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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见此良人》 24-30(第15/20页)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条狗太凶,总是朝他呲牙,他见到就害怕。
陈何良一愣,“他俩明明在一起的。”他捻灭手中的烟头,两指放在唇舌间又吹了一声口哨。
兰溪想到静香脖子上被咬出来的一道疤,脑海中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想,他竟不敢再想下去,声音都发着颤:“你怎么能你明明知道静香被它咬过,你怎么能——”
话音未落,妞妞已经冲到他身边,兰溪一个没站稳踩到石头上,身子向后仰去,有一只大手拦住他的后腰猛地往回一捞,他稳稳地跌进陈何良怀里。
与此同时,妞妞已经蹭到了他的裤腿,精神紧张之际,他下意识揪紧陈何良的大衣,眼睛闭得死紧。
“曼哈顿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大过年的不回家?”兰溪听的直皱眉,最重要的是,“我记得年初二你有一场评弹演出吧?牌子都挂出去了,难不成你大年初一要在飞机上过?”
机票贵几倍暂且不去想,纽约飞上海至少二十个小时,现在回家正合适,至少能安安心心过个好年。
他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一到过节,北京到苏州就买不到高铁票,只好做飞机回家。
临行之前想起还没给孙眉买回国的机票,于是打个电话问一问。
一问,才知道孙眉压根没打算回来。
傍晚兰溪在小区遛狗,绕小区溜达了三圈,最后一圈时,在小区大门遇见江鹤的车。
江鹤见他牵着狗路过,摇下车窗叫住他,约他去马路对面喝杯咖啡。
兰溪最近睡眠不好,晚上轻易不喝提神的东西,就问江鹤要不要上楼坐坐,江鹤迟疑了一下,说还是去咖啡馆比较好。
于是他把静香送回家里,又换了身衣服,下楼来见江鹤。
“一杯柠檬水,谢谢。”兰溪合上菜单,交给侍者。
自从江知竹母子的事情败露后,他没少听秦羽提起江家,说江家生意有了麻烦,至少搭上陈家的那根线,不少生意伙伴不再买江家的账。
前车盖掀开,江兰溪正在检查发动机引擎,一道淡淡的声音自马路对面传来,“出故障了吗?”
一抬头,马路对面停了辆迈巴赫,驾驶座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又是陈何良。
他脚步有些不稳,下车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走过来看了眼被掀起的前车盖,说:“老远看见有个人像你,车怎么了?”
雪山脚下飞来一只乌鸦,破坏了苍茫天地一片白。
兰溪抿抿唇,“发动机引擎坏了。”
巡逻的警察又过来了,对方好像跟陈何良很熟,上来就递过一支烟,谨慎地看了兰溪一眼,说早知道是陈少的朋友,刚才就该过来搭把手。
陈何良接了烟,潦草地抽了一口,说:“车你找人处理一下,人我带走了。”
那警察点头应是。
事情莫名其妙就解决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稀里糊涂上了陈何良的迈巴赫。
引擎启动,陈何良心不在焉握着方向盘,车子往市内驶去。
寂静的车厢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陈何良像是没话找话,“最近天气不好,节礼能不送就别送了,左右不是什么必要的人。”
对他事业有裨益的人,于陈何良而言,确实是没有必要的人。
兰溪别开头看窗外。
陈何良意识到说错了话,搓一把头发,懊恼道:“我意思是,那些人想往我家送礼门都找不到,找到门也上不了桌,我知道你不喜欢人情交往那一套,只要有我在,你只需要安心拉你的琴就好。”
车子驶离管控区,路上的车越来越多,行至一处公交站台,兰溪的手指搭在车门把手上,说:“找个地停车,我下去打车。”
话音刚落,车速慢了一秒,然后发动机一阵轰鸣,迈巴赫蛇形走位,擦着前面的五菱宏光飞驰出去,后面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喇叭声。
轰鸣声中传来男孩使任性又霸道的声音,“好不容易拐到人,我才不会放你走。”
“”
车子越往前走越拥堵,高大巍峨的正阳门一晃而过,兰溪忍不住出声:“这不是回家的路。”
他住的地方在南面,车子正在往东开。
“去看音乐剧。”陈何良语气缓缓,似在试探,“去看吧,有一部音乐剧,一直没看完。”
兰溪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陈何良说的是音乐剧《唐璜》。
那时他们住在四合院,私人游泳池后面的厢房是影音室,里面有数不清的原版影像,好多已经绝版,甚至是孤本。
有一回他在看唐璜,首演第一场的影像,弦乐和木管融合了千禧年间的流行摇滚风,很有年代感。
看到一半,陈何良回家了,他正要跟陈何良分享小提琴拉摇滚风要用什么指法,陈何良却反手把他压在沙发上。
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掉了。
后来他才想明白,陈何良为什么不喜欢看唐璜。唐璜讲的就是放荡不羁的贵族子弟以引诱女性闻名,最终爱上了女主角,在和女主角的未婚夫决斗中为爱而死的故事。陈何良当时,应该是心虚吧。
车停在歌剧院门口,很快有工作人员来接应,带他们去了二楼vip包厢,水果盘、小蛋糕、鸡尾酒一样一样摆上桌子,专属服务员站在门口等候差遣。
这个角度,整个舞台一览无余,后窗有一个小阳台,可以看到天桥附近的夜景。
开场没多久,兰溪手机铃声响了。包厢就这一点好,不会打扰到别人,他走到后窗接起电话。
陈何良悄悄支起了耳朵。
电话那头传来秦羽似有若无的哽咽,“哥们儿,第二十二次,我被甩了,我好二啊”
孙眉好像还没睡醒,声音略显沙哑,有一种慵懒的迷离。电流里传来她漫不经心的嗔怨,“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好像是有场演出,你帮我跟书厅赵阿姨联系一下,就说我生病嗓子不好,取消掉好了。”
取消?兰溪竟以为自己听错。
孙眉是评弹界的老人,这么多年有一定的乐迷基础,前几天他在演出app上看了一眼,票基本上卖空了,评论区好多乐迷说拖家带口来看她,说取消就取消?
“不是你要竞选纽约市长吗?忙到没有时间回国?”出租车停靠在机场入口,兰溪用肩膀夹着电话,从后备箱取出行李,找了个角落继续跟她讲,“咱家在那边没什么亲人吧,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跑去赌博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兰溪以为是跨国电话信号不好,正要挂了重打,这时,远远好像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低音,“darling,吐司还是华夫饼?”
兰溪吓得一个哆嗦,声调拔高了好几度,“你跟谁在一起?你又谈恋爱了?”
“死小孩你吵死啦。”孙眉的声音终于出现,声音含含糊糊,“颂泽妈妈的男友 ……我还有事,先挂了。”
“喂,妈——”
回答他的只有长长的“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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