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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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混乱的心法梳理清晰,听到兰山远的话,问泽遗摇摇欲坠的神志瞬间清醒。

    帕子递到他跟前,问泽遗擦着额角往后靠去,感觉到后背竟然全是冷汗。

    好险。

    他毫不怀疑刚才有一刻松懈,自己就会被困在魔族心法之中再也回不来。

    “让大师兄担心了。”

    明知道兰山远的态度只会是是公事公办,问泽遗还是没敢看兰山远的表情。

    兰山远不置可否,将冒着热气的汤药端到他跟前:“铸月长老差人送的汤药,我已经试过毒。”

    “喝下后早些歇息,切勿劳累。”

    问泽遗觉得才过去须臾,实际上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时辰。

    试毒?

    他察觉到了丝违和感。

    原书里写兰山远许多次不小心喝了主角攻下的春药,那依照师兄的性格,理当不会怀疑莳叶谷会下药害他才对。

    不过一宗之主有试毒的习惯也很正常,兴许是书中没提到罢了。

    兰山远以为他还在犯迷糊,拿起汤勺来。

    眼见着自己再装晕就要被当成三岁小孩来喂,问泽遗赶紧顺势接过勺子。

    “我自己喝便好!”

    碗里汤药还滚烫,他心不在焉搅和了几下,表明自己没虚弱到需要人服侍的地步。

    汤药下肚,身体渐渐暖起来,身上祛寒的薄棉被反倒闷得他浑身发热。

    可看兰山远担忧的表情,问泽遗明白自己取下棉被会惹师兄不高兴。

    他这才发现自己被裹得很紧,被子上顺顺溜溜,连褶皱和叠角都被兰山远摁了下去。

    想不到师兄还有些强迫症。

    雷声又开始响,阴云聚拢,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落下,很快便席卷整个南垣。

    暖意过去,问泽遗从纳戒拿出引水珠摆在一边,又裹紧身上的被单,浑身麻痛这才好了些。

    可潮湿引得旧伤发作,他压根就睡不着觉。

    还好刚才眯了会,问泽遗瞧见兰山远还在打坐,索性蹑手蹑脚走到桌边。

    桌上还随意摆着用来雕刻的工具,问泽遗重新摸出鬼面,开始进一步地修缮改造。

    比起人脸,面具更有视觉冲击力,也更有记忆点。

    他相信沈摧玉虽然不知他清晰长相,却会在深夜被这张鬼面吓得噩梦连连。

    借着长明灯的亮光,他将面具内侧改得更贴他的脸,外侧改得更加诡谲可怕。

    子时已过。

    灯火下,问泽遗的神情不复先前懒散随性,而是变得严肃专注,动作隐约透着兴奋。

    薄茧抚摸过面具似笑似哭的面庞,他的唇角这才露出丝满意的笑,将面具对着光细细端详。

    他瞥见厢房另一头的兰山远,兰山远也恰好睁开眼。

    问泽遗心头那点黏糊糊又道不明的思绪已经散了,兴冲冲地把面具戴在脸上问兰山远:“师兄,你瞧这回改得够吓人吗?”

    晦暗不明之处,兰山远的眼神温和:“嗯,吓人。”

    问泽遗听到他的语调,就知道兰山远只是顺着他的意思,在说好话哄他。

    “师兄,你说实话。”

    兰山远起身,走到桌边:“单看面具,的确足够可怖。”

    问泽遗在雕刻上颇有天赋,经过他的调整,原本凶神恶煞到离谱的鬼面收拢了锋芒,变得有几分像人。

    可分明是不夸张的五官,拼凑在一起,却显得阴恻恻让人一眼难忘。

    “只是面具是否骇人,得看面具下的人是谁。”

    他语调平缓:“我不认为四师弟可怖,所以也很难畏惧四师弟佩戴的鬼面。”

    “师兄说得是。”

    问泽遗莞尔一笑。

    他本来也不是想让兰山远怕他,反正沈摧玉怕就行。

    他有一下没一下磨着面具上的木刺:“也不知外头的雨要下多久,后日就是云水节,我还想去瞧热闹。”

    本来只是句闲话,兰山远却听进去了。

    他站在窗边观天相,随后掐指一算。

    “会下七日,后日仍有细雨。”

    “那就去不得了。”问泽遗惋惜。

    之前在西寰吹风沙吹得差点咳血,他现在压根淋不得雨。

    兰山远宽慰他:“云水节一年一次,来年还可以来西寰。”

    问泽遗欣然:“师兄说得对。”

    只要运气好,他甚至可以来九年。

    不过下回师兄应该是来不了,只能他独自来。

    随着身上的疼痛感逐渐麻木,问泽遗又开始犯起困来。

    “师兄,我先睡下了。”

    问泽遗打磨好面具后,也没了继续熬下去的理由,便放宽心躺回床上。

    兰山远的存在没让他坐立难安,反倒是让一直眠浅的问泽遗睡得格外沉。

    周身时不时出现得疼痛变得浅薄,他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稳均匀。

    问泽遗的睡相尚可,银发披散开来,白日锋芒和傲气收敛了些许,表情安详又温和。

    只是他的银发太长,会有几缕散开,垂在床沿边摇摇欲坠。

    雨声淅淅沥沥,打在窗外的芭蕉树上,打得芭蕉叶一颤一颤。

    晶莹的水珠滚落,碎裂在湿软的泥地之中。

    天边出现一抹亮色时,白衣修士走到他面前。

    他走得很慢,也非常谨慎,唯恐惊扰到沉睡的问泽遗。

    微微弯下腰,兰山远将一缕悬落的银发收拢。

    柔顺的银发同他叛逆的主人不同,乖巧地在兰山远的指尖穿过。

    银发落得从容,却引兰山远的指尖微微颤栗,仿佛手中的发丝有千斤重。

    他弯曲手指,将银丝捧回床上。

    兰山远用克制的目光描摹着问泽遗的五官,一直往下看到喉结处,收回视线的速度却比雨滴落下时的速度还快。

    手悬在离问泽遗脸颊两寸处,兰山远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僵硬地收回手。

    不是他不想。

    而是剑修足够敏锐,若是他的心思过于明显,明显到台面上,很容易让问泽遗惊醒。

    而现在还没到那时候。

    屋里只有窗外传入的雨声,交织两人的呼吸声。

    两道呼吸快慢不一,又随着兰山远心绪平复,趋于同步。

    清晨。

    “师兄,你离我远些。”

    问泽遗把自己胡乱裹在被子里,重重咳嗽两声,声音发闷:“我得风寒了。”

    他早上起来就发现嗓子堵得慌,原本已经快好的咳嗽又有加重的迹象,而且头还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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