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客: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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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这会儿虽搁我跟前放狠话,若是见着了那侯爷,我看怕是恨不得揣心窝里哄。”

    “哪有把别人夫君搂怀里的道理。”宋诀陵道,“我这同他玩过一阵子的暧昧郎,退避三舍才合乎情理嘛!”

    燕绥淮拨开遮眼的厚褥子,讥讽道:“你还懂让?”

    宋诀陵道:“我不懂让,不是我的就不叫让。我碰了季况溟,那叫抢;不碰季况溟那是该,不叫让。”

    宋诀陵说起话来句句得理,叫燕绥淮不知怎么接。这宋诀陵也真是古怪,自个儿分明是给他出主意叫他好过些,他却倒打一耙义正言辞地把自个儿给驳了!

    “随你罢!”燕绥淮啧一声,把手塞褥子里去。

    “燕大公子这般的关心小人之事,莫不会是因着不久耽之便要来鼎州,您得意起来了罢?”宋诀陵耸耸肩,“没办法啊,去的烽谢营。”

    “你无缘无故扯阿承干嘛?我二人清清白白!”

    宋诀陵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书页上,不搭腔。

    燕绥淮追问:“宋落珩,你听着没有?!”

    “听着了听着了,听着燕公子睁眼说瞎话呢!”

    “你!”

    “昨年冬至宴,你略微碰那徐耽之一下,他一个总端着的倏地脸蛋煞白,魂都快飞了。你好意思说你二人清白?”

    燕绥淮索性把身翻了望帐顶:“全是你自个儿乱说,没有丝毫根据!——你有胆子就跑阿承跟前说去!”

    “我是敢说啊,”宋诀陵道,“只是燕大公子少不了遭阿承恨啊!”

    燕绥淮翻身过去瞪他,恰对上那双含笑凤眸。他心下略惊,只还沉着道:“你看甚?!”

    “看那魏風八世家当中独一握着金书铁券的燕家此辈何等的玉树临风,看你燕家累功不少又曾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坏勾当。”

    “你什么意思?”燕绥淮那墨玉瞳此刻凶光毕露。

    “没有意思。”宋诀陵抻了抻身子,道,“好没有意思。”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

    宋诀陵没理,只是笑道:“我家不干净,魏束风的狗嘛,当然不干净。你爹也是魏束风的狗,你家就干净吗?”

    燕绥淮心头一颤,又记起当年雨。他沉默下来,听着帐外雨潇潇,自语道:

    “……今夜也下雨了。——魏盛熠今儿到底要干什么?”

    “欸,燕小将军别问我这笼中狼,问他的好竹马季况溟去。”

    燕绥淮烦躁道:“你甭提竹马。”

    宋诀陵嘲弄道:“燕小将军也太过敏感!”

    “分明是你有意为之!”燕绥淮拧了浓眉,“王八蛋,麻利点把烛火给我吹了!”

    宋诀陵慢条斯理地把书页捋平,道:“王八蛋不懂吹灯,只懂乱叫。燕大公子若不想看王八半夜撒疯大喊大叫,把邻帐的姑奶奶吵来,就甭这般的挑剔!——又没在您眼帘上点烛。”

    “宋、落、珩!”燕绥淮咬牙切齿。

    俞雪棠在邻帐卷着被褥堵耳朵,骂道:“哎呦,这北疆的断袖也忒疯了点儿!若非没伞,我非抄刀去请他俩吃不可!”——

    翌日,宋诀陵又起了个大早,他抖袍出帐,洗漱事尽即登上了栾壹备好的车马。

    那惯常早起的吴纪正于校场上活动筋骨,方瞧见宋诀陵便笑露皓齿,问候道:

    “将军,这般早便要出营啊?”

    宋诀陵给吴纪抛去个果子,道:“快些吃了,一大早便练练练,怕是又没用早饭罢!——雪棠她吃不大惯营中粥食,胃不舒坦。我到街上买些果子备着,给她填填腹。”

    那吴纪是个磊落飒爽的热肠,闻言道:“是么?将军有心了。不过只怕果子不顶饱,末将从前学过几道养胃粥的做法,若是姑娘需要,您随时来找!”

    吴纪抓着那脆红果子咔哧啃下一口又道:“近来末将给家里捎了好些信的,回信的不知怎么皆是家父。从前阿虑那小子总抢着要回信,今儿竟是一封也不见回,叫末将伤神了好些天儿。”

    宋诀陵略怔,很快又笑道:“孟夏了,田间事儿应是不少,吴长史忙起来不是时常顾不着吃睡么?再说,桓元你从前没少抱怨朔萧他离了你就譬如鸟断翅,说不准是他今朝懂事了。”

    吴纪想想觉着他说得对,也就挥手同他告别,只是片晌又想起来,那俞雪棠不是在营里长大的么,怎么倏然吃不了营饭了?

    吴纪缺几个心眼,没怎么去思索,只觉得胃中空空,又跑伙夫那儿讨了个包子吃。

    宋诀陵登了马车,栾壹问他:“公子,咱们径直打城南买肉去么?”

    宋诀陵阖住眼帘,道:“急什么?慢些逛。总得挑些菜呀果子的,难不成你吃饭专拣肉吃么?”

    那栾壹戆直,回答说:“是啊。”

    “……”宋诀陵道,“哈——同你没得聊。”

    昨儿下了雨,今晨入城的道上皆是黏脚的泥巴。车晃得很慢,晃着晃着便叫宋诀陵禁不住阖了眼,末了竟叫他车厢当中睡了去。

    梦里他手上握着把刀,身下却压着个不着寸缕的人儿——季徯秩。他被眼前艳色迷了眼,通身因兴奋而震悚不已。明知那人今儿已然成亲,他却万般不肯停下动作。

    “落珩、落、珩……”身下人哼着他的名,在冲撞之间将那些个东西砸进宋诀陵的脑海,可须臾之间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上神色蓦地润作了似笑非笑的蛊人神情。

    那人将湿漉漉的头仰起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啄吻着他的耳,凉薄道:

    “落珩,你恨死了巍弘帝,可是你贪的这副身子是他养出来的,就连你时常念着的名亦是他取的。”

    “你恨他,可是你瞧我,处处皆是他。”

    那美人儿忽将视线落在了他手上那把刀上,轻笑一声,在宋诀陵耳边喷薄起蛊惑人心的话语来:

    “二爷,怎么不动手呢?杀了我,您就能解脱了,您就不会再渴求归宿,就能做这天地间独一的放纵逍遥客了!”

    宋诀陵没被那人儿激怒,只爽利地抛下手中刀,面含缱绻地将吻落在那人的额上,谁料那人顷刻竟化作了一缕薄烟。

    “落珩,你可是要丢下我么?”

    不远处传来一声质问,宋诀陵抬头,忽见那季徯秩身披喜服好整以暇地端视着他。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足下如生根,季徯秩却朝他款款行来。

    那人儿凑近了,轻佻地将腰间绛红色的大带放在宋诀陵的手心,道:“我是你的,——二爷,扯一扯,把这碍事的薄衫替我褪了罢?”

    凤眸里头蓄了些笑,宋诀陵把那红带头用长指夹住捻了捻。他那般的仔细,似是非弄清上头刺绣的纹路不可,可随后他便毫无眷恋地断然舒开了尘世中的眼。

    大梦一场空,他自嘲道:“就是因着入眠总做些痴梦,这才不愿睡啊——不过也真是坏,这梦里的同真身可差远了。”

    那栾壹前边御马,听他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敢轻易开口,待驶入城南街,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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