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之下: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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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盘似的。

    倒是阿溶,活泼可爱,天真单纯,那无害的样子,更能教人展颜。

    孩子聪明得?很,明明不大见他,却难得?有记心,此刻被一名内监带着,一对上他的目光,圆圆的眼睛便弯起来,脑袋歪歪,小手指也指过来,嘴里咿咿呀呀开始叫:“祖、祖、父!”

    竟还记得?。

    萧崇寿眉眼间流露出?温情,今日皇后不在?,他也没有那么多顾忌,冲那内监一招手,便亲自抱起了阿溶。

    “小家伙看着小,长得?却敦实,”他微微笑着,转头看向萧琰,“琰儿,倒与你?小时候有些像。”

    萧琰扯了扯嘴角,知晓父亲的言外之意,瞥一眼侄儿笑呵呵的面容,说:“都是父皇的血脉,自然面容相似。”

    萧崇寿忍不住叹了一声。

    他膝下?子嗣单薄,至今也只这一个孙儿,若换作别人,到他这个年岁,便是有了重孙,也不足为奇。

    “好?了,朕乏了,”他将孩子重新?交还过去?,在?贴身内监的搀扶下?,自榻上起身,“这便回宫去?了。”

    他一站起来,萧元琮和萧琰便也站起来,退让到一旁,就在?底下?也有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要起身恭送的时候,最远处的几张坐席附近,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紧接着,便是女子的轻呼。

    “圣上还在?此,孙进士,您怎可如?此无礼?”

    底下?原本稍显嘈杂,女子的声音夹杂其中,并不突兀,但因那嗓音比大多正在?说话?的男子的低沉嗓音都要更轻柔清亮些,是以许多人都听到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末席处,一名宫女歪倒在?一旁,一手捂着半边袖子,地上是一只摔裂的酒壶,碎了一地的瓷片和流淌开来的酒液,看起来狼狈极了。

    场中一时静了,萧崇寿站在?高处,不禁蹙眉,沉声问:“发生了何事?”

    孙惟合在?数百人同?时看过来的目光中慌了神,猛地从榻上跳起来,冲高处的圣上拱手道:“回禀陛下?,并无大事,只是宫女奉酒时不留神,掀翻了酒壶,这才惊扰了圣上,此事定非她有意为之,还求陛下?莫要怪罪。”

    这一番话?倒有几分要替宫女解释求情的意思,乍一听,竟像个敦厚之人。

    然而?凉亭居高,庭中灯火辉煌,恍如?白昼,萧崇寿暂未言语,他身边的两个儿子却都认出?了那名宫女。

    “云英,怎么是你??”萧元琮上前?一步,唤了出?来。

    只见那名倒在?一旁的宫女怯生生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美丽脸孔,果然是云英。

    “殿下?,奴婢方?才不小心碰倒一位宫女托盘上的酒,弄湿了她的衣裳,这才先替她过来伺候一会儿,好?让她有工夫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以免御前?失仪,谁知、谁知这位进士郎,趁着奴婢斟酒时,竟有不轨之举,奴婢一时情急,这才打翻了酒壶……”

    孙惟合惊呆了,没想?到太子竟然识得?这名女子。然而?瞧她的打扮,的确是个宫女,既如?此,大小也就是个奴婢,又不可能是太子的贴身婢女。

    想?到此处,他当即大喝道:“你?血口喷人!这是在?御前?,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我何苦要对你?个小小宫婢行不轨之举?我看,分明是你?害怕责罚,才会如?此栽赃——对了,方?才也的确是你?先靠上来的!”

    他说完,便朝着前?面跪了下?去?:“陛下?,二位殿下?,微臣好?歹已考上进士,将来无论如?何也有官身,绝不至于瞧上一个奴婢,早先民间流传过风流韵事,有些到了年岁的宫女,会想?方?设法在?恩荣宴上接近进士郎,好?为将来出?宫后谋个好?去?处,此女恐怕便有此念,才会如?此行事,求陛下?与二位殿下?明鉴!”

    若是换作原本伺候他的那名宫女,此刻这一番话?出?来,萧家这几人便要信上几分了,可眼下?,跪在?旁边的不是旁人,正是云英。

    萧崇寿的脸上已带了薄怒,却紧抿了唇,没有说话?。

    旁边的萧琰先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一般尖锐地落在?孙惟合的身上,嘲道:“她要接近你??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样貌,什么身份。”

    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听得?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孙惟合更是恐慌起来,心里陡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站在?前?排的人已然认出?来了,旁人或许因为离得?远,方?才没有看清,他们却都见过,这名宫女,是方?才入永华苑时,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的,等入席后方?离开。

    这时,萧元琮上前?一步,一向温和的目光难得?结了冰霜。

    “孙进士,你?可知晓你?口中这个想?方?设法接近你?,要谋个好?去?处,要栽赃你?的小小宫婢是什么人?”

    第98章 疑心 探花郎方才又为何不直接拆穿奴婢……

    两位殿下如此态度, 已让孙惟合的心凉了半截,他抬头怔怔望过去,无措地摇头:“微臣、微臣不知?……”

    萧元琮冷冷道:“她是东宫的乳母, 平日只管伺候皇孙,从不做这些端茶递水、伺候外人的粗活, 孤竟不知?,她跟在皇孙的身边还不满足, 还想接近一位排在二百五十名?以后的进?士。”

    便是一贯温厚宽和,不曾在外人面前冷过脸的太子, 此时说出的话也已经彻底不留情面。

    是啊,不说东宫的人如何,单乳母这样的身份, 便表明已有自己的孩子, 那多半早有夫郎, 将?来只要不犯错, 皇孙顾念幼时恩情,多少?会照拂一二,根本不愁前途, 何故要与一个连京官都争不来的进?士郎拉拉扯扯?

    孙惟合的心彻底凉了。

    他呆呆看?着高处之人, 在同年们异样的眼神中,自保的念头迅速占据上风。

    “陛下饶命!微臣今日实是得见天颜太过激动,又一时喝多了酒,才犯了糊涂, 误会了这位娘子,微臣平日行端坐正?,从未有过差池呀!”他说着,便在地上磕头。

    方才实则未做什?么出格之举, 毕竟在众目睽睽下,男子饮多了酒,偶尔糊涂也是常事。

    然而,他话音才落,那名?一直在低声饮泣的女子却忽然开口了。

    “奴婢从前不识这位进?士郎,不知?其平日为人如何,可?方才,奴婢听宫女们说起,这位进?士郎在席上似乎分寸欠妥,让宫女们有些害怕,正?因如此,方才那名?宫女的衣裳湿了,才会一时寻不到替她的人,奴婢这才先接了她的差事,本想着,奴婢到底是替圣上与太子殿下伺候皇孙的,进?士郎该懂得轻重?,稍有收敛,谁知?……他方才竟借着接酒时,扯住奴婢的衣袖,要将?奴婢拉近……”

    孙惟合大惊失色,瞪着看?起来美貌娇弱、温柔无害的女子,只觉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悬在自己脖颈边的刀子,随时能将?自己杀死。

    “你?胡说!”他立即否认,目光看?向周围的其他进?士们,“你?们——诸位同年,你?们方才就在旁边,应当都看?到了,是她先靠近我的,对不对!”

    有的人沉默地避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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