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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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即便如此,李裴还是哼哼唧唧的不满,嘴碎的很,嘀嘀咕咕,唠唠叨叨,怨气冲天的,话里话外甚至还听得出几分尖酸刻薄的讽刺:“我送的东西莫约是臭的,有毒的,你才不肯要。”

    “他们一个两个眼巴巴给你送东西来,你就兴高采烈的收下来,人同人果真就是不同。他们金贵,我下贱。”

    “又是狼肉,又是老虎皮,自然是要值钱些。”

    “我这狐裘,就算不得什么了。”

    阴阳怪气,难听刺耳。

    竺玉也不知道李裴从哪儿看出来她的兴高采烈,她看他正在气头上,怕说多错多,惹得他更不高兴,索性就乖乖闭上了嘴巴,什么都不说。

    谁知道即便如此,李裴反而好像更不高兴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如今竟是敷衍都懒得敷衍我了?!”

    竺玉张了张嘴,就像那笨嘴拙舌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的老实男人。

    她眼前的李裴活脱脱想那无理取闹的美艳娇妻,脸色难看,嗓音严厉:“他们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才几日你就这样向着他们?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比不过他们这段时日同你的曲意逢迎吗?”

    竺玉:“……”

    她好难。

    感觉就算她长了十张嘴,也没办法让李裴冷静下来。

    到最后,她只干巴巴挤出几个字:“我没有。”

    李裴勾唇,笑意冷漠:“我自是信你的。”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信了她的样子。

    “我与心意相通,必定不是他们挑拨离间就能伤了情分的。”

    竺玉不觉得自己同他心意相通,她又不敢直白的说李裴是自作多情,忧心他会直接上来掐死她。

    她只得讪讪的点了点头:“自然。”

    反正她同每个人都是这般说。

    先哄住了再说。

    事后装作忘记了就是。

    她最会装傻了。

    李裴也不想吓到她,知道她胆子小,经不起吓。

    他对她是又爱又恨,她老实本分的时候尤其讨人喜欢,黑漆漆的圆眼睛,水润润的好像会说话似的,简直叫他心都化了。

    可是她谎话连篇的欺瞒他的时候,含含糊糊不肯答应他半点好处的时候,总是同其他人拉扯不清,到处留情!四处勾搭!的时候,也叫李裴恨不得拿锁链把她锁在家里头,这辈子都不想让她在外头露面。

    若不是她是太子。

    她将他逼急了,他还真就什么都做的出来。

    李裴可不是什么好哄的小狗,杀人见血的勾当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同父亲一起去抄过家,练得冷心冷肺。

    便是头发花白的老人跪在他跟前求饶。

    也能面不改色叫人堵住嘴巴给拖下去。

    只有沈竺玉,以为他们都是好骗的傻子。

    “记住你说的话。”

    “我又不是专职的骗子。”

    “你前科累累,我自要谨慎些。”

    竺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身边都是这些不太好糊弄的人,偏偏家里也都不差,有权有势,几家犹如苍天大树抱了团,撼动不得。

    想着李裴同另外几人总是不太合得来。

    她铤而走险,接着说:“我同他们那是万不得已下的周旋,唯有你,才和我有着竹马之情。你与他们是不一样,我舍弃了谁,也不会舍弃你。”

    不管是不是真的。

    李裴听着的确舒坦很多。

    竺玉总算把人给哄住了。

    夜里,他们营帐外起了篝火,在火架上灸肉。

    新鲜的羊肉,烤起来很香。

    长元帝心情大好,给众人赐了酒。

    竺玉身为太子,这种场合又是躲不过的,没过一会儿她就被敬酒弄得不知东南西北。

    晕乎乎的脑袋怎么甩,眼前都天旋地转的。

    她只能坐在原位上,绷紧了背,一动不动,免得做出失态的举动。

    熟悉她的人,一看就知道她这样是已经醉了。

    最后,还是陆绥替她挡了酒,替她喝了几杯,他那张好像死了人的冷脸,冷冷出现,想要向上献媚的人也就歇了心思。

    李裴被他的表妹给缠上了。

    王家小表妹是个胆子大的,故意装醉往表哥的怀里倒,她在琅琊时,在父母跟前就受宠的很。

    心性天真,做事没什么顾忌。

    也不怕表哥生气,即便生气了,她也能把人给哄好。

    李裴抓住她的手腕,把人狠狠往外一推,不给脸面:“表妹自重。”

    王家小表妹眼中噙着泪,泫然欲泣的样子怎么不能说是楚楚动人,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

    可眼前的男人不为所动,好像还有几分厌恶。

    王家小表妹见状,下一刻就收拢起了眼泪,擦了擦脸,恢复了那张娇艳生嫩的颜色。

    表哥不吃泪美人这套,那她再换个路数就是了。

    而且今夜,京城名门世家的青年才俊这么多,她只要勾上一个,就够了。

    李裴被表妹缠着脱不开身。

    那边竺玉已经困了,搭在案桌上的胳膊撑着脑袋,眼皮不断往下耷拉,困得几乎睁不开眼。

    不知过去多久,她身边好像来了人。

    她费劲抬起眼皮,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睡吧。”

    听着这道清润声音,她便真的就安心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只是中间醒了一次,发现自己正窝在他的怀里。

    她似乎习惯了如此,没有大惊小怪。

    先前那些日子就是这样,陆绥教她练字,起先还要他手把手的带她练形。

    后来她便不需要他手把手的教。

    她专心练字的时候,陆绥就在另一张靠窗的案桌上写文章。

    练字的时间一长。

    就会累。

    她一累就困,想睡觉,想懒洋洋的休息。

    她记得自己趴在案桌上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却窝在他的怀里。

    这会儿,她靠着他的胸膛,眼皮还是很沉,她好像还在做梦,轻声呢喃:“我没吃饱。”

    她想到了梦中的梨花糯米甜糕。

    她舔了舔唇,光是想着就已口齿生津:“我想吃梨花甜糕。”

    男人脚步沉稳,捞着她腰肢的手臂亦是沉稳有力,他说:“这里没有甜糕。”

    她嗯了嗯,吃不着想吃的东西还有点委屈:“可是我想吃。”

    陆绥顿了下,回答她:“那也没有。”

    一路风声静静。

    很快就走到了她今晚休息的营帐。

    守在外头的平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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