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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见此良人》 24-30(第13/20页)
平的大平层,秦羽安排他住的是最大的主卧,大落地窗可以看到永定河,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很漂亮。
秦羽之前没少抱怨想把房子买在北边,挑来挑去舍不得出翻倍的房价,只好买在南边。
说到底,无论是秦家还是江家,远远不如陈家。这也是为什么秦羽不愿进陈何良所在的社交圈,除非是做拎包小弟,秦羽拉不下这个脸。
现在兰溪倒有些庆幸秦羽的房子在南边,离陈何良的根据地越远越好,他已经无法和陈何良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
打开衣柜,正要放睡衣进去,发现左半拉挂了一排各式各样的情q内衣,有一种开/裆/裤的样式陈何良让他穿过。
应该是秦羽女朋友的。
他突然想起前几天在某个商场的大屏幕上看到过,很清纯的一张脸,年初时还是查无此人的电影学院学生,现在已经红到办理休学手续一心一意做明星了。秦羽总说那妹子又纯又欲让他爱不释手。
也许在陈何良眼里,他同样是一个下位者的角色,跟以前那些要资源的前任没有任何区别吧。
江兰溪默默关上那一半柜子,只挑出睡衣,把其他衣服团吧团吧又塞进行李箱。
看样子这间房子住不久,应该很快就会搬家。
浴缸是全自动的,无限循环热水,自动按摩设备,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身上却越来越暖。他侧头看镜子,里面照出一张眼泡通红面色苍白的脸,头发软趴趴垂在脸上像泡了水的鬼。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他这辈子最大的狼狈是作为私生子被排挤,没想到陈何良竟凭一己之力刷新了他的下限。
洗澡会让人放松身心。一场热水SPA下来,脑子都清醒了很多。
原来一切并非无迹可循。他想起来有一次做、爱时,他被陈何良的蓝宝石尖端硌到前胸,有一点点出血,然后陈何良用舌尖舔去血珠,饱含抱歉地对他说:“对不起,下次抱你的时候会注意”。
那个时候,他竟然贪心地以为陈何良会说,下次抱你的时候我就摘下来。
门开了,秦羽收好伞进来,手里拿着一摞打包好的饭盒,沥沥拉拉全是水。他甩了把湿漉漉的头发,
“雨太大了,我就让师傅随便装了点,面条馄饨和盖饭,过来凑合一下。”
兰溪接过来饭盒和塑料袋,给他递过去一条干毛巾。“怎么去了这么久。”
秦羽接过来抹了一把脸和脖子,撇撇嘴说:“陈何良跟来了,就在楼下呢,我骂了他一顿!嘿!你知道我怎么骂他吗?我说这是我的地盘,你给我滚蛋!什么东西!”
窗外的风无休无止,冷雨生猛地砸在玻璃窗,窗框都在震动。
兰溪吃了几个馄饨就吃不下了,秦羽给他倒了杯热牛奶逼他喝。兰溪捧着牛奶走到窗边,时不时抿上一两口。
天地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雨点敲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他有些迟钝地想起,和陈何良定情,也是在一个雨天。
“你弟弟和他是拜把子的兄弟,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非得上赶着去做他的小情儿?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弟弟,怎么看江家?”
“我是他男朋友,我不是小情儿。”他对江鹤说。
“男朋友”三个字,是他最后的倔强。
然后江鹤的大手又扬起来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江鹤,看着江鹤变掌为拳,狠狠砸在木质写字台上,大吼要他滚。
下楼梯的时候,遇见放学回来的江知竹。他下楼,江知竹上楼,脸上的巴掌印毫无保留地被江知竹看在眼里。江知竹像往常的每一次,给他一个讽刺的目光,然后大摇大摆走进江鹤的书房。
江兰溪在楼梯上静静站了一会儿,他们好像在谈什么资金对冲策略,书房里江鹤的语气比刚才平缓了很多。
华灯已上,万家灯火陆陆续续亮起,奔波在外的人各回各家,楼下开始热闹起来。夏天的傍晚总是有很多散步的人,广场上传来彪悍的摇滚乐,至少有三排大妈在跳广场舞。
客厅阳台是落地窗,江兰溪踩在椅子上,擦玻璃。灰尘扑簌簌落下来,像小虫子往他鼻孔里钻,他扶着透明的玻璃打了好几个喷嚏,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把他从椅子上晃下来。
于是又换成湿抹布,喷上洁净水来回地抹,抹布从白色变成黑色,最后玻璃透亮洁净,就跟没安一样。
广场舞的动作整齐划一,旁边几个滑滑板的少年,小情侣捧着冰淇淋你一口我一口。
月亮藏起来了,高大的乔木遮住窄窄的林荫小道,楼房掩映在树影灯影里。
他把脸贴在窗户上,肌肤感受到丝丝凉意,肿起的那一块好像不怎么疼了。洗衣液香气钻进鼻孔,他开始想象《最炫民族风》用小提琴拉改动几个谱才好。
陈何良就是这时候来的。
“你在做什么?”男人推门时头几乎抵到门框,看见他撅着屁股趴在玻璃上,瞳孔震惊。
被他一提醒,兰溪才发现这个姿势确实好奇怪。他慢腾腾地站直身子,扶着椅背跳到地板上。
陈何良把电脑包放在沙发上,抬眼看见江兰溪肿了的半边脸,“你脸怎么了?”他眸光一凝。
经过一晚上的劳动出汗,巴掌印已经消下去了,红肿却消不掉。
江兰溪温吞道:“擦玻璃时不小心挫到了。”
“家务找保洁不就好了?”陈何良注意到江兰溪发白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抓起来,很心疼地责备他不爱惜自己:“你是专业乐手,你的手是拉小提琴的手,怎么能去做粗活?”
“以后不会了。”江兰溪把手指头抽出来,慢吞吞道。
陈何良瞪了他半晌,先是去冷冻室找了个冰袋,又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把冰袋裹进毛巾里包成粽子形状,一点一点地在兰溪红肿的右半边脸上碾来碾去。
唔,比贴在玻璃窗上舒服更多。
吃过饭后,书桌被陈何良的电脑霸占,江兰溪捧一本书窝在被窝里,看他操作那些花花绿绿的线性走势图。
陈何良得空了就给他讲两句,什么是噪音、什么是阻力点,什么时候收盘最合适。江兰溪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长长打了个哈欠。
挣钱速度以秒计的陈大少爷难得给人讲课,唯一的学生却不感兴趣。
他不悦地命令道:“小提琴家,去给你男人放张唱片,都快被你的瞌睡虫传染了。”
话音未落,圆桌对面响起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江老师跟咱们可不一样,人家三天两头上电视的人,出场费都涨到二十万了,哪里还看得上家教这种小钱?”
说话的人叫张章,乐团里敲鼓的,很久以前就和兰溪有点小过节,大街上遇见都不说话的。
和张章结怨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张章比他大两届,那时候和他们班女生谈恋爱,每天陪女朋友上课,他们班同学都认识张章。有一次兰溪和秦羽几个人去外面露营,在汽车营地看见张章和另外一个女生在一起,张章也看到了他,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他当晚就告诉了那个女生,梁子就此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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