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成长日记: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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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蕴和对姜七悦道。

    姜七悦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累到了。”

    毕竟是阿和与商溯的新婚之夜,她不能总是跟在阿和身边。

    姜七悦辞别相蕴和。

    相蕴和目送姜七悦出殿。

    待姜七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长廊进来,她才略整衣物,回头去看商溯。

    男人负手而立,一双凤目含着不喜,彼时正在瞧着她。

    见她看过来,男人轻哼一声,把脸扭过去,十足的生气她刚才没有开口制止姜七悦的胡说八道的行为。

    相蕴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七悦一贯如此,你若与她置气,怕是一辈子都要生气了。”

    “这怎么会是小心眼?”

    商溯更生气了,“这是我们的大婚!她在我们大婚的时候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相蕴和忍笑道,“我怎不知,你的世界里何时有了吉利与不吉利之说?”

    “”

    如相蕴和所说,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吉利与不吉利,只有随心而为,将世俗规矩践踏在泥里。

    所以他在生气什么?

    明明以前他从在意这些东西的。

    他若在乎半点世俗规矩,又怎会与父亲决裂,叛出顾家?

    若在意世俗眼光,又怎会在入主中原之后,堂而皇之把顾家的家业据为己有?

    正常来讲,他不该生气的,更不会生气的。

    ——因为他从不在乎这些东西。

    可他就是生气了,不仅生气姜七悦的话,更生气相蕴和的态度。

    他想与相蕴和同生共死共白首,但相蕴和却因为姜七悦的话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姜七悦的话并不合时宜。

    “我说不过你,但我就是很生气。”

    面对相蕴和的态度,商溯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气鼓鼓,那人还在笑。

    以刻薄闻名的大将军竟然有说不过别人的这一日?

    哪有什么说不过,不过是心里再怎样生气,也不会将火发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

    相蕴和莞尔,“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

    抬手遣退周围女官与侍女,相蕴和斟了两盏酒,一盏给自己,另一盏递给商溯。

    “你在生气我的态度。”

    相蕴和把酒盏递到商溯面前,“你想与我白头偕老,我却笑我们的大婚能让别人休假三日,与你的盼着我们长长久久相比,我在践踏你的真心。”

    商溯微微一愣。

    “但是三郎,我怎舍得践踏你的真心?”

    男人没有接自己的酒盏,相蕴和便亲手将酒盏送到男人嘴边,“我爱你,一如你爱我。”

    “我和你一样,都是希望我们能朝夕相伴,永不分离。”

    相蕴和轻声说道。

    酒水送到商溯唇边。

    几乎是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商溯就着相蕴和的手将酒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不算辛辣的酒水入喉,冲击着商溯的五脏六腑。

    明明酒劲并不大,他却觉得整个人都开始晕乎乎,像是踩在棉花上,飘飘然找不到方向与自己。

    ——相蕴和说爱他!说她的爱与他一样!

    像是着了魔,这两句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际响起,将他大脑冲击得再无一物。

    世界上怎会有这样一个人?

    只需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便能轻易拿捏他的心情?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所向披靡的将军不应该有任何软肋,他应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可每当他这么想,便会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这种感觉很美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这么懂他,这么值得他将一切交给她,包括他的生命。

    两种思想打打架。

    第二个思想不费吹灰之力便打赢了第一个思想,然后在他心头耀武扬威,昭示着他无药可救的内心。

    喜欢相蕴和是一条不归路。

    但讽刺的是,他从未想过回头。

    在相蕴和的事情上,他从来义无反顾。

    “恩,我信你。”

    商溯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

    相蕴和笑了起来。

    ——她知道商溯会信她,一直知道。

    方才的那盏酒被商溯饮下,她便拿着另外一只酒盏,学着商溯的模样,同样一饮而尽。

    酒是果酒。

    是宫里特意调制的,稍微有些酒味,但不至于让人喝醉。

    对于酒量不好三杯酒便倒的人来讲,这无疑是宫人为他量身定制的。

    但事上哪有那么多的量身定制?

    不过是另一人的不厌其烦去交代,让宫人务必做出这样的酒来。

    明白这个道理,商溯心里暖暖的,越发觉得自己方才因为姜七悦的话而置气着实是自己做得不对。

    只是他这个人别扭惯了,又极其自负爱面子,哪怕在相蕴和面前,他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去道歉,去恳求原谅,于是他便轻嗅着淡淡的酒香,装作不经意问道,“这是什么酒?好香。”

    这是他与相蕴和相处多年养出来的习惯。

    如果他没话找话,那便意味着他在放下身段哄她,只是奈何嘴巴不够甜,简单易懂的心思也不够了解女人,所以问出来的问题说出来的话常常会让人觉得他思想过于跳跃,前言不搭后语。

    但旁人看不出来商溯的心思,相蕴和看得出来,那是骄傲的凤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学着狸奴的姿态拿自己的头去蹭她的手,姿势不大对,也无法拥有狸奴的声音,可那种自负者俯首的模样,却能让她无端软了心肠。

    “这是我让宫人特意拿梅子给你酿的。目前还没有名字,你要给它取一个吗?”

    相蕴和温和出声。

    她与别扭的商溯从来不一样。

    她对旁人的好,从来不压在心里,只要做到了,便一定要说出来。

    “特意给我做的?”

    商溯眼前一亮,亮晶晶的眸光衬得那双形状极好的凤目越发好看,“唔,既是梅子所酿,便叫它青梅酒,怎么样?”

    这个名字毫无艺术含量,完全不像是士族大家养出来的贵公子取出来的名字,更像是相豫章这种粗人信口胡诌的,但相蕴和眉梢微微一挑,敏锐觉察到商溯在酒的名字上寄予的心思——青梅。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在商溯心里,他们是青梅竹马。

    从懵懂无知的孩童年龄,到意气风发的少年,再到逐渐沉稳越发内敛的现在,他们身边立着的人都是彼此,从无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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