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娶明月: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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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二公子府上去一趟,让他届时与姑母同行,把虞伯山带上。”

    宁灵立刻领命而去,宁瓒却有些迟疑:“殿下……真要去吗?”

    他总觉得这一趟凶多吉少。

    虽说济阳侯还在他们手里,应该可以牵制虞氏一二。但虞琛心狠手辣,罔顾其父性命而对主上不利也不是不可能。

    “没事。”嬴澈神色淡淡,“还有阿灼在呢,他敢去,我难道不敢么?那岂不是被他笑话。”

    陶光园在徽猷殿、弘徽殿之北,从清化坊过去,乃从北面宫门进紫微城、再由安宁门进入最宜。

    小半个时辰之后,车驾抵达安宁门下,果不其然撞上凉王的车驾。两人在外既仍是不和之象,嬴澈推开半扇雕t金饰玉的车窗,笑晏晏地打趣道:

    “哟,今儿什么风倒把你这西北伧夫吹了来,还真是难得。”

    凉王正在门前下马改步行,知道是他,头也慵回,“陛下今日在九州殿内宴请文武百官与宗室亲王,怎么不曾通知你这个宗正么?还来问我。”

    “是么?孤还只当是宴请了我一个呢。”嬴澈整整袍服下车,“既然撞上,那就同行吧。”

    二人遂同行进了安宁门,步行前往,仆从侍卫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嬴澈压低声音问:“事情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在东西两廊设了刀斧手等着你自投罗网呗。”嬴灼懒懒道,“真不明白,明知是鸿门宴,还跑这一趟做什么!”

    这话里隐约有些担心。嬴澈目光微闪,轻声道:“那鸿门宴的结局不还是刘邦顺利逃脱么?你都敢来,我为什么不敢?我可不会给你机会嘲笑我。”

    话虽如此,他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

    陛下已经十五岁了,无需外人煽风点火吹枕头风,对他的疑心也必然与日俱增。不来一场鸿门宴,又怎能让陛下认清谁是王莽谁是周公旦呢?

    到底也算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秉性纯良,他有一定的把握。

    嬴灼没接这话,只同他说起了另一件事:“前几日我日观天象,发现太白金星在白日现于营室,看起来,是有大事要发生啊。”

    太白经天,则兵革将起,天下易主,营室对应的又是晋地并州,这话等同是明示他要趁机夺取帝位了。然嬴澈冷嗤一声:“你还信这个?”

    “你不必同我装傻。”嬴灼索性同他挑明,“阿澈,别告诉我,你不想登上那个位置。”

    嬴澈道:“本来是不想,但若是不登就要叫它落在你手里,那还是让我占了吧。”

    嬴灼冷笑:“我可无意与你争。”

    他只是不想看到嬴泽的儿子坐在那方帝位上罢了。

    就算嬴澈说的是真的、他当真是那老东西的幼子,但以当年老东西对太子的磋磨,却很难说与这桩父子聚麀的公案无关。

    否则,一向不喜嬴泽的老东西,后来怎么就对他言听计从了呢?

    感情是为给这乱|伦所生的野种腾位置呢。

    而以今日之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虞氏若覆灭,今日之后,正可顺势将那躲在虞琛身后的野种拉下来。

    他乃远房宗亲,名不正言不顺,帝位自是无望。

    嬴澈却可以。

    扶他上去,也总比江山落入异姓手中来得强。

    他的打算嬴澈自然明白。但以小宗承继大统尚无先例,天子也无过错,不能服众,则必然招至战乱。他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于是笑着嘲讽:“是啊,你根本不够格嘛,怎么说得好像让给我一样。”

    说完这句,他不再搭理嬴灼,径直加快步伐率先行至了九州殿下。然在外人眼中看来,这不过又是二人的一次“不欢而散”。

    守在殿门外的小黄门拦住了他:“殿下,佩剑。”

    嬴澈勃然而怒:“狗奴婢!越发连差都当不明白了!”

    “孤有陛下亲赐的‘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何须解剑?”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小黄门慌忙跪下来,“砰砰”磕着头。身后随即现出另一张俊美阴沉的脸:“让他进去吧。”

    是虞琛。

    嬴澈冷冷瞪他一眼,拂袖进入殿中。嬴灼也很快步入殿来。殿内香焚兰麝,排列珍馐,然除却御座上的皇帝皇后与陪侍在侧的虞恒,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却不见一人。至于嬴灼口中所说的“文武百官、宗室亲王”,更是一个也没有。

    嬴澈修眉微敛,却是转向御座上的天子:

    “陛下,您这是何意?”

    第99章 “本王的确心悦吾妹。”……

    小皇帝面上的神情一瞬变得有些尴尬。

    他嗫嚅着唇,欲言又止,虞小皇后一瞧便生出些火,拼命在后掐他。他始才期期艾艾地道:“今日请二位皇叔来,是想商议皇后的家事。济阳侯一案还有重重疑点,又是国丈,还望晋王叔能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什么放他生路,这话说得也太低声下气了些!

    虞小皇后尚且不满,嬴澈却是皱了眉,话声微微严厉:“什么重重疑点,前时大理寺不都审清楚了?也结了卷宗交由陛下过目,彼时尚且没有疑虑,怎么如今反说成是疑点重重?”

    “陛下,您已经十五岁了,什么事也该自己有个决断,切莫盲从他人言语。”

    说这话的时候,他连正眼也没瞧上虞皇后一眼,虞小皇后却是怒火中烧:“嬴澈,你少给自己扯大旗了!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可说到底,我爹出事,不就是你栽赃陷害么!你想剪除我家,这样你就可以欺负陛下、谋朝篡位!否则,你指使你那大姨子跑去京兆府重提旧事干什么呢?”

    她是皇后,嬴澈不便与她计较,只平静转向御座上的天子:“陛下,这就是您说的想和我调停济阳侯的事?”

    小皇帝尴尬难言,一面自知理亏,一面又畏惧皇后,实在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沉默半晌,他只得道:“晋王叔,那裴夫人真是你叫去京兆府伸冤的吗?”

    “自然不是。”嬴澈毫不犹豫地答。

    他知道小皇帝会这样问便是起了疑心。毕竟,裴令湘拿当年的事去告,便是在说嬴泽谋害太子,天子明面上仍是嬴泽的种,那裴令湘去翻旧案,就是在说天子得位不正,十分敏感,必须第一时间否认。

    遂解释道:“裴令湘当天晚上放下孩子就走了,我们并不知道她后续会做什么。她也从不与吾妹来往,从前吾妹去找她也总被拒之门外,这些都是可以查得到的。

    臣既与她不熟,为什么要让她出面呢?须知舍妹才是裴慎之的女儿,若要掀起当年的事,比起她一个侄女,舍妹才更合适不是么?而若臣要指使裴令湘状告,也必定派人保护,不会让她就这样落入虞世子手里。”

    桩桩件件,条理清晰,逐一反驳了皇后的种种指控。虞琛面色阴沉,小皇帝面露愧色。嬴澈则微笑转向嬴灼:“再说了,裴令湘是扶风县侯世子段青璘的女人,那段青璘是凉王的人,凉王又和虞世子交往甚密。如今虞世子既说是本王做的,那本王还怀疑是他的自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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