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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这游戏真的可以恋爱吗》 50-60(第11/15页)
我丝毫不怀疑一旦我流露出想要和他分开的想法, 我会立刻从同伙变成受害者,说不定还会被直接打包送去日本, 眼睛一闭一睁就到异国的那种。
又或者是吊桥效应?但如果我早就习惯了恐惧, 应该不至于分不清恐惧和好感的区别。
而琴酒并没对我不经意的亲近行为作出任何反应, 就像是对女性毫无兴趣的游戏玩家, 身体力行地证明着「心中无女人、拔枪自然神」的伪科学命题。在他觉得外面已经彻底安全的时刻, 就松开我的手率先离开浴室, 又开始在靠在窗口抽烟。
我现在深切深刻怀疑琴酒以后会是肺癌致死的。
不过我更希望安室透能把他送进禁烟的监狱, 也算是为「我」报仇了。
我在床边坐下,坐了一会儿去门口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门,确认它的锁已经彻底报废, 又慢吞吞地走回床边,拉过枕头,毫无危机感地在床上躺倒,很快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但这时候我却完全没了睡意, 背对着琴酒, 眼神一片清明——为什么助理的尸体会出现在我家门口呢?掉在他身边那支枪属于谁?是凶手、还是助理自己?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助理是拿着枪来杀我的?整天被我无自觉地怼、被我智商碾压、对我的成就感到嫉妒, 也许其中还夹杂着对异性上司的厌恶, 让他愤怒地拿起枪冲到我家门口, 然后被得知他目的的某人一枪毙命。
……不会是琴酒干的吧?
不会吧不会吧,那我能不能现在就送他进监狱啊?我的良心一丝丝都不会痛,不,应该说如果真的可以把他送进监狱,那么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放弃良心。
话说回来,我和贝尔摩德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不像是药物研究员,而且这一年她明明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却长得和十二年后一模一样,原因又是为什么?和工藤一样因为药物而变异吗?工藤变小她变老,然后她的时间就此停止?这得多倒霉啊——
等等,我好像突然萌生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
与十二年前的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并不只有她一人。
如果,夏油杰的初恋,诸伏景光的初恋,东方仗助的初恋,琴酒的“前女友”全都是我的话……不、这不可能,我又不是吸血鬼,况且怎么会有药达到这种效果!
「芙拉格拉,出发。」
琴酒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飞快地起身站好,拢了一把头发,便跟着他离开房间。
出去后我这才注意到走廊上的一片狼藉,满地的物件碎片,颇有点台风过境的萧条感,不知道旅馆老板看到这个场景会作何感想。
走出楼道之前,琴酒的左手突然握住了枪,又很快放开,大概是因为看见有个全身包裹在黑衣服里的宽下巴墨镜男向我们走了过来。看这个男人的装束,比起我,明显他穿得更像是琴酒的情侣装。
墨镜男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着开口:「大哥,这个女人就是……」
「任务。」琴酒冷冷地打断道。
被凶了一下的墨镜男悻悻地缩了下脖子,转身向他来时的方向走去:「车在这边,指向凶手的线索已经安排好了,为了避免条子起疑,凶手的尸体被路人发现大概会在明天傍晚。」
还真是硬核的安排,直接把罪推在尸体身上可还行。
所以事实果然像我刚才推断的那样——
「琴酒,是你保护了我吗?」
是平静的、但仔细听就能找到一丝惊喜的声音。
把我按进后座、自己又在我身边坐下的银发男人眉头微皱,却并没有否认我略去推理过程得出的结论:「我的任务是把你活着带回日本。」
前排的墨镜男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大概是想到万一说了不该说的话会被大哥骂,所以最后也没能说出口,只是熟练地启动汽车,又熟练地叼起一根烟。
从刚才两人的表现已经能看出他们之间明显的等级关系,所以我似乎还能再任性一点——
我干脆地开口,甚至探过身从墨镜男嘴角抽走了那根烟扔在一边:「不许抽烟,吸二手烟会降低我的智商。」
男人被我哽了一下,看了眼后视镜,有点委屈地控诉起来:「可是大哥也在抽——」
确实,在我抽掉墨镜男的烟后,琴酒也叼上了烟,只是还没有点火。
我咬了咬嘴唇,猛地把头扭向窗外:「你就是不行。」
虽然语气上听不太出来问题,但从金发少女低垂的眼睫和微红的脸颊,我已然看出她未来会被当作琴酒“女朋友”这件事的雏型。如果琴酒的观察力足够强,应该不难发现他的任务目标开始逐渐对他表现得有些不一样,而我也开始不确定,自己的表情究竟是不是仅为了得到信任的精湛演技。
墨镜男也没再说什么,可能是怕打扰到琴酒,而琴酒也只是叼着烟没有点燃,不知道是不是信了那句二手烟会降低我的智商。
车从皇后区北部一路向南,好像是朝着机场的方向,一路无言。
我靠着车窗又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被惊醒是因为墨镜男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我们谁也没寄安全带,琴酒虽然反应极快抓住把手保持平衡,我却被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倒在他腿上,下巴还磕到了他的膝盖,痛得我眼角泛起泪花。然而我刚刚单手撑着座椅起身一点,就被他按着脑袋压了回去,接着就是玻璃碎裂和车辆摩擦的声音。
还有枪声。
是袭击。
我立刻全身僵住不敢动弹,乖巧趴伏在他的腿上,闭紧了双眼。
不断有碎玻璃落在我身上,有子弹的落点就在我的手边,因反作用力被弹起的坐垫填充物和布料轻盈地落在我的手背上、腿上、受伤的肩膀上,明明那么轻,我却觉得那么痛,脑袋都要裂开的那种痛。
车还在向前移动着,墨镜男的车技还算不错,我不知道我们有多少敌人,也不知道是否能够逃出重围,我只知道在琴酒身边是安全的,他不会让我死,即便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即便我对他来说其实不值一提,但他还是给了我可观的安全感——
天呐,安全感,太可笑了,我竟然在琴酒身边体会到了安全感!那明明是老板或空条老师那样正义且拥有黄金精神的人才能给予我的力量!他凭什么?
——就凭现在是他在保护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操纵自己睁开了眼。
不知何时,枪声已经消失,汽车的行驶轨迹不再七歪八扭,我们成功甩掉了敌人,也许还击伤了几个。
真厉害啊,不愧是酒厂。
「大哥,你没事吧?」墨镜男说着,竟然缓缓将车停在路边,把副驾储物箱中的透明塑料袋拿了出来,里面像是我之前才见过的包扎外伤的工具。
我才注意到,琴酒的胸口已然晕开了一片深色的痕迹,他穿着黑色衣服,不仔细看便看不出是否受伤出血,既迷惑敌人,也能安抚自己。
其实我的身上乃至脸上都有着细小的划伤,但此刻我的眼中只有那片被血濡湿的衣料,我迅速将碎玻璃全都扫去了地上,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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