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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华服之下》 80-90(第17/21页)
心翼翼从他怀里掀起眼皮,偷偷看他。
恰是?他抱着她跨入殿中之际,她来不及收回视线,竟一下瞥到站在殿门?外候着的余嬷嬷。
那?双冰冷而凌厉的眼睛与她的视线短暂相接。
她浑身一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度缩回萧元琮的怀里。
“奴婢已够了。”
这话?不假,体?内的药性持续到方?才回到东宫的时候,便已差不多,余下的,都是?她本能的反应,可萧元琮却好像还没餍足,抱着她的动作不见半点疲累之态。
“还不够。”
他淡淡说完,抬头看向余嬷嬷,吩咐一句“备些热水,一会儿沐浴”,便踏入内寝。
余嬷嬷的那?一声“是?”很?快被沉重的屋门?关在外面。
屋里没点灯烛,在雨天显得十?分昏暗,云英被萧元琮放到榻上,一仰头便看到他有些模糊的面庞。
“趴好。”
清清淡淡的嗓音,在昏暗里荡漾开?层层波纹。
云英的头脑已清醒了,可听到他的话?,还是?忍不住心颤。
他的身影映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中,有种朦胧而温润的气质,偏偏他内里全不似外表那?样和善仁慈,这样的反差,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与从前和靳昭在一起时不同,和萧元琮的关系中,无关情爱,掺杂了太?多凡俗的计较,也让她更渴望痛快地沉溺于单纯的肉身欢愉中。
她没有拒绝,而是?乖乖转身,双膝跪着,在榻上趴好。
在屋里又折腾了近半个时辰。
萧元琮再出来的时候,已是?神清气爽。
一身脏污的衣袍早换了新的,行走间,宽松的衣裳带着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分外宜人。
余嬷嬷适时地给他奉上一盏莲子?羹。
“殿下,可要让穆娘子?回宜阳殿去歇息?”
她一直留意?着,穆云英进去后,一直没再出来,身为下人,断没有留在主人屋里歇息的道理。
萧元琮顿了顿,摆手道:“不必,晚些孤自会让她回去。”
说着,接过碗盏,随意?饮了两?口,便又递了回去。
他抬头看一眼旁边的漏刻,问:“太?子?妃呢,回来了没有?”
余嬷嬷道:“回来了,两?刻之前便回来了,可要召太?子?妃殿下过来?”
萧元琮冷笑一声。
“不必,孤亲自过去一趟。”
第89章 阴私 殿下还是远离一些的好。
日头已渐西斜, 叠上雨后的阴沉,天地之间的暮色愈加浓重苍茫。
云英浑身瘫软地在榻上侧趴了许久。
昏黄的空气像一片沉重的雾霭将她压着?,潮湿又无力。
一个多时辰, 她被摆弄得颠来倒去,几?度生死, 魂魄都?快出窍了似的,到这时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的脑袋里?闪过许多纷乱复杂的念头。
一会儿是皇后有什么理由对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下?人出手, 一会儿又是吴王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还有太子……
先?前与?太子亲近过多次, 但因从未到过最后一步,所以她并?未怀疑过,如今回想起来,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一次的时候, 太子似乎过分敏感了些。
虽然他掩饰得极好, 很快控制住自己熬过了那个关口, 但对于身经百战的她来说,还是捕捉到了那片刻的异样。
她伺候武澍桉的时候,被迫在闺闱中听了许多荤话, 知晓除了生来孱弱, 男子在房中第一次行事?时,多半坚持不住。
可太子……
他已经有过一个孩子了,又怎会是第一次?
然而后面他迅速适应了,再未有过把持不住的情况, 俨然与?“生来孱弱”毫不相干。
难道是因为他和先?前那个叫青澜的宫女,只有过一夜露水情缘,此后便一直久旷的缘故?
云英莫名想起先?前太子妃和皇后对皇孙的异常留心,和太子那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态度。
孩子到底是谁的?皇孙到底是不是皇孙?
可怕的念头陡然跳进脑海, 云英猛地从榻上坐起来,再不敢深想。
她已尽清醒了。
这儿是少?阳殿,太子的起居之处,不是她能久留的地方。
方才太子离开前,也抱着?她一同去了浴房,回来后,给她身上搭了块宽大的浴巾,便自更?衣出去了。
既没让她离开,更?没人进来收拾,显然默许了她的逗留,但她心里?有分寸,醒了便该立刻离开。
她匆匆起身,撑着?酸软的四肢,将已经搁在榻边的衣裳一件件穿好,垂落下?来的长发?没法如平日那般好好梳理装点,便只拿木簪简单绾了个螺髻,随即出了正殿。
外头空空荡荡,不见萧元琮的身影,只有余嬷嬷和两名站得远远的内侍。
两名内侍埋着?头,不曾打量她一眼,只有余嬷嬷手里?捧着?托盘,盘中是一只盛了热腾腾的汤药的莲瓣杯。
“穆娘子,”余嬷嬷面无表情地站到她的面前,“请饮下?汤药。”
深色的
汤药,在杯中晃动,随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药味。
云英自然能猜到这是什么药。
她抿了抿唇,没有拒绝,捧起汤药一饮而尽,这才在余嬷嬷漠然的眼神里?问出一句:“敢问嬷嬷,这药可是殿下?安排的?”
余嬷嬷掀起眼皮,凌厉的视线仿佛一把尖刻的刀。
“这样的事?不必殿下?亲自吩咐,做下?人的就该有分寸。”
这是在点她呢,让她别因为得了太子的青睐,便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该逗留在少?阳殿中不肯离开。
云英敛下?目光,冲余嬷嬷躬身:“嬷嬷教训得是,奴婢定牢记在心。”
她不大在乎余嬷嬷对自己的态度,因其是个忠仆,做任何事?,都?只考虑太子一人,就像从前武家的常金那样。
她更?在乎的是太子的态度,这是在东宫生存下?去的根本。
不论在哪儿,只要身为下?人,都?得看主人的脸色。哪怕她的儿子如今已成了武小?侯爷,也改变不了她奴籍的出身。
她从前并?不觉得身为奴仆就该自轻自贱,而现?在,她迫切地想要在离开皇宫之前,摆脱自己奴籍的身份-
燕禧居内,薛清絮跪在地上,低垂着?眼,听萧元琮问话。
“你对皇后说了什么?”
萧元琮手里?还捧着?她亲手煮的茶。
她出身清贵名门,在煮茶插花这些事?上十?分擅长,煮出来的茶色泽澄澈,芳香四溢,是上佳之品。
“臣妾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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