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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美人多疾》 50-60(第17/18页)
上怪事多了去了,她的胆子已经被练出来了。
以她的武功,不会出什么事,金陵九没阻拦:“多加小心。”
穆娇走后,金陵九将门关上,正准备往里走,就被拉住了。
裴折懒洋洋地靠在门上,拉着他衣袖,轻轻笑了一声,问道:“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金陵九换了睡觉时穿的衣服,袖口很窄,他腕骨较一般男子细些,本来显得空旷,但被裴折一拽,袖口有些勒,两个人的皮肤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
他微微低头,在黑暗中准确找到裴折的眼睛:“我不和你偷情。”
裴折心中暗笑,金陵九大概是将偷情话题讲得最正经的人。
他忍不住想逗逗这个正经的人,灵活的手指顺着袖口探入,在金陵九凸出的腕骨上画了个圈:“为什么不和我偷情?是我生得不好看?还是九公子瞧不上我?”
手腕上的一块皮肤被刮搔得发痒发麻,仿佛被烛火烫到了,金陵九禁不住一抖,有些恼怒道:“就不。”
裴折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什么不?凭什么不?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得给我个理由,不然就是看不起我,瞧不上我,那咱们就没法子好好聊下去了……”
金陵九被他念叨得头疼,心道你怕是本来就没想好好聊!
他用力抽回手,快速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同时不清不楚的扔下一句:“我瞧不上你?我就是太瞧得上你!”
裴折扬了扬眉,太瞧得上?
他私心里有种猜测,但太不要脸,纵使是他这种脸皮都不太遭得住,故而不敢多想,只自己默默又咀嚼了一下金陵九的回答。
烛灯被重新点上,屋子里变得明亮。
金陵九站在桌边,回头看来一眼。
他眉眼半垂,修身的白色里衣勾勒出瘦削的身形,从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偏冷,带着寒风料峭的凉意,轻抚过他发间。
裴折呼吸一窒,微蜷的手指一下子收紧,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开了。
金陵九缓慢地转过身,一只手撑在桌上,慵懒地抵着桌子,静静地看着他:“好了,说正事,裴大人深更半夜造访,所为何事?”
裴折长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压下浮涌的血丝。
读书人臭讲究,他前半生从没学过怎么呵护人,见着谁都不给面子,三击撼天鼓的傲气刻进了骨子里,偏生遇到了一位娇气的美人,这美人看过来的一眼,就能让他难以自持。
前半生冷静,顷刻间轻狂,都说病来如山倒,裴折觉得,金陵九像是他的一块病,病了许多年,至今未愈,还有愈病愈深的趋势。
“这算哪门子正事,你才是不好好说正事。”裴折叹了口气,“自个儿摸着良心说话,是不是在勾我?又不想和我偷情,又总要勾我,九公子好不讲道理。”
他径直走到窗前,关上窗户,将月光与冷风拒之门外,只留他一个人与金陵九独处。
金陵九道:“别乱说话。”
因为不确定金陵九介不介意被人同床,裴折并未贸然坐在床上,只站在一旁,好脾气道:“好好好,先前都说过了,还装糊涂,那我只能顺着你,再说明一下来意了,这不是来哄你睡觉的吗。”
没想到他会顺杆往上爬,金陵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裴折温声道:“眼下夜深了,还不困吗,你眼睛下面都青了,要闹脾气耍性子明儿个再来,成不?”
金陵九脸上没有一丝睡意,裴折一瞧便知,他今晚还没睡着。
被拆穿了,金陵九也没觉得丢面子,大大方方地走到床边:“这么晚了,怎么不陪同僚们?怕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裴折挑了挑眉:“什么同僚?林惊空吗?”
金陵九一噎,突然觉得自己好没意思:“没什么。”
“我跟林统领只是萍水相逢,哪里及得上九公子?”裴折故作叹息,“他日离开淮州城,便再也不会和林统领见面,但九公子你可不同,我们是要一起的。”
金陵九:“谁说我们是要一起的?”
裴折笑了笑:“我虽不敢自称揣度人心的能人,但还是能够看出一二的,九公子此行所为之事,应当是与我有关。”
金陵九拧了拧眉:“裴折,你——”
裴折打断他的话:“用不着解释,我自然知晓你对我非是我对你那般真心,但无论何种用意都好,咱们总归来日方长。”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金陵九眉心紧蹙,心里头憋得慌。
什么叫“你对我非是我对你那般真心”,他听出来了,裴折话里有话。
裴折顺势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笑容和煦:“只愿我这枚棋子,能叫九公子你用得如意。”
得,也不必说什么话里有话了,这句话更加扎耳朵,直接挑明了。
卑微不适合风流恣意的探花郎,金陵九被这几句话弄得不舒服了,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妻弃子的负心人。
金陵九没办法反驳什么,他所做的事情,所计划的一切,归根结底说白了,不就是在利用裴折吗?
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对于裴折的想法,总觉得不该单单是利用,但更多的感情,一时间也无法准确分辨。他没对人上心过,不明白什么是在意,他享受着和裴折之间的拉扯,不知道自己对裴折的容忍早已经过了界。
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清楚那些占有欲,但不确定,那是不是人们通常意义上说的倾慕与喜欢。
等金陵九回过神来后,裴折已经坐在了床上靠里一侧,热情问道:“你习惯在哪一边?”
热情到,仿佛刚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
金陵九怔了两秒,思绪罕见的被带跑了,开始思考起裴折的问题。
但想着想着,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他在哪一边都不习惯,他就不习惯和别人同睡,一个屋子都受不了,更不必说一张床了。
裴折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答,拍板决定:“你在里面吧,我睡相不太好,别把你踹下去。”
他太过热切,金陵九根本没办法拒绝,直接被扯到了床里。
窗外的鬼哭声不知何时停止了,一豆烛火燃到了尽头,缓慢的熄灭,周遭变得昏暗起来。
金陵九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仰面朝上。
旁边裴折已经睡下了,说要哄人睡觉,结果自己沾枕头就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种动物。
金陵九听着身旁传来的轻微呼吸声,一股困意涌上心头,他迷迷糊糊地想,裴折真的挺安眠的,比他之前用过的安神香都有效。
等他睡下后,熟睡的裴折慢慢翻了个身,面对他,睁开了眼。
床铺里昏暗,看不太真切,只依稀能够看到轮廓。
刚才说那些话是故意的,棋子和利用。
他本不想挑明两人之间维持的平静,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君疏辞查到的事,顾一曲的事,傅倾流的事,都让他心绪难宁,不想再听到金陵九说一些冷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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