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良人: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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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打回去就没人接了。

    兰溪盯着手里的电话一脸匪夷所思,航班已经开始安检,他突然想给方颂泽打电话问问,号码摁下去又作罢。

    打听人家妈妈的感情生活委实不太礼貌,而且周倾雨又寸步不离的,万一被那疯子接到,大过年的多膈应。

    飞机渐渐腾空,北京这座庞然大物以940km/h的速度离他远去,渐渐变成一团白雾,白雾散去,他看见了蜿蜒曲折的黄浦江。

    镇上的年味比城市更足一些,阿嬷已经把房子打扫干净,回到家就给他做了一顿八宝饭。糯米塞进嘴里,化开一团香软,漂泊在外的游子才算回到了家乡。

    “一块牌子而已”,陈何良不以为意道:“你想要?我去给你做一打纯金的。”

    江兰溪笑着说:“行啊,一块管五十年。”

    “那我去打十块,是不是能管你五百年?”

    “五百年啊……”月亮荡在河里,他悠悠地说:“那我不就永远都离不开你了?”

    不就是随口一句的调侃?

    寂静的夜晚,空旷的客厅,他看见他委屈的眼睛,吊灯下闪着碎光,无端地让人心疼。

    “哥哥,我第一次谈恋爱,你让让我。”

    第 29 章   第 29 章

    排练期间,立在曲谱架子上的手机亮了。

    阿嬷眼睛不好,很少主动打电话。江兰溪连忙举手示意出去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沙沙声,金属和石头接触摩擦的声音,不是在磨剪子就是在磨菜刀。阿嬷抱怨道:“你妈知道你和方少爷的事,眼睛都哭红了,你有空给她回个电话,劝劝她。”

    江兰溪一惊,“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她都知道什么了?”

    “呔!方家悔婚这事不地道,你妈盼了半辈子,就盼着能做个明媒正娶的太太,现在事情凉了,饭也不吃了,就一个人坐床头直抹泪。”

    “不是方家悔婚?怎么回事?”江兰溪也傻了。

    众人齐齐看向窗外。夜幕低垂,湖岸边灯火如同繁星点点,与天际星辰遥相呼应,映出水光粼粼。水光之上,一道璀璨的光芒自湖心升起,绽放成一朵绚烂的花朵,整个湖面如同白昼。

    像是开启了一个信号,大簇大簇烟花盛开在金鸡湖上空,五彩斑斓划破黑暗,绘制出万花盛开的巨幅画卷,巨幅画卷中央,拼凑成一行大写的字——

    送给挚爱江先生。

    是最浪漫的文字烟花。

    离窗边最远的同事也凑了过来,指着那个大一个江字呼唤兰溪,“江老师,跟你同姓啊!”

    下一秒,那一行字谢幕,又一簇焰火升腾起来,火光流转,变换成银色的小提琴形状,悬挂在岸边的东方之门上空,月亮是弯的,嵌为小提琴的琴托。

    与此同时,右端下方缀着个小小的尾巴,From your best ,chen.

    印象中,金鸡湖畔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烟花,为一个人而放的烟花。焰火四起,万千星河做陪衬。

    “这么大的小提琴,金主姓陈吗?金主姓”有个女同事爆出兴奋的欢呼,“姓陈啊,不会是张章说的陈公子吧?有这么巧的事?”

    “分明是陈公子紧追不舍嘛,追人都追到苏州来了!”

    焰火还在变换,一会儿是江先生,一会儿是小提琴,变来变去的,眼都花了。那是没分手以前,他们约好新年回苏州,一起来金鸡湖畔看新年焰火,可是陈何良没有跟他说过,是为他一个人放的焰火。

    他竟有些窘迫,再也呆不下去,借口打电话溜之大吉。

    临走之前看到张章的表情像打翻了墨水瓶一样精彩。

    张章有一句话说对了,陈家公子确实挺厉害的,苏州金鸡湖全域禁放烟花爆竹,大型活动需要提前三至六个月申请,陈家公子的申请可能用不了三到六个月,但是只为一个人燃放,算是打破了大型活动的旧例。

    整座湖畔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沿广场挂了一排,沿湖每一处驳岸都挤满了人,长椅上、台阶上,人人都举着手机惊叹,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欢呼声。盛大的烟火随着音乐喷泉变幻成一个又一个字符,又从字符变幻成灿烂繁花

    隐隐有惊叹声入耳,议论最多的竟不是江先生,而是放烟花的陈姓富婆是何方神圣。

    人群中隐隐传出高亢的男高音,“陈姓富婆求包养!”

    “最近真是邪了门,一到温榆河就下雨,听说这边有小气候,运气好的时候能看见白鹳,嘴巴和腿都是红色——”

    “嘎吱——”一声巨响打断了司机的絮叨。

    起初以为是打雷了,然后是一阵刺耳的轮胎磨地声,路面湿的厉害,汽车在司机的惊呼中滑行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是轮胎爆了。

    后备箱有备用轮胎,司机靠边停车,打开危险报警闪光灯,放好三角警示牌,拿出装备开始换轮胎。

    风吹着小雨扑到脸上,小兰溪站在一边给司机撑伞打灯。

    原来这里是温榆河。

    小兰溪向远处望去,道路一侧是湿地,湿地往里是河面,天太黑了,要不是偶尔传来几声蛙鸣,他还以为那里是一个黑洞洞的悬崖。

    现在是十一点三十分,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可以在二十分钟内到达机场,十分钟内办理登机手续,就可以赶在最后一刻登上去往上海的航班。

    夜的沙沙声里,司机敲击轮胎的声音中,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低吟,很虚弱,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小兰溪耳朵一动,目光锁定在公路外侧,十几米远的一个小木屋内。

    坏掉的轮胎被卸了下来,司机递给小兰溪一柄扳手和一堆螺丝头,让他帮忙拿着。

    小兰溪老老实实充当司机的小帮手,他又看了眼那边小木屋的方向,问道:“叔叔,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司机顺着他的方向看了眼,抹了把脸上的雨和汗,见怪不怪道:“你说那木屋啊,那是原来一个变电站,后来变电站拆了,就围上几块木头,下雨的时候有流浪狗或者小野猫在那边过夜。”

    这么一听,确实像小狗。兰溪仍旧不不放心,“是不是小狗受伤了,传过来的声音好像很痛苦。”

    “受伤是正常的”,司机随口道:“附近有居心不良的人放捕鸟夹,狗啊猫的踩到了就得瘸几天,不过没关系,有工作人员定期清理,看见了就会帮他们取下来。”

    会被取下来吗?

    小兰溪望了一眼路边不知道在跟谁发呼机的孙眉,叫了一声姆妈。

    听完他的诉求后,孙眉大吃一惊,指着他脑门骂:“你脑子秀逗啦?让我一个弱女子去救流浪狗?你个死孩子你怪善良哩,谁知道那狗有什么病?被咬到了怎么办?万一不是狗呢?万一是野猪,你妈命就没啦!”

    “可是”小兰溪想到了阿嬷养的小黄,有一次去邻居家偷吃鸡食,被老鼠夹子夹到,现在走路都有点跛。

    他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大城市的流浪狗,确实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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