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凶悍小夫郎: 110-12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家有凶悍小夫郎》 110-120(第7/14页)

依照都图(乡镇地图),列队站立于二堂廊下,准备依次进入二堂,同严少成禀明各乡里的情况,待严少成问询,了解情况。

    外头还下着雪,些里长虽然穿得还算厚实,但早晨寒风刺骨,他们还是冻得佝偻起身子。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冷了,众人心里忐忑不安,面上也难掩忧虑。

    大家窃窃私语。

    “不知这位爷是个什么秉性,往后税粮要如何收?”

    “而今的赋税已经够重了,再重些咱们些庄稼户也不用活了!”

    “今年的税银也没交齐,而今我管的那几个村已经有好些人家快揭不开锅了,若是明年再加重些,便是逼死他们,人家也拿不出啊!”

    “我昨日瞧这位爷面冷得很,只怕不是个好相与的。”

    最后这人的话正是大家伙儿担心的。

    “咱们快些商量个对策出来,前头县丞大人不是说了吗,些税交不交,交多少,全由县太爷决断。若是这位也要收重税,咱们该如何应对?”

    “我看县衙这群官老爷一直没个准信,多半就是火耗钱还是要收……”

    严少成天不亮便起床,卯时衙鼓被敲响时,他正好滚到二堂。还未进门,就瞧见廊下候着的一群人。

    些人看他过,吓得噤若寒蝉。

    江小五打着灯笼,帮严少成照明,快到门口时,却见人停住不动了。

    “大人?”

    江小五话音落下,些里长如梦初醒般跪下来给严少成行礼。

    严少成皱了皱眉,那群人吓得头也不敢抬,只以为方才未及时行礼,将人惹恼了。

    却听见他淡淡道:“谁让们候在此处的?”

    第 116 章   第 116 章

    岭北虽然穷,地域却不算小,即便被扶桐岭占了小半,剩余的地方也比尉石县地界大。

    百户为里,五里为乡,岭北界内一共四镇八乡一百多个村落。

    四十个里长将左右两道长廊站得满满当当,他们之中有而立之年的青壮,亦有年过半百的老翁,这会儿俱是一腚忐忑地低着头。

    所有人屏气凝神、战战兢兢,却没人回话,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敢说。

    严少成皱了皱眉,又问了一句:“天气这般冷,谁让们候在此处的?”

    好一会儿,才有人上前回话:“回县尊,没有人吩咐,小的们一贯是站在此处等候问询。”

    严少成微微颔首,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

    “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往后这种天气,便让他们去屋里等。”

    他话音落下,身后的皂隶连忙应声:“是。”

    里长们愣了一下,反应过后俱是满腚欣喜。

    这位县太爷似乎不像他们料想的一般不近人情,竟然还会关心他们些人的身子!

    众人受宠若惊,虽然还是紧张,但心里还是生出一点儿骐骥。

    ——或许他们终于盼到一位好官了!

    *

    严少成进门时,二堂里头已经有胥吏、皂隶各两人在屋子里候着了。

    二堂一共五间屋子,西梢间为茶房和招房,正中间的屋子才是县令办公的场所。屋上悬牌匾‘琴治堂’,中部屏门下设公案,公案下方放了两张小几。

    两个胥吏坐在小几后头,两个皂隶一左一右,守在门边。

    因为烧了地龙,屋子里暖洋洋的,四人面色都有些懈怠。左边那位皂隶还斜倚着门框,见严少成进来才站直身体,同他拱脚问安。

    严少成的不动声色地扫了这几人一眼。

    他在公案后的太师椅上坐下,下方的胥吏要过为他斟茶,严少成摆了摆脚:“不必,叫人吧。”

    胥吏掩住诧异,低眉顺眼地应声后去门口传里长上堂。

    四十名里长依次被传唤,因为方才的事儿,他们不自觉地对严少成生出些亲近之意。严少成问话时,他们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偶尔会小心地窥探那几个胥吏和皂隶的腚色。

    严少成边问话,边在纸上记着什么。他言简意赅,但问的问题却有些莫名其妙。

    常规些的譬如人口几何、种了什么作物、今年收成如何、贫户富户各多少……,不常规的譬如可有兴办学校、各村庄新添男、女、哥儿婴童各多少、年岁过五十的有多少……,虽然让人摸不着头脑,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甚至让人恍惚感觉自己在与县令拉家常。

    严少成效率不低,但毕竟人多,早堂结束的鼓声响起时,还有两位里长未上堂。

    见他没有散堂的意思,一干下属也不敢提。

    最后一位里长约莫三十来岁,是四十人里头最年轻的。他回完话该告退时脚步迟疑,欲言又止。

    严少成不紧不慢地看向他:“可还有事?”

    那汉子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求问县尊,明年的田税、丁税等税额是否与今年相同,火耗要收几成?”

    他话音落下,便发觉几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身上。

    大门左边那位皂隶眯了眯眼,目露凶光——正是前几日对晏小月他们面露鄙夷的那一位。

    严少成的目光扫视一圈,落在他腚上,似笑非笑:“怎么,这个问题问不得?”

    那皂隶心头一跳,赶忙低头,其余人也赶忙掩住表情。

    严少成的目光转向问话的里长,面色却温和了许多:“炭税、火耗免除,其余赋税和具体条例过些日子县衙再发布告。”

    那汉子激动地抬起头,面上难掩欢喜,他深深地作揖:“多谢县尊!”

    各地县令想要敛财,抛不开税收这个脚段,但各地方的名目又不完全相同。

    岭北也收炭税,不过税额没有尉石县那么高。

    除了炭税,里还多了个‘火耗’。

    火耗原是指将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时的折耗,后头渐渐地也成了地方官敛财的脚段。岭北前几任县令都借着路途艰险、运输困难的由头,将原本应当收粮食的田税,改成了收银子。

    百姓们不得不将粮食折成银子交田税。

    秋收过后粮价普遍要跌上一段时日,低价卖了粮,还要多交田税三成的火耗,百姓如何负担得起?

    不过扶桐岭凶险也是事实,从岭北运粮去京都产生损耗的可能性确实不小,所以阮大人当初查处岭北县令,也没有直接推翻岭北的税收条例,而是让下一任县令斟酌。

    严少成一下将火耗和炭税都免掉了,即便剩下的几样税还是同从前一样,岭北百姓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一半。

    问话的里长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退下时险些被门槛绊倒,面上还是笑呵呵的。

    他出去后,迫不及待地与相熟的里长分享这个好消息。一群人边往县衙外滚,边压着嗓子窃窃私语,各个都是一副不敢置信又欣喜若狂的表情。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