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52章 把酒话桑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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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看到陈烈酒更生气了:“我许家的房子何时成了你陈烈酒的了。”

    对上许大郎的愤怒,陈烈酒一点都不促:“瞧大堂哥的记性,昨日还说阿谦以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了,怎么今日都给忘了呢。”

    许大郎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但这跟你来拆我家房子又什么关系。”

    “自是有关系了,”陈烈酒笑了笑,“阿谦现在是我的人了,他的东西我当然是要帮他拿回去了。”

    “你!”

    许大郎怒目圆瞪地瞧着陈烈酒。

    “我什么?”陈烈酒看向许大郎,“大堂哥我说的不对吗?”

    许大郎气得咬了咬牙:“二郎既然都已经入赘给你,嫁出去的儿郎泼出去的水,如何还能回来拿许家的东西。”

    “怎么就不能了,他上无父母,下无子女,入赘给我,自是要连带着家产一块入赘给我。”陈烈酒朝许大郎笑:“不然叫他把家产平白给其他人霸占吗?”

    许大郎真是一口老血憋在心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二郎被陈烈酒给抢走当赘婿的时候,他就算计好了,等他抢,这样二郎既给他还了账,许家房子他还带不走。

    正好,家里人多了,住不开,有了二房的房子,他们连起房子的钱都省了。

    简直一举两得。

    可他算来算去,就没算到,陈烈酒还有这手,直接给他把房子拆了!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带的。

    许大郎看着那逐渐被拆掉的房子,心都在滴血。

    可是这还没完,等房子拆得差不多了,陈烈酒又转过头,拿出一张借据,笑靥如花地问许大郎:“大堂哥,欠我的钱,现在可以还了吧。”

    “什么?!”

    许大郎像是幻听了一般,不可置信地望着陈烈酒:“不是把二郎入赘给你抵账了么?”

    “阿谦是阿谦,你是你啊,大堂哥!”陈烈酒拿着借据像个恶魔,“阿谦说了,他是自愿入赘给我的,跟许家大房可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大堂哥非要把阿谦抵给我也可以,”陈烈酒弯了弯唇,“只要大房肯分一半的家产给阿谦,我这就把借据给销毁了。”

    许大郎都快气晕过去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大房与二房都分家十几年了,他作何要把家产平白分一半给二郎。

    许大郎涨红了脸又开始耍无赖:“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有本事你把我带走好了。”

    “大堂哥你还真是,”陈烈酒顿了顿,“只有这点出息了。”

    “我要你命做什么,”陈烈酒目光扫向许家大房的房子,目光冰冷,“我要许家一半的石料就好了。”

    许家大房的三间房,不是泥胚房,也不是青砖房,而是实打实的石料房。

    许爷爷年轻的时候,曾在采石场帮过工,认识里面的管事,走后门拿到的便宜石料,这才让家里盖起了比青砖更结实的纯石料房。

    这事他能在村里吹一辈子。

    现在陈烈酒要把这房子拆了,不易于挖他的心肝。

    许大郎怒了:“你敢!”

    陈烈酒扬了扬手上的借据,对上他没有丝毫畏惧:“我有什么不敢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给他,”许爷爷怕许大郎糊涂真让陈烈酒把房子给拆了,忙道,“大郎,把钱还给他。”

    现在采石场早倒闭了,整个糜山县都找不出一块可以开采石料的山了,许家这三间屋的石料可比那十两银子值钱多了。

    “爷爷!”许大郎不甘心。

    许爷爷又何尝甘心,但他们斗不过陈烈酒的,垂头丧气地挥了挥手:“把钱还了吧。”

    许爷爷都开口了,许大郎无法,只能憋着一口气,东拼西凑地还了钱,赎回了借据。

    陈烈酒带着人像蝗虫过境一样,把许家二房的房子给拆了,连门口的青石路板都没有放过,一并带走了,看呆了杏花村一众村民。

    就连许怀谦知道陈烈酒的操作后,也跟着呆了呆。

    许怀谦找陈烈酒说了科举要具结的事,他也不能只指望着章夫子,毕竟人家章夫子帮一次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所以他让陈烈酒到处打听打听,看看其他村有没有一起考秀才的童生。

    他收账天天在乡下城里的跑,应该认识有不少人。

    陈烈酒很开心许怀谦有事首先想到的人是他,打着包票说,一定给他办好。

    看着他信誓旦旦地给自己打保证,许怀谦笑了笑:“你也不要有压力,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没有关系。”

    陈烈酒却不以为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怎么给你当夫郎。”

    兴许是他生来就跟别的哥儿不一样,在外天南地北地闯过,见识和眼界都不是村里的哥儿能比的,所以不觉得这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要换作别人,早就急得焦头烂额。

    因此当许怀谦提着节礼去会夫子的时候,陈烈酒也同样在找人帮他打听。

    章既明、章夫子,今年六十有五了,可瞧着还是个挺精神的夫子。

    他面色红润,头发乌黑,腰板挺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说是有六十五,看着却像四五十岁的,看到许怀谦这个学生,很高兴地把他迎进了学堂厢房。

    说是厢房,其实就是夫子平日里批注待客和居住的地方,相当于办公住宿一体。

    不过,学堂里的那些学生可不敢随意进入这个地方,只有夫子的家人和宾客可以进来,像村里不太识字的乡绅、土豪都不会被邀请进来,所以这是一个挺雅致神秘的地方。

    原主有没有来过这里,没什么记忆了。

    但是,许怀谦被夫子领着踏进这里还觉得自己挺荣幸的。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提着礼物来拜访,肯定是有事相求,章夫子问都没问他有什么事,直接就把他领进了这里,证明还是挺看重他的。

    进了厢房正厅,许怀谦把提来的几个礼盒放在侧坐的茶桌上,正想给夫子见礼,结果夫子不惧小节地坐上了上坐的交椅,摆了摆手,指着他的座位道:“不用见礼了,坐。”

    好吧。

    许怀谦被迫停止了要见礼的礼节,客随主便地让坐就坐了。

    “遇到难事了?”

    夫子没有小厮,伺候他的一直是他的发妻,师娘上来给他们斟了茶,许怀谦赶紧行了一礼,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娘。”

    回过头来看向正倚在交椅,喝了一口茶向他问话的章夫子颔首:“学生来是想问问夫子,这科举的互结、具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上次是夫子帮学生操办的,这次要学生自己经办,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怕没办好,误了科考。”

    这求人办事也不能一开口就直述来意,万一人家不想给你帮忙,你得给人家一个台阶下,这样即使没谈妥,也能给双方留个情面,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坏了师生情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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