年轻姑娘显得格外沉默。

    她只是机械地浣洗着手中的衣物,仿佛完全没有被同伴的快乐所感染。

    水面上倒映的霞光落在她眼中,也如同红袖招的火光跟血色。

    她现在的名字叫余娘,原本的过往已经?埋葬了。

    那天颜清把她从房间?里放出?来,让她跟那群被抓来的少女一起由暗道离开。

    颜清让她如果愿意,就留下?来做个证人?,如果不愿意,就隐姓埋名去?别的地方?生活。

    余娘选择了后者。

    颜清放的那把火,将红袖招的罪恶通通烧去?了。

    那一夜,整个州府都在动?荡。

    那些被救出?来的少女都随着三义帮的余部散落到了州府的人?家当中,可是她没有留下?。

    因为?她知道,州府的乱只是一时,等到后面的人?一来,这里就会重新落入他们的掌控中,那些藏起来的人?也会被抓回去?。

    三义帮这些人?都已经?是残部了,竟然还不赶紧带着全家避走。

    她没有等,而是直接趁着夜色离开,往野外跑。

    她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只敢在天亮的时候稍微休息一下?就继续走。

    凭借双腿,她逃出?了很远,直到在路上遇到了一对赶着牛车的祖孙。

    他们恰好在往她所选的方?向走。

    大?概是看她狼狈,怕她是在路上遭了劫,那老人?家停下?了车,邀她同行。

    余娘谨慎地观察了很久。

    看对方?是老人?,还带着个小孩,确定如果他对自己起了歹心,自己还能够反杀,她这才上了车。

    一路上,她都没有怎么说?话。

    她不打算再回自己的家了,从被劫掠走到被送去?红袖招,她的一切都已经?完全被毁了。

    ——如果回到朝夕相处的家人?身边,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他们面前掩饰下?去?。

    牛车的速度果然比她自己用双脚走来得快,刚到中午就到了这对祖孙的村子。

    她也没有停留,只是绞断了自己头上的一根银簪,换了两?身衣服跟鞋子,付了车资,又继续逃。

    回家不行,往江南总舵去?也不行,剩下?的好像就只能北上。

    她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在码头找了一份做厨娘的工作,随着一个商队往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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