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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见此良人》 24-30(第7/20页)
画,何飞昂的《双桥》。
“因为你妈妈,你才会想来周庄?”江兰溪声音有些发紧。
不是自家的糯米酒不好喝,而是邻居家的女儿红有纪念意义?
陈何良扫了一眼景区门口的标示牌,没什么表情地轻啧一声,“狗屁的第一水乡,还没你家门前臭水沟好看。”
江兰溪:“”
这也算夸奖吗?
“咱们家在西四环有一套空房,改天我让孟管家拿给你钥匙,总是住在别人家算什么事。”
一两个月没见,江鹤的鬓角已经发白,眉宇不掩倦意。
看吧,他也知道自己儿子住的是别人家,不好意思直接上门,只敢把他约在外面咖啡厅。
那他就没有想过吗?他的儿子和陈家少爷分手,从陈家四合院搬走无处可去的时候,怎么不说给他一套空房子住?
这会儿知道献殷勤了,反射弧可真够长的。
“不用,我都住习惯了”,兰溪想也没想就拒绝他:“这边户型好,南北向客厅很通透,狗狗运动起来没有阻碍,味道也很容易散出去。”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即时对方是他亲爹,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闻言,江鹤面上浮现一丝尴尬,“咱们家在长河边上有一套平层,东西南北都通透,那是你余阿姨的房产,我问问小竹能不能给你住一段时间”
“爸”,江兰溪喊了他一声:“您来找我就是为了介绍家里有多少房子吗?”
江鹤顿了一下,抽出张纸巾擦额角的汗,眼神几分闪烁,“儿子,陈家小子还挺喜欢你的吧?”
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陈何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好哥哥撞了个满怀,一时间嘴角咧得更大,他颤着手拥住怀里的人,拼命按捺下心中激动,尽力摆出一副成熟又沉稳的样子,安抚地拍着兰溪的背,轻声哄道:“你放心好了,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想象中的狗吠声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小腿肚上温热的触感,兰溪缓缓睁开眼睛,凶猛的德牧已经变成一只大舔狗,就像遇见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尾巴几乎摇上天。
如果狗也有人的表情,兰溪毫不怀疑这条狗在笑,遇见了千年难遇的大骨头那种笑,感动到哭那种笑。
蹭完他,顺势躺到地上,疯狂露肚皮。
兰溪整个人都傻了。
他推开陈何良,往边上站了两步,妞妞翻了个身站起来,亦步亦趋跟着他,探出舌头去舔他的手。他的手在发颤,磕磕绊绊地问他,“怎么回事?静香静香呢?”
“去找厨师要肉吃了吧。”陈何良好像还没回魂,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上还残存着心上人的余温,眼底闪过一抹意犹未尽。
说话间,静香终于从一个假山窄缝里钻出来,原来是被围脖卡住了。静香脖子的一块毛被妞妞咬秃,冬天在户外时间一长就得戴“围脖”,特制的脖套,一圈假毛。
它身上灰扑扑全是土,嘴里还叼着一块肉骨头。
见到主人那一刻,肉骨头一吐,嗷呜一声,嗖地一下飞过来,和曾经咬过它的德牧犬滚作一团。
两只狗抱在一起互啃,亲密极了。
“它它们”兰溪话都说不利索了,下意识去看陈何良,却见陈何良眼神灼灼道:“哥哥,这算不算诚意?”
两只狗一前一后围着他转,兰溪抿抿唇,一开始他以为开二十四小时的车带狗来苏州是诚意,没想到这才是陈何良的诚意。
让狗讨厌一个人很简单,把穿过的衣服扔给狗撕咬,咬几天就够了,而要让狗重新喜欢上一个讨厌过的人,需要重新建立条件反射,并及时给予正向反馈。
陈何良面上露出一丝遗憾,“当时妞妞对你呲牙的时候,我不应该图省事把它送回你弟弟那里,我就应该好好训练它,让它喜欢你,这样的话,静香就不会受伤。”
妞妞带着静香去池塘另一边叼骨头去了,陈何良见兰溪垂着眸子不说话,咬了下唇,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的话,我让人把妞妞送回去。”
两只狗你追我赶撒着欢,兰溪感觉静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活泼激动过。心头千头万绪闪过,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来都来了。”
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说狗。
陈何良沉默了片刻,低声说:“以前我粗心大意,没有真正花心思为你做点什么,你那时是不是对我好失望。”
兰溪垂下眼帘,蓦然觉得鼻头发酸。那时候并不是说多失望,他知道陈何良养尊处优惯了,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没个定形,就自觉对陈何良放低了期待。
他们都是初恋,没有对照组可以比较,竟觉得陈何良表现还不错。后来真相揭开,才发现整件事都荒唐得离谱。
“说弥补可能有些迟”,陈何良的声音有些懊悔,眼底却挂着一抹憧憬,他说:“我现在才知道,为喜欢的人付出,会发自内心的快乐。”
兰溪蜷了蜷手指,终究什么也没说。
酒店的私人管家见来了客人,早已在凉亭下摆好了茶和茶杯,竟是刚采摘下来的碧螺春,颜色银白隐翠,不用说又是特供的。
一壶茶喝完,陈何良开车送他回家。兰溪是要带静香走的,妞妞趁他们不注意也钻进了车子。
经过城市环路回到古镇,夜深人静,时间显示已过凌晨,以陈何良“厚脸皮”的性子,兰溪以为要跟陈何良就留不留宿这件事掰扯一番,并想了十万个理由拒绝陈何良住下,谁知陈何良竟一脸认真道:“空着手来不好,不正式,我明天再来。”
一万个理由被生生咽进喉咙,他竟毫无发挥之地。
陈何良总是能轻而易举调动起人的情绪,正面的,负面的,你以为他会这样的时候,他偏偏那样,在你底线上蹦迪又不越雷池一步,让你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路虎揽胜渐渐消失在巷子尽头,石板路上的车辙声越来越远。
听说这种车动力性很好,开起来很舒服,适合开长途。
陈何良第二天下午来的,大年三十,阿嬷正在包汤圆,外面先是一阵汽车嗡鸣声,两只晒太阳的狗像听到指令跳起来往外跑,紧接着街坊邻里传来喧哗。
“谁家女婿呀?大年三十就来了!模样真俊哪!”
兰溪眼皮一跳,放下手中的面团匆忙跑出来,见路虎的后备箱大敞四开,陈何良正往下卸货,这么一个礼盒,那么一块冻肉,昨晚陈何良说空着手来不好,他以为陈何良会带点水果意思意思,谁曾想搞这么大阵仗。
邻居王婶的女婿初二回门都没这么正式。
几个大妈围着陈何良一脸稀罕,有眼尖的已经认出他是去年夏天来过的大帅哥,问他娶了谁家闺女,怎么大过年的又来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揉了把鼻尖上的汗,远远地看着他,太阳底下化不开的情意。
他微微笑道:“我来找仔仔。”
他静静看着江鹤。
江鹤笑容僵硬,“那小子之前因为你弟弟训狗那件事闹过一次,后来那块蓝宝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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