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多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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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做不到。”君疏辞叹了口气,“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伤害他,如果他杀了人,那我只能替他顶罪,他的错由我来扛,他欠的命由我来偿。”

    裴折深吸一口气:“你……你怕不是魔怔了!”

    君疏辞笑了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是我的命。”

    两人谈得专注,没有发现拐角处收回的脚,衣袍在空中划过,带出一道慌乱的弧线。

    裴折准备离开软玉馆的时候,傅倾流带着卫铎回来了,他没走成,又被拘下了,连带君疏辞,两个人一并被傅倾流叫到了房间里。

    傅倾流心绪不宁,语速较平常快了不少:“我要离开邺城一趟,明早出发。”

    裴折一惊:“这么急?”

    傅倾流颔首:“有件要紧事。”

    裴折与君疏辞面面相觑,问道:“什么要事,比风听雨的事还急?”

    傅倾流也没疑惑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叹息道:“家事不平,无以安天下,我此番离京,表面上是为风听雨一事,实则是为了一件私事。风听雨一事尚未有眉目,番邦近几个月内不会有大动作,并不急。我一人离开,此行来回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最多半月,肯定会回来。”

    君疏辞:“太傅大人的意思是?”

    傅倾流:“你们先带着卫铎,如果可以,帮我留意一下番邦的动作,放心,圣上那边我自会解释。”

    裴折沉吟片刻,问道:“去哪里?”

    傅倾流闭了闭眼:“江阳。”

    他没有多说的意思,同在官场之上,两人又是小辈,不好多问。

    “太傅大人尽管去,此处交给我。”

    裴折应下之后,君疏辞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他和傅倾流两人。

    “老师是准备辞官了吗?”

    裴折问得十分直接,话里听不出情绪。

    傅倾流笑了笑:“大概快了,许久未听你叫我‘老师’,还有些不习惯。”

    “老师是帝师,同朝为官之后,我自然避着点好。”裴折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教过我,就永远是我的老师。”

    傅倾流沉默了一下。

    他受先帝所托,辅佐当今圣上,圣上疑心病重,故他与朝中大臣都未多联系。

    说教导裴折,其实是算不上的,只是曾指点了一二,最后还不告而别,但裴折一直拿他当老师。

    第一探花名满天下,试问这么个出色的徒弟,谁能拒绝?

    他已经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对功名利禄看轻看淡,但裴折介意,怕给他惹出麻烦,在人前总是装出一副不熟的样子,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会唤他老师。

    裴折怕他挂心,宽慰道:“我说这话可不是想惹老师歉疚,只是想叫您知道,无论您如何选择,学生都会拿您当老师,即使您不做官了,也不会改变。”

    傅倾流心中动容:“好,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我也不知道此行会不会有收获。”

    裴折:“会找到的,老师找了那么久,该如愿了。”

    傅倾流不置可否。

    两人又聊了两句,裴折就告辞了:“不打扰老师休息了,明日可能赶不及,提前祝老师一帆风顺,如愿顺遂。”

    傅倾流笑着应道:“好,你也快歇下吧,别离了京就沾染上那些陋习,被其他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裴折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什么事?”突然想起什么,傅倾流拧了拧眉,“和金陵九有关?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裴折一噎,哭笑不得:“您怎么一猜一个准?”

    傅倾流脸上隐隐有不赞同:“你是官,他是匪,你还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裴折敛了笑:“老师,他不是匪。”

    在朝臣心目中,天下第一楼就是山间贼匪,金陵九就是匪,这种话裴折听过很多次,但今日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得了。

    不必再问,傅倾流已经从他的态度中知道了一切:“罢了,老师相信你是个有分寸的人。”

    裴折踩着月色离开了软玉馆,心里思索着君疏辞说过的话,到客栈的时候,金陵九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

    他在大堂里迟疑不决,终于下定决心,和伙计简单说明来意后,上了楼。

    说出去的话一定要做到,即使金陵九睡了,他也要把人叫起来,问清楚金陵九今天中午为什么生气,然后再哄金陵九睡觉。

    鬼哭声突然响起,裴折浑身一激灵,准备敲门的手滞了滞。

    下一秒,门从里面打开了。

    第60章

    房间里的窗户是开着的,风声簌簌,鬼哭声被吹进屋子里,细弱的烛灯摇曳晃动,将人脸照得影影绰绰,透着些许鬼魅意味。

    裴折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差点没上来:“你,你要吓死我吗?!”

    金陵九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扶在门上,静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听到了声音,准备出去看看,又不知道你会来?”

    他语气轻松,带着点轻快意味,和裴折的紧张是两个极端。

    窗外的鬼哭声还在继续,风有些大,一下子将烛灯熄灭了。

    两个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虚影,格外瘆人。

    裴折一把抓住金陵九的胳膊,不依不饶道:“白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忙完了就会过来。”

    “有吗?”金陵九在黑暗中勾了勾唇,故作不在意道,“我不记得了。”

    裴折不满地“啧”了声,阴阳怪气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要是不多出现几次,估计就被忘到犄角旮旯里了。”

    金陵九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往回收了收胳膊,带着裴折往房间走了两步:“您才是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脑子不好的人计较。”

    裴折翻了个白眼:“你要是脑子不好,那林惊空算什么?”

    林统领的脑子在裴折这里遭了太多罪,金陵九一时间还有些同情他,没有笑出声来:“话可不能这么说。”

    裴折好整以暇地问道:“那你说怎么说,我都听你的。”

    旁边有门响动的声音,随即是脚步声。

    金陵九反应很快,一把把裴折拽进房间,然后自己挡在门口,用身体挡住了裴折。

    穆娇从屋里走出来,手中软剑闪着银亮的锐光,她好似利刃出鞘,整个人身上带着一股利落的杀气:“师兄,你也被吵醒了?”

    屋门半开着,裴折被压在其中一扇门上,转个身就会对上门口的人,金陵九一只胳膊撑在他头顶,微微俯身,正好遮住了他。

    “嗯,有点吵。”金陵九平静问道,“你要出去?”

    穆娇咬了咬牙:“我今天就是不睡了,也一定要把这装神弄鬼的人给逮出来!师兄快点休息吧,这事就交给我了!”

    穆娇向来不相信什么鬼神,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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