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但成为女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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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摆手说道,“当初琅琊王氏逼着七郎尚主,庆阳这才有了?孩子。要我说,由来是男子喜新妇,女子念旧夫。桓阳已死?,桓氏若安分守己,朕自然不会追究,可庆阳却自作?主张地离了?婚,又找谢侍中敲定了?再嫁之事。依朕看来,她?实在不必如此。如今七郎闹成这样,她?就算生了?孩子,又焉能和美?还不如回荆州去。”

    郗归飞快地抬头,觑了?一眼圣人的神色,仿佛是在探寻他言语的真实性,心中却颇为不屑。

    说什么“女子念旧夫”,不过是自大男子的想当然罢了?。

    这些男人总觉得,女人生来便追寻情爱,他们?享受女子的爱慕,却又瞧不起?这些仅仅盘桓于后宅之中的情义,随时都?能将之弃如敝履。

    这也便罢了?,可这位当今圣人,竟然还要利用这所谓女子对旧爱的依恋,来算计她?、利用她?,乃至于以?一种道德绑架的方式逼迫她?。

    “人生天地间?,各有各的缘法。公主与王家郎君既然结为连理,想来自是有缘分在的,焉知往后不会琴瑟和鸣、如胶似漆?”

    “如胶似漆?”圣人玩味地重复了?一遍,用一种教导似的语气说道,“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这夫妻相处,便如同君臣一般,阴阳易位、乾坤倒置,从?来都?不能长久。若是人不对,抑或是人所处的位置不对,那纵是有泼天的缘分,也难成恩爱夫妻。依朕看,你与七郎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缘分。”

    抛却最后一句不提,这番话前面几?句倒有些打破郗归对于这位心思狭隘的君主的认知,只不过,纵然他想要恢复王权,却心思阴毒、手段浅薄,只能让人瞧他不起?。

    她?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丝毫没?有显现出?来,只是略带遗憾地说道:“使?君自有妇,罗敷将有夫,还请圣人莫要再提。”

    圣人见郗归始终不肯透露出?想与王贻之复婚的意愿,更不见对谢瑾的憎恨,不由急了?几?分。

    他转了?转扳指,咬牙下了?决心,开门见山地说道:“若非谢瑾从?中阻挠,你与七郎如何?会落到这般使?君有妇、罗敷有夫的境地。《陌上桑》中的使?君,虽钟情罗敷,却并未行强取豪夺之事。可谢瑾却害你兄长,毁你婚姻,又逼你嫁与他为妻。郗归,你当真甘心吗?甘心就这么嫁给这个害了?郗岑、又接着害你的人吗?”

    郗归没?有说话,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如果谢瑾是她?的杀兄仇人,那么背信弃义、未行禅让之事的先帝难道不也是?

    倘若说谢瑾毁了?她?的婚姻,背靠皇室的庆阳公主难道就完全无辜吗?

    圣人对谢瑾的反感?太多,多到让他在郗归面前失态。

    也许他并不认为这是失态,可郗归却并非与他同仇敌忾。

    “郗司空是忠君的能臣,郗声也忠心耿耿。”圣人看向郗归,一不做二?不休地说道,“你是高平郗氏的后人,不该堕了?先祖的名声。朕有一事要交给你做,你嫁给谢瑾后,着意留意他的动?静。谢氏如有僭越之心,你务必收集证据,交与我处置。”

    郗归低头沉默着,依旧没?有接话。

    若说僭越之心,江左这样的朝局,谁会没?有僭越之心呢?

    “若能成事,朕便为你和王贻之主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回琅琊王氏。”

    话音刚落,圣人想起?郗归方才的话,觉得这诱惑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吸引力,于是咬牙加码道:“事成之日,朕为你封侯,让你再不必受郗岑的牵累,成为江左唯一的女侯!”

    “封侯?”

    谢瑾听到这里,诧异地开口问道。

    他知道郗归对王贻之已无情谊,所以?并不在意圣人先前的挑拨,可这封侯的许诺,却着实令他感?到震惊。

    “对,封侯。”

    当日含章殿中,郗归的惊讶并不亚于此刻的谢瑾,可过了?这么些日子,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惊诧,只觉得这位圣人倒是很有想法,无意之间?,还真是给出?了?一个对古代女子而言极为稀缺又极为难得的诱惑般的许诺。

    没?错,诱惑。

    对郗归而言,一个侯爵之位,甚至要比皇后高贵得多。

    大多数情况下,后者都?如同诰命一般,只是男人功成名就的装点,只能依附于夫君存在。

    可侯爵,却是实实在在地,赋予一个女人自身的荣光,远胜皇后,远胜帝姬。

    谢瑾被圣人的别出?心裁惊到,食不知味地喝了?口茶,长吁一口气。

    半晌,才回过神来,轻声说道:“女子封侯,倒也并非没?有先例。”

    “哦?”这回轮到郗归面露震惊——难道圣人那天所说的话,竟然不是他自己的异想天开?

    “汉高祖曾封奚涓之母为鲁侯,封其嫂为阴安侯,吕后亦曾封其三妹、樊哙之妻吕媭为临光侯。”

    谢瑾娓娓道来,郗归却很有些失望:“原来这些女侯不过与诰命一般,是因其夫功重所得。”

    谢瑾温和地看着郗归,安抚地抚了?抚她?的发髻。

    他不会明白,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郗归心中是怎样的失望,但他还是想要安慰郗归,让她?不要如此沮丧。

    “《楚汉春秋》记载,西汉河内有妪名许负,善相人,曾相薄姬,云其当生天子,后果薄姬果生文帝。又相周亚夫,谓其后三年而侯,八年而为将相,九年而饿死?,后果如其言。”

    第65章 长安

    郗归此前读书, 多是凭着兴致涉猎,并未接触过《楚汉春秋》。

    她第一次听闻这个故事,内心颇觉新奇,但?却并不相信所谓的相术, 认为不过是后人附会之言罢了。

    “所以呢?她也封侯了?”郗归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盏, 随口问道。

    “是。”谢瑾颔首答道, “汉高祖封许负为鸣雌亭侯,世人?因而叹云‘是知妇人亦有封邑’。”

    不过, 亭侯之爵东汉始有, 西汉并无?亭侯, 学者多以为许负封侯之说为后人?附会。

    谢瑾讲这个故事,本就是为了哄郗归开心,没想到郗归并没有多少兴致, 于?是便隐去了后半段话, 以免害得郗归更加扫兴。

    “是吗?”

    按照这个说法, 唯一一个依靠自己封侯的女性,所凭借的, 竟是虚无?缥缈的相术。

    郗归并不太相信这个故事, 毕竟, 古往今来,想靠着附会之说攀附一个从?龙之功的人?太多,许负何?以独独能藉此出?人?头?地呢?

    不过,郗归纵使对封侯心动,却并不着急, 也不会把希望系在那个空有野心的圣人?身?上。

    她的筹码在京口, 那里满载着她的希望。

    来日方长,她不急在这一时。

    相比之下, 此时此刻,令她觉得更有意思的是,谢瑾并未因圣人?的反间而感到生气,或者说,他仿佛根本就不在意此事。

    “圣人?让我留意谢氏僭越之举,显然是想对谢家出?手,你竟然不生气?”郗归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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