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旋转火锅和前任邻座后: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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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这个房子对他们家意味着什么。

    八月中下,滨阳一年里最毒热的地方,全村几乎没有空房,房东退房租有什么用?

    就算有,她年迈的奶奶,小妹还有卧床没意识的父亲至少要度过一个露宿的晚上。

    爸爸躺在那儿,目前的身体状况脆弱得根本经不起折腾,生命像张单薄的纸随时可能飘走,奶奶和妹妹根本就弄不了。

    高热的天气里折腾一回……说不定就会有危险……

    明雀浑身陡然冰凉,举着手机,艰难恳求:“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搬走……”

    “你还不明白吗?”

    “房子已经让我那大哥买了,他的意思,你答应,你家人踏踏实实住着都不收钱了。”

    “不答应,我下一个电话就打给你奶奶,立刻卷铺盖滚出去。”

    无力的愤怒袭来,她咬牙问:“是谁让你这样做……”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那是你能打听的吗?”

    “又不是让你杀人越货,简单放个东西你又没损失。”

    “你就说干不干,麻溜的。”

    娄与征只抽了一口就掐了烟,雨前湿风鼓动他单薄的T恤。

    他正走向她。

    电话里逼近悬崖的威胁还在加速她的心跳,明雀望着视线里的男人,只觉得……

    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

    明雀只想守分安常地在这里念完大一,只想不辜负资助人期望,把成绩搞好,出色表现。

    她不是没把韩盈的话放心里,她只是觉得,自己不会犯出惹到娄与征的错误。

    只要减少接触,减少交集,又怎么能惹到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里的人。

    只要她不错,把每件事都做好,就没人能挑错。

    一切美好的规划,都在这通电话结束后彻底粉碎。

    偌大的浴室回荡着连绵不绝的砸水噪音。

    明雀裹着浴巾,蹲在花洒旁边发呆。

    她偏头,看向不再用浴巾胶带遮挡的门,眼神愈发浑浊迷惘。

    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她不怕了。

    从娄与征在她面前蹲下的那瞬间,在他捧着水泼征她的瞬间。

    她就不怕了。

    就算是举手随意间,娄与征也足足两次帮她,两次救她。

    哪怕所有人都说他冷血,说他畜生。

    她还是难以对他产生厌恶。

    然而,她现在要去做一件令他厌恶自己的事。

    她注定要成为“下一个韩盈”。

    陷害娄与征,辜负梅若阿姨。

    伤天害理。

    对方要她偷偷进入娄与征书房,在他那私人台式电脑里插上一个USB,其他不需要再做什么。

    明雀很聪明,她猜着,对方是想从娄与征电脑里拿走什么,或者是……放置什么。

    一定是不利于他的。

    她想了很多办法周旋,可是结果都是——不管怎么自救,反抗,她植物人的爸爸都会先于一切被赶出房门。

    上流社会,财阀战争,举手投足间得失,就是多少人拼搏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

    她知道这有多危险,有多不该。

    她不报做了坏事还能瞒过娄与征的侥幸心理,选择做,那就是报着必被发现的准备,选择放弃一切。

    可这在经不起受苦受难的病弱爸爸面前,好像什么都算不上。

    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手里的钱她全都给了妹妹,剩下的已经不能再支撑支付学费和住宿费了。

    以娄与征的手腕,足有本事让她一个兼职都找不到。

    找不到工作,她在霄粤湾,一周都活不下去。

    她没办法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没关系,都没关系。

    没钱了,不读书了,回滨阳,回韩桥村,都没关系。

    她的人生放弃了又怎么样……爸爸不能有事……

    明雀捧起一手热水,盖在自己脸上,几秒后,她捂住脸,把头深深埋下。

    浴室的嘈杂雾气,逐渐吞没了女孩肩膀的颤抖。

    无声崩溃。

    …………

    洗完澡出来,明雀裹着半干的头发下楼拿水,无意听见厨房的阿姨们在聊。

    “后天开始准备雀雀一个人的饭就好了。”

    “阿征又不在家咯?”

    “对咯,刚跟我说是要回美国学校去办事,怎么也要走一阵子咯。”

    明雀脚步一顿,揉擦头发的动作停住。

    他要离开?

    她回头,看向这硕大宽敞的豪华别墅。

    从一开始明雀就发现了,这家里,一个家庭摄像头都没有安装。

    如果娄与征再不在家……

    那就是绝佳的机会。

    等他一走,就可以动手了。

    “明同学?”熟悉的声音响起。

    明雀回头,瞧见穿着一身正装的温莉,双眼发亮:“温莉姐,你怎么来了。”

    “你没和阿姨出差吗?”

    “其他同事跟着去了,我留在这里‘驻守’。”温莉看了眼她头上的毛巾,提征:“洗完澡头发及时吹干,小心着凉。”

    对方的关心落在此刻明雀的心里,更成愧疚。

    这里的人对她的每一份好,都会加剧她的罪恶感。

    明雀勉强扯出一抹笑,点头。

    温莉和明雀在客厅小坐。

    她打量着面前女孩的模样,瞧出了不同:“看你现在状态,好像比刚来的时候好了不少。”

    明雀愣神,没懂:“什么意思?”

    温莉倒了杯水,微笑:“就是觉得看着更自信了,挺好的。”

    明雀垂眸,嘴巴像被黏住,严丝合缝,半晌没说出话来。

    对方喝水的空档观察她,问:“怎么了?我听说梅总这段日子拜托娄与征照看你,他为难你了?”

    一听这个,明雀摇头,僵硬的身子总算有了反应。

    但她这样的反应,在他人眼里未必精准达意。

    “我呢,在娄家人身边很多年。”温莉叹了下气,斟酌措辞,“对你,我还是坚持最开始告诉你的那句话。”

    “记住他的脸,然后离远点。”

    “娄与征这个人,我不建议你跟他走得太近。”

    明雀轻咬嘴唇,不知该怎么回应,她记得秘书姐姐和娄与征是表亲关系。

    既然是亲人,怎么会抵触到这个地步?

    她抬头,向对方投去疑惑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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