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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见此良人》 24-30(第19/20页)
的唇。
男人眼睛微眯,话尾隐有戾气:“他有我吻技好吗?”
江兰溪垂下眼睫,瞥见对方毛衣内领锁骨下方凸起的一个结节,蓝宝石项链。
最近几次见到陈何良,蓝宝石项链都是被塞在衣领内的。不像以前,总是大张旗鼓地露出来。
“有我好吗?嗯?”喘息声粗重起来,怒意更盛。
“你管不着——”
最后一个音节被吞没在汹涌的吻里。
对方力气好大,兰溪痛得嘴巴泄开一条缝,有东西闯进来,如疾风暴雨横扫牙关,唾液和血液纠缠到一起,逼迫他吞咽,几乎要窒息。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那么熟悉,当陈何良的舌尖卷过他上颚,抵进他颚垂的时候,他又不可控制地发起抖。
那是他口腔里面,最敏感的位置。
卫生间外时不时传来过路人的脚步声、说话声,偶尔有大型吸尘车的轰鸣声,后背绷紧紧的,扣在瓷砖上的指尖蜷起来,疼得厉害。
男人意味不明地哼笑,“想叫人?方颂泽就在外面,你叫啊,把他叫过来,让他跟我打一架。”
“欠我那么多东西,亲一口免你一点利息,不过分吧?”
“怂包。”
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人?厚脸皮突破底线!胸膛激烈起伏,津液交缠时,他重重一咬,铁锈味在喉咙漫开,很腥,陈何良“嘶”了一声,兰溪趁机推开他。
“混蛋!再耍流氓我报警了!”
兰溪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从他和陈何良音乐理念不合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认识到,他和陈何良注定没有共同语言。
何飞昂轻轻握住他的手,真诚又温柔,“接下来我会在音画领域进行尝试,去拓展艺术的边界。我向你发出合作邀请,不否认有代我儿子补偿你的私心,也很想让你看到他一点一点为你做出的改变。
但我并不是跟你做条件交换,不管你们将来怎么样,我的邀请永远有效。”去周庄古镇走公交要倒三趟车,很不方便,江兰溪想象不出大少爷跟他去挤公交的模样。思考片刻后,道: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跟杜哥儿借个车。”
不可爱的小猫。陈何良瞥了小猫一眼,在微信界面上敲下几个字,“嗖”点了发送。
“你发了什么?”听到动静,江兰溪终于分给他一点注意力。
江兰溪扯了扯嘴角,转身继续往前,身后再一次传来很欠揍的声音。
“喂,江兰溪。”
江兰溪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回头,怒目而视。
却见陈何良凑上来,鼻息相对,眉眼透着轻佻,说出的话是意外中的意外。
他勾了勾唇,“我跟你谈恋爱,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江兰溪身形一僵。
讨人厌的狗崽子。
原来狗崽子什么都知道,他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却像个旁观者站在台下看他唱独角戏,看他别别扭扭变得不像自己。
他应该愤怒的,凭什么,凭什么一次次被狗崽子牵着鼻子走。
明明说没谈过恋爱且绝不会谈的是陈何良,现在像喝水一样随意说我要跟你谈的也是陈何良。
江兰溪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又在逗弄他,他应该置之不理然后拂袖而去,给这个自恋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自己不是能随意调戏的。
话说出口却变了味。
江兰溪听见自己恶狠狠的声音:“好啊!谈就谈!”
话音刚落,陈何良一把揽住他的腰,旁若无人般狠狠吻上去。
不同于早上的苟且,是独属于恋人之间的宣言。
于是盛夏的江南飘起雨,微风掀开古汀云柳,流水浮舟穿过黛瓦飞檐,江兰溪斜倚在桥墩,抬眼跌入少年烟笼的眉弯,眉弯里撞见自己潮红的脸。
他们的感情开始得太过仓促,仓促的就像负气时的玩笑。以至于很多年后,江兰溪回忆起这一幕,也只是记得水雾迷离,街角楼台,音箱里播放的邓丽君的天籁之音。
歌词很应景——
“我们在那里定下了情,共度过好时光。”
小时候在孙眉的留声机里听到过很多次,此时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歌的名字。
直到分手后,江兰溪灰溜溜地从北京回到故土,路过周庄的双桥,漫天大雨中,他又听到那句歌词。
他打开手机去查,歌名叫做——
初恋的地方。
何飞昂这一招确实高明,她用自己的资源做托举,为他勾勒出一个宏伟蓝图,机会有多难得,只要答应她,江兰溪这个名字就会走向更加广阔的国际舞台,从此获得更多的认可、尊重
往后人们提起贝多芬,都会交口称赞那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家,而不是男主人和不知名女仆的私生子。
她虽然说合作与否和陈何良无关,可也正是因为陈何良,他才能获得这样的机会,一个他从记事起就盼望的,扭转命运、焕发新生的机会。
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飘忽忽的,抓不住。
何飞昂多么聪明的人物,一眼看出他的犹豫,从包里找出一只精美的丝绒礼盒,转移话题来解围:“上次你妈妈说想要一条新的蓝宝石项链,托人去订花了点时间,希望她能喜欢。”
当时孙眉说那条蓝宝石项链被陈何良戴旧了,没有任何保存价值,还回来后就随手扔进抽屉里。
何飞昂递过来的丝绒礼盒上没有logo,看不出什么牌子,想了想,兰溪双手接过来,跟她说了声谢谢。
何飞昂很忙,跟他聊了一会儿又去跟人谈别的事情。兰溪一时间成为会场焦点,不少同行围上来,借口聊音乐为名打探他底细。他不堪受扰,随口应付几句,找了个借口溜掉了。
夜风很凉,月亮掩在云层后面,行至停车场,车对面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嘴里咬着一支烟,无聊地踢石子。身后是红红的灯笼和一树彩灯,灯光投下来,喜庆和落寞在他身上交织得淋漓尽致。
陈何良看见他,迈开大长腿走过来,漆黑的眼眸漾开笑意,“你早说来见参加活动,我就不用担惊受怕了,你们团长真讨厌,大周末的让你忙。”
“哥哥,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
话音未落,他的手被陈何良攥住,被抵在硬朗的下颌,下巴一寸一寸蹭过他指间的薄茧。陈何良委屈巴巴道:“我很乖的,跟你在一起后,我连妞妞都没有遛过了。”
妞妞,陈何良微信头像上那条德牧犬,母的。
“我喜欢你手上的茧,那次在我小叔的别墅,你五只手指头都有茧,握着我的感觉很舒服。”
所以陈何良喜欢的是手还是茧?
没来得及细想,少年的下颌已经贴到他掌心,白皙的皮肤蹭过他手心上的茧,像一只软呼呼的小狗求主人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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