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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圆(双重生)》 60-70(第34/38页)
,往他拿邸报的手臂靠去。
眸色潋滟,娇声软语:“大人?,白日在外?操劳公事就罢了,怎夜里还要?劳累,这天还热,我亲自做了这碗去暑补气的汤,您尝尝看?”
浮蕊其实是怕这位秦大人?的,床事上没半点怜惜,时常觉得莫不过于死了,来了兴致,还会鞭打。
与世人?传说的清正截然相反。
但能从芳云院那样的地方出来,不管如?何,都是好的。她只需伺候他一人?。
但自去年?十月被赎到秦府,做了第四房妾。
不到半月,秦大人?就因黄源府之事出京办公,她并未伺候过他几回。
而大半年?过去,等盼到大人?回京,却是日日事忙,夜里去过夫人?那里两三次,其余时候都在书房,并不到几个妾室那里走动。
四个妾,前三个家里都有?当官的爹或是兄弟。只她出身卑贱,无?所依靠,唯有?靠讨好大人?才能得活。
那三个姐姐都安稳待在自家院里,浮蕊却等不了。
大人?既不来找,她便?自己来。
冷不防那一靠,不动如?山的男人?往后微仰,美人?就跌坐他的腿上。
但没等浮蕊欣喜,她细弱的脖子就被一只手被掐住,芙蓉面给压折到身前的桌案上。
转瞬脸色憋红,几近窒息。
浮蕊好似再回到那一场场欲.仙.欲.死的梦里,不敢挣扎,怕会迎来鞭笞。但很?快,她就知不是了,那只手逐渐地收紧,是真地要?掐死她。
她为了活,正要?挥动双手,却骤然被松开?,又?给提坐在他的腿上。
被掐住两腮,对上一双沉压的眉眼。
“既已是本官的人?,少做从前放.浪.淫.荡之态,不若就滚回你的妓院去。”
秦令筠甩手,将人?从他的腿上摔在地上,呵斥:“不知规矩的玩意,去找夫人?领罚。”
他将邸报拿起,接着?看下去。
浮蕊羞耻难当,脖子又?痛地难受,不敢哭,狠咬住唇压着?声,逃跑似地退出去。
出去哪里呢?
去夫人?那里,听大人?的话去领罚。
姚佩君见浮蕊站在面前,白皙的脖上是一道青紫掐痕,正抽噎着?掉泪,莺雀般的嗓音都嘶哑了,好一副惨样。
她不由忆起好多年?前,第一个妾进?门时,也要?争宠,不知因什么事。
她伤心啊,难过啊,不知怎么办。
但丈夫听说后,直接命人?跪在外?头,以示惩戒妾室不尊主母。
那时可是酷暑七月,大太阳底下,直把人?跪昏过去,才止住了。
那天,丈夫对她说,后院之事,都她做主,妾室不可逾越,以后此种事不必让他出手。
时隔这么多年?,再起一桩怒火。
果真那种地方出来的就是不知检点。
但姚佩君见浮蕊这般哭,又?可怜她。才十六岁,还是年?轻小姑娘呢,以后教教她规矩就是了。
最后她道:“你回去把《法华经?》抄写三遍吧。”
浮蕊忍泪,跪谢主母赦恩,才出去了。
*
阒静的内室,只点着?一盏青灯。
姚佩君处置完浮蕊,走了进?来,看见儿子照秀还趴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连环画儿,身边的玳瑁猫儿已睡着?了。
她坐到一边,拿起针线和布料,低下头,在灯旁,继续做那件沉香色的直缀。
是给丈夫的。
还要?三四日的功夫,才能做完。
她打算再做个半刻钟,就上床睡了。
今日丈夫不来这边,她并没让照秀离开?。
但不过一炷香,她就听到外?间传来熟悉的动静,是丈夫过来了。
比她更?早听到的,是秦照秀,陡地弹坐在床上,吓地一旁的猫儿猛地醒来,喵地一声,跳进?他的怀里。
姚佩君放下手里的针线,走了出去。
丈夫已坐在那张黄花梨的直棱榻上,看着?她,问道:“照秀还在里面?”
姚佩君迟疑了下,应道:“在里头。”
秦令筠道:“把他叫出来。”
当人?挪动出来,站在他所谓的父亲面前时,抖抖索索地,都不敢抬头看一眼,跟他怀里紧抱的白毛猫儿一般,似是遇到了老虎。
不断朝上座一边的母亲瞧,目光殷切,期望她下来护住他。
秦令筠打量着?这个儿子,半散头发,一身青绿衣袍,垂低着?一张雄雌莫辨的昳丽面容,胆怯如?鼠的模样。
倏地问:“该是二月初过的十六生?辰,是吗?”
姚佩君不知丈夫怎么问这个,但应道:“是十六岁了。”
接着?她就知原因了,让她骇然到失语,脑袋轰鸣。
“他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你既见过那表姑娘,觉得她如?何?”
半晌没有?回应,秦令筠看向与自己成婚十七年?的妻子,唤了她一声:“佩君。”
他径直道:“这两日得空,就去镇国公府,与国公夫人?商议这桩婚事吧。”
姚佩君僵硬地转头,看向她的丈夫。
然后,她看到了他常年?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竟有?一丝轻微的笑意。
那一刹,姚佩君脊背生?寒,胃脏翻涌,生?生?有?了一种呕欲,也第一次对丈夫有?了厌恶。
第070章 第三者
当姚佩君登门, 说自己那儿子到了年纪,该当娶妻,她看府上的表姑娘很是不错时, 杨毓好些吃惊。
去岁王颐与曦珠的亲事不成后,杨毓还惋惜许久。
王颐那样的性情?和家世,于曦珠而言,真算得上很不错。却不知出了什么变故, 跟着没了后文?。
现秦家有意缔结姻亲,比起王家, 秦家在京城官家里更算得上好。
杨毓却犹豫起来。
之前去秦家走动时, 她见过那名照秀的孩子,不敢抬头看人, 就连叫人都胆怯, 性子太孤僻些。再是那样一副相貌,对一个男子来说,实在过艳。
她心下忖量,怕就是因着这些,不好说那些门当户对的姑娘家,才往下找起媳妇来。
但即便如?此,又如?何看上曦珠的?
这问出口?,姚佩君便笑?道:“上回来公府做客, 那时见到曦珠,就觉得不错, 再是你这般苛刻的人,常住一起, 也夸说她性子好,我只觉得更好。”
杨毓不会拆自个的台, 只端起茶抿口?,不说话。
姚佩君见状,凑近了些,唉声?道:“不妨与你说心里话,秦家向?来子嗣缘薄,到我这里,也只得照秀一个孩子,就想着找一个贤淑有德的媳妇,能管得住事,又能容得下照秀。待我与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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