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良人: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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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民证不行,那就家属证呗?”陈何良紧紧跟在江兰溪身后。

    又来。

    狗屁的家属,这人一点脸皮不要吗?

    江兰溪一个急刹停住脚步,陈何良没注意继续往前走,鼻子磕在江兰溪耳朵上,他揉了揉鼻子,拉着尾音嗔怨道:“吃枪药了火这么大。”

    “你算我哪门子家属?”江兰溪回头问他,语气算不上客气。

    “我算你”陈何良微微蹙眉,似乎真的在思考。

    什么都不算。

    聚会定在下午,兰溪先是穿了套西装,看着镜子里西装笔挺的自己又觉得太正式,于是脱下来套了件黑色羽绒服。

    晚上六点,准时到达金鸡湖大酒店。推开门进去,里面已经坐了二十多号人。

    他其实有点不自然。以前在苏南乐团是首席,就够出风头了,现在又进了音协,参加了很多露脸的活动。毫不怀疑地说,他现在是这间屋子同龄人中混得最出名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穿一件不起眼的黑色羽绒服,因为不想招“仇恨”。

    一进门,原本还热闹的氛围沉默了一瞬,声部长最先反应过来,招呼道:“兰溪来了?果然是明星小提琴家,一年没见,气质都不一样了嗷!”

    “江老师这个长相,披麻袋都有气质。”有个清脆的女声插进一句话。

    兰溪笑着说了声过奖,靠门口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面陆陆续续又有人进来,不知谁起了个头,话题由家常琐事变成当下演出行情太差,钱不好挣之类的抱怨。

    “现在演出寒冬,经济形势不好,各大金主都勒紧裤腰带,哪里还请得起商演?我现在都开始做家教了。”说话的是一个萨克斯手,唉声叹气的。

    “不过小孩的钱也不好挣,上周教的那个熊孩子,嘿,趁我不注意往我长笛里撒了一泡尿,清洗费就花了我小一千!”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气氛又热烈起来。

    声部长搬着椅子往兰溪身边靠了靠,“说起家教,我有个亲戚想找专业的小提琴家给孩子上两节乐理课,江老师有没有兴趣?价钱好说。”

    私教课的话为了保养手臂,他连商演都不怎么接了。

    兰溪露出一个抱歉的笑,“不好意思,最近不方便”

    其实并没有吃,他哪里还有心情吃。

    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应该怎么去填补?不知道。回到家他就开始做家务,洗衣服洗床单洗被罩,没得洗了索性把沙发套也拆掉。

    从黄昏到夜晚,他用掉了整整一个替换装的立白洗衣液,手指头都泡发白了。

    可那块洞还是填不满,好像一闲下来,就很不舒服。

    于是又开始拖地擦窗户。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和陈何良不是一个层次的人!陈何良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他能跟你结婚吗?陈家同意两家联姻吗?”

    江鹤气得暴走,“你以为方家为什么选你?他们家对你做过背调,知道你感情单纯才同意你,现在倒好,你和陈何良勾搭上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换人比衣服还勤,人家跟你谈跟玩似的,你被他玩了,以后怎么联姻?谁还跟你联姻?!!!”

    原来江鹤不会像孙眉一样催婚,江鹤根本不看好他们的感情,江鹤觉得他给江家丢人。

    江兰溪抹了一把眼睛,平生第一次对小狗冷脸,“走开!”

    小秋田犬被蹬开,肉团一样在地上滚了三个圈,滚回到陈何良脚边。

    小狗好像不知道疼,再一次跑过来,继续咬他裤腿,探出前肢把他往卧室方向拉,江兰溪提溜起她,把她甩进陈何良怀里。

    “你的东西,我一个都不要了。”

    最忠诚的秋田犬听得懂任何指令,唯独听不懂“离别”。

    这是忠犬八公的原型啊,它如果知道什么是离别,就不会有忠犬八公的故事了。确切来说,是碧游春水的雏形。去年方颂泽将作品做成一整个套系,拿下了欧洲珠宝设计金奖。

    那时的碧游春水只是一个单品项链,素淡的颜色在一众光鲜亮丽的珠宝里并不显眼,小雨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兰溪定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拧着眉打量沙发上的醉鬼,质问道:“你怎么会在?”

    陈何良一看就是宿醉过的,双颊醺红,眼皮沉重,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就会在沙发上睡过去。

    他黑着脸指着旁边的狗粮袋子,面露嫌弃:“岛国国宝级的秋田犬,你就给她吃这个?”

    进口品牌,高端肉罐,在陈何良眼里成了垃圾一样的存在。

    以前静香在四合院住的时候,除了隔壁日料店吃不够的金枪鱼,宠物营养师每天送来精心调配的鲜肉作为一日三餐。

    他没有那个财力。一开始他以为静香跟他在一起会吃不惯,没想到静香吃得更香。

    大抵和在宠物医院那段经历脱不开关系。

    想到宠物医院里的无妄之灾,他心里就堵得慌,“我不认识什么国宝秋田犬,这只狗是我捡来的流浪狗,吃什么用不着你操心。还有,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流浪狗这个坎是过不去了。陈何良气得牙痒痒,索性不再提狗,从身后的塑料袋里掏出一叠骨片,郑重拍在茶几上,看着他的眼睛说:“检查结果出来了。”

    骨片大概有一个笔记本那么厚,前些天陈何良碰瓷,非要他陪着去拍的。他一气之下让陈何良把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拍了一遍。

    陈何良拎起最上面那张骨片,指着那上面的一块阴影,一字一句磨着牙:“肇事凶手,你要负责。”

    兰溪一怔,将信将疑接过来,影像图显示第二根肋骨中央有一个白色的圈,诊断结果是撞击导致肋骨部位裂纹骨折。

    裂纹骨折算骨折里面较轻的,佩戴一个胸部支撑带,静养一个月就能自愈。

    即使如此,活了这么多年,这件事绝对能列入离谱TOP1!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提琴手,居然堪比大力士撞断人的肋骨?

    也许也许是假片子,毕竟伪造一个没什么成本。

    兰溪越想越有理,骨片给他扔回去,没好气道:“骨头断了就去找医生接,脑子有问题也可以找医生看,我姓江,我叫江兰溪,我不叫冤大头,你找错人了。”

    陈何良头靠在沙发靠背,两只脚懒懒地搭在茶几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房子的主人。他气定神闲地看着他,“那我问你,是不是你走太急撞到我?”

    医院里有摄像头,这一点没有办法否认,兰溪咬着牙承认:“是。”

    “你撞到我之后,跟我一起去拍了骨片,这一点也没错吧?”

    “没错。”兰溪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那好”,陈何良不慌不忙把那叠片子收起来,说:“我会把证据提交给律师,既然你不同意私下和解,那咱们公堂上见。”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兰溪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狗崽子嘴角挂着一丝恶劣的笑,像是已经掌握生杀大权,尽情享受碾死一只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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