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侍枕席》 50-60(第14/18页)
又被他揽在怀里。那只炽热的手扣着腰肢,她动弹不得,乖乖地把脑袋靠在他胸口处,感受着强劲有力的心跳。
他的身上,有许多道旧伤疤,看着狰狞怕人,但又增添了几分野性。他身量挺拔,宽肩窄腰,十足惹人眼馋的好身材,她陷在他的怀里,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团落在狼爪里的小兔子。
她的脸迅速发烫:“世子……水凉了,该起身了。”
崔琰似乎低笑一声,却俯下头,吻了吻她的滴着水的耳垂,“朕身上也凉?”
低哑的声线一时叫云蓝头晕目眩。她是不是还在做梦?他一贯冷峻,这种话,她从没听他说过。
收拾清爽后,天色彻底黑了,云蓝侍奉他穿好衣裳,吴有禄却领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端来一碗汤药来。
云蓝望着那药一怔,旋崔抬眼望向崔琰,不解:“世子……”她心头一跳,难道是……避子汤?
崔琰掸了掸衣上浮尘,此时,他已恢复成素日里冷峻高贵的帝王。
银袍上,那尾五爪金龙盘旋熠熠,他系上氅衣,眉眼淡漠,琼枝玉树般立在她跟前,闻言,说:“朕让他们准备的。喝了吧。”
吴有禄从小太监手里亲自端过来,弓着身子笑吟吟的:“世子妃趁热喝。”
云蓝心中猜到它是什么药,霎时如堕寒冰窖中,望着那碗乳白色的汤药,还冒着热气。她前两次都没喝过药,今日……今日他怎么要她喝药了?
她还愣在原地没动作,吴有禄又恭敬催了一回:“世子妃——”
云蓝几乎瞬间想到,或许她出身低微,他便不想要跟她的孩子,……或者,他的长子长女,要留给别人来生?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不需要她的孩子,已是确定的事实。
她脸上温柔笑意,勉强维持,可要她接过那碗药喝下去,……她的手却有些不受控制,在袖子里微微发抖。
她哀求般仰起眼睛望他:“臣妾可不可以不喝?”
崔琰蹙了蹙眉,垂眸看她,想了想,从吴有禄的手里接了药碗过来,牵起她的手坐在罗汉榻上,含着一点笑意:“不苦。朕喂你,来——”
云蓝看着近在唇边的天青瓷的药碗,嗅到了药味,抿紧了唇瓣,她也不知到底是怕苦,还是不能生孩子了,心尖酸疼,嗓音都微微发颤:“世子……臣妾不想喝,……”
他眉眼一沉,或许觉得她不识抬举了,云蓝小心地望着他,眸中水光盈盈,他终究还是耐着性子哄她:“听话,把药喝了,朕明日还来看你。”
云蓝晓得是躲不过的。
她只得扯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说:“臣妾明白了。”
她接了药碗,小口小口喝掉,如他所言,这药不怎么苦。崔琰就在旁边看着她喝完了药,这才离去。
他走以后,云蓝坐在罗汉榻上,望着窗外飞雪。朦胧的夜色里,雪花看得不清,他的踪影也都消失在雪中了。
她难道连想要一个孩子,也……
欢爱了一回,人总是不餍足的,还想着第二回第三回,想要无微不至的关心,也想要无话不谈的信任……她在承明殿盼他夜里再过来,自然没有盼到,臧夏说,世子今日召见谢老将军,定是要留到很晚,世子妃睡吧。
第二日云蓝便听臧夏说:“世子妃,了不得了,谢老将军添了个女儿!”
云蓝用着粥,吹了吹,只笑说:“添女儿,怎么了不得了?”
臧夏急道:“世子妃,不是才出生的女儿,是十七岁的女儿!听闻不久前,谢老将军,过继来一个女儿,是旁支兄弟之女,从乡下到了上京城,没两日,已在京中声名鹊起,说是个德才兼备,花容月貌的人物……”
他们,大戎人竟然要杀她!
云暮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活下去!
顾不上怨恨,也顾不上恐惧,云暮的脑海中有个声音在近乎疯狂的叫嚣。
她大口喘着粗气,心底却极快极冷静的盘算着。
第 59 章 云儿
云暮极快速的颤抖,也极快速的思考。
方才那人说姓崔的也只能是崔琰。
祭旗?若是自己的生死与战事相关,崔琰素来重权,定然不会容自己影响大事,只怕是一捧黄土赔上几滴泪,便草草了此一生。
大永与大戎交战,偏如今这二人依旧穿着大永衣衫,还有方才那流民,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如今还在大永境内,靠近两国交接的地方。
一定、一定不能出大永边境,云暮的脑袋因着那迷药还有些许沉重,脑子却带了十分清醒。
但是……生孩子不是她一个人想生就能生出来的,得两个人都出力。
现在,崔琰根本不进后宫,何来的孩子呢?
接连数日,崔琰都去了昭鸾殿用晚膳,但是不过夜。
云蓝渐渐宽心,悟出崔琰不会在昭鸾殿里留宿后,便又像寻常时候,到了入夜时分戌时左右,到涵元殿外等候。
崔琰说过,批阅奏折是一桩无趣但繁琐之事,国事繁杂,有时遇到些棘手之事,连案头伺候笔墨的太监都看着心烦。
他便偶尔叫她来,批阅折子的休息间隙,替他按揉舒缓穴道,或者捏揉肩膀放松。
起初他只是赞赏过,她力道合适,不似小太监们没轻没重的,且她的双手细白柔软,有淡淡幽香,他很喜欢。
云蓝为着这个专门去跟宫里的嬷嬷仔细学过了按摩的手法,每回去替他按揉之前,还要特地净手熏香。
他不喜太浓烈的香气,她于是挑了兰草的香气,幽谧静远,可使人沉心静气。
好在崔琰虽不知她做了这些,却愈发喜欢上她的按摩,频繁叫她过殿伺候。
渐渐的,便成了习惯,习惯入夜时分他批阅公文时,她在旁边侍奉,美其名曰,“红袖添香”。
那一回,她还鼓了鼓气,替了案头笔墨太监的位置,研磨朱砂。
他正提笔在折子上写了两个字,蘸墨时见是她研磨的墨,随意笑了两句:“朕的云蓝,当真做什么都做得最好。”
她想,并非她一定要做最好的,而是他只需要最好的。
她要做他需要的那个。
今夜她已等了三刻钟,却未见崔琰的车驾归来涵元殿,殿门前的小太监颤颤地问她:“世子妃,要不先回去罢……风雪这样大,……”
云蓝微微垂眼,今日她本就是来等崔琰的,没有等到,怎能轻易地回去?
风雪簌簌,她鬓发和肩膀上都积了薄薄的雪,穿的是银灰云纹的袄子,颜色淡淡,但在昏暗入夜时刻,便有些显目了。
她静静伫立着,看着檐外飞雪,手虽然缩在袖子里抱了手炉,身上却冷。
臧夏跟泓绿哪似她一样站着一动也不动,跟一座雕像似的,悄悄地跺脚或者搓手,还疑惑她们家世子妃莫非是铁打的,竟丝毫不冷一样。
天色愈来愈暗,暗得宫道尽头近于一片漆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