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哒宰又做错了什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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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的心。

    “我住在这边好多年,能提前预测到暴风雪。千明长大了,我已经没有理由等下去了。”野吕夫人平静地说,“一切就是这样。那边的侦探少年,今天傍晚暴风雪就会停歇,你可以联系警方。”

    “我有一个问题。”太宰治听了半晌,突然出声问,“你知道野吕先生为什么在赌局中反悔吗?”

    一个能记牌的天才赌徒,输赢只在一念之间。

    “不知道。”野吕夫人干巴巴地说,“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太宰治淡淡地说,“他为此送了命,你为此恨了他半辈子,怎么会不重要?”

    “是因为,野吕先生喜欢夫人你吧。”毛利兰捏着袖口,出人意外地开口道。

    “因为喜欢你,所以期待这场联姻。和满心不甘的夫人你不同,野吕先生是满怀喜悦知道这个消息的。”

    毛利兰艰难地说:“他或许根本不在乎那座赌场,也不在意两个家族的关系,他只是……”

    “只是喜欢你,不想放你离开而已。”

    “我知道以爱为名欺骗你不是正确的做法,但是,”毛利兰深吸一口气,“野吕夫人,你真的不喜欢野吕先生吗?你方才讲述少年时期往事的时候,眼睛分明是笑着的啊!”

    或许只是没有看透自己的心,或许只是感到不甘心,才会对联姻那么抗拒,才会对野吕先生充满私心的欺骗如此憎恨。

    在心爱的人即将嫁给他的关头,野吕先生选择了卑鄙的做法。他可能心存侥幸,想在婚后生活弥补心上人,才会赠送赌场,把自己的一切都捧给夫人——毛利兰从他们的儿子口中得知,野吕先生平日里对妻子堪称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听见毛利兰的话,野吕夫人猛地捂住脸,她平静的声音被打碎,嗓音压抑又绝望:

    “可是他骗了我!这种、这种源于谎言的爱情!根本没有真心!”

    她双眼通红:“在第一句谎言说出口开始,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爱意与恨意混淆,谎言与真心掺杂,两个年幼相识,打闹相爱的人,最终走到了尽头。

    被心上人亲手杀死的野吕先生后悔吗?太宰治想了想,觉得八成是不会。

    如果他没有说谎,如果他遵守约定,迫不及待解除婚约的野吕夫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他了吧。

    他们像两条本该渐行渐远的平行线,被一场谎言强行拧在一起。

    两个人的独生子跪坐在地上,野吕千明呆呆地张着嘴,像一只不会吐气的鱼。

    野吕夫人轻轻抚摸儿子的脸:“我不后悔。千明,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们也能好好的生活,这座山庄就日后交给你了。”

    “母亲……”野吕千明想去抓母亲的手,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实在是太刺激了,他无法理解无法思考,只能徒劳地跟着其他人的步调走。

    “如果还有什么忠告可以给你,也许只有这句话了。”在爱情上一败涂地的夫人叹息着说。

    “不要欺骗你的恋人,不要因为谎言相爱。要记住,欺骗是一切悲剧的源头。”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野吕千明止不住的抽泣声。工藤新一试探着揽住陷入感伤的毛利兰的肩膀,绞尽脑汁想找些词安慰她。

    这场喧闹中,山吹律理始终没有开过口。野吕千明对野吕夫人的告诫只是勉强记住不解其意,在场真正能听懂的人是她,是太宰治。

    野吕先生与野吕夫人被一个谎言耽搁了一生,而山吹律理与太宰治之间——哈,全是谎言。

    偶然相遇是精心谋划的设计,甜言蜜语是刀尖上流淌的蜜糖,漫天烟花是破碎的车窗、穿透太阳穴的子弹与清零的倒计时。

    全部全部都是谎言,全部全部都是欺骗。

    “欺骗是一切悲剧的源头……吗?”山吹律理对太宰治勾勾手指,让他附耳来听。

    “我倒是觉得,如果没有欺骗,他们根本不会相爱。”

    山吹律理清浅的呼吸钻入太宰治耳膜,发麻的痒意如电流蹿入他的颅骨。

    “你觉得呢,太宰?”

    第一卷 第50章

    柔软的唇将将擦在太宰治耳垂边缘。

    山吹律理唤太宰治从来是只叫姓氏, 与陌生人一般无二的叫法,也不加“君”或者“先生”的敬称。

    她会懒懒地拖长一点儿调子,音节在舌尖滚过几圈, 咬字清晰地唤他。

    随意,又藏着点试探。

    太宰治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他亲昵中带着抱怨地说:“好过分,问这种问题,听着像我什么时候骗过律理酱一样。”

    “不可能的吧。”太宰治弯了弯眼眸,语调轻快,“我对律理酱的信任, 和律理酱对我的一样多哦。”

    约等于零, 近乎于负数的“一样多”吗?

    “说的也是。”山吹律理平静扫过地板上喷溅的褐色血迹与野吕夫人止不住颤抖的手,意有所指地说:“我们当然不会走到他们这一步。”

    人家好歹是签过婚姻届的真夫妻。

    他们?档案存疑的塑料情侣而已。

    如野吕夫人所说,暴风雪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渐渐停歇,灰色乌云退散,雪原银装素裹,洁白如新。

    工藤新一报了警, 不久后, 红蓝警笛由远及近, 在雪地上留下显眼的车辙。

    “又见面了工藤老弟。”目暮警官习惯成自然地打招呼,熟练得令人心疼, “哈哈, 我就知道, 即使新年假期也不能阻止我们在案发现场团聚。”

    加班人, 加班魂,加班人是人上人!

    “虽然凶手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但该做的笔录还是要做。”目暮警官了解完情况, 大手一挥, “走吧,和我们去警局一趟。”

    山庄内的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警车后排空间不大,穿着厚重冬装的倒霉蛋们挤成一团打散的蛋花,体验感极差。

    “警车公然超载真的没问题吗?”太宰治低着头防止脑袋狠狠撞到车顶,委委屈屈地问抱在怀里的人。

    车辆后座标准承载三人,但除去山吹律理、太宰治、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外,野吕家的帮厨、女佣、护林员等统统都在做笔录的范围内。

    十几个人挤两三辆车,挤得就差丧心病狂到猜拳发配人去蹲后备箱的地步。

    空间有限,只好委屈情侣。

    比起脸红到爆炸,支支吾吾半天才坐好,坐好后不约而同把脸别到两边死活不肯看对方的工藤新一毛利兰组合,山吹律理和太宰治毫不扭捏。

    毕竟这个姿势隔三岔五就会出现在公寓的沙发上,不必伪装纯情。

    “工藤君,你好可怜哦。”太宰治舒舒服服地抱住坐在他腿上的山吹律理,像只懒怠的猫,下颌搁在她肩膀上,“平时都没有女朋友给抱的吗?”

    挑衅又炫耀的语气,是个男人就咽不下这口气。

    工藤新一不敢看坐在他腿上脸色爆红的毛利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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