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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休,但成为女帝》 60-70(第5/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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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陈郡谢氏也便成了方镇。
然而?谢崇早逝,并没有真正培养出一批真正忠于陈郡谢氏的行伍之人,继任的谢亿恃才?傲物,没过多久,就?引发了军中哗变。
寿春之败,使得郗、谢两家合力北伐的计划彻底落空。
桓阳以此为借口,将陈郡谢氏彻底逼出豫州。
谢氏门?户由此失去凭借,无论是?为了江左,还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谢瑾都不能够再继续待在荆州,安心做桓阳的部下。
而?郗岑,则因北伐军大败于慕容燕而?深感不甘,打算说服桓阳从荆州出兵,再次北伐胡虏。
就?这样,这一群昔日的挚友、师徒与恋人,终于迎来了并不圆满的结局——郗岑决心助桓阳筹备北伐,谢墨与郗岑割袍绝义,郗归和?谢瑾断情,谢瑾怆然东归。
七年过去了,谢瑾口口声声对谢墨说着时移世易,但内心却仍旧会怕,怕再一次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他不怕自己受伤,只怕郗归那?颗因郗岑之死而?千疮百孔的心,再受创伤。
少年人的爱热情似火,可在经历了这许多后,谢瑾的爱竟也变得迟疑,他怕爱也会伤人。
谢瑾出神之际,郗归睁开了眼睛,看?向随着牛车行进而?微微晃动的车帘。
“勠力同心?”郗归反问了一句。
她想,谢瑾为何总爱用这些不吉利的典故?
又或者,泱泱华夏,能够被记入史册、成为耳熟能详之典故的,原本就?多是?惨淡落幕的悲剧。
她说:“当日献公与穆公结秦晋之好?,彼此勠力同心,申之以盟誓,重之以昏姻,终不过落了个?‘阙翦我公室,倾覆我社稷,帅我蟊贼,入我河曲,伐我保城,荡摇我边疆’的结局。所谓勠力同心,终究抵不过唯利是?视。”1
“昔年元帝渡江,王丞相广结吴姓世族,可事到如今,朝堂上又有几?个?三吴士族子弟?还不是?侨姓世家掌握权柄。在利益面?前,谁又能与谁勠力同心?”
在残忍地揭开谢瑾心中隐忧之后,郗归仰着下巴说道:“成婚之前,太后以春宴为名,召我至宫中赏花。那?一日,我在含章殿见?到了圣人。”
谢瑾原本垂眼而?坐,宛如一座沉静的雕塑。
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他却下意识地握紧了郗归冰凉的手。
第64章 女侯
郗归挑了?挑眉, 继续说道:“我也觉得诧异,太后娘娘分明在办赏花宴,这种时候,圣人岂会于后宫走动??但随之一想, 我们?这位圣人, 本来也不是什么守规矩、顾大局、知进退的人物?。”
“阿回慎言。”即便驾车的是自己的心腹阿辛, 谢瑾还是谨慎地出?言提醒。
郗归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
直到牛车驶回谢家, 二?人回屋之后, 谢瑾才屏退众人, 递了?一杯清茶给郗归,问起了那日宫中的情形。
“圣人何?故召见?”
郗归看向谢瑾微蹙的眉头,不由有些好笑?。
她?坐在案边, 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我一个外臣之女, 又不是朝堂上的臣子,你说, 圣人有什么必要召见我?”
谢瑾没?有说话, 只是担忧地看着郗归。
圣人还未登基之时, 曾眼睁睁地看着郗岑把持朝堂数年,心中颇为先帝感?到不平,是以?深恶桓、谢之人。
此番郗、谢联姻,并非圣人的本意,谢瑾担心圣人恨屋及乌, 慢待郗归。
郗归只看了?一眼, 便知道谢瑾想岔了?。
她?喝了?口茶,一边把玩茶盏, 一边慢悠悠地说道:“玉郎啊,你怕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你的这位好圣人,为了?对付你,能说出?什么什么样的话来。”
“哦?”谢瑾听郗归这么说,已然放下了?心。
他方才不过是担心郗归受到折辱轻慢,至于他自己,早就对圣人藏在心底的敌意心知肚明,清楚这是无可奈何?之事,非人力所能挽回。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扫了?郗归的兴致,所以?故意做出?一副颇感?兴趣的模样,倾身问道:“圣人说了?什么?竟这般有趣吗?”
郗归笑?着放下茶盏,轻轻摇了?摇头:“我觉得很是有趣,可你却未必会这么觉得。”
她?知道谢瑾是在故意凑趣,可她?不相信,等谢瑾听完她?的话后,还会是这般波澜不惊的模样。
那日赏花宴上,褚太后避开众人,说出?圣人召见的消息后,郗归心知推脱不得,只好随着宫婢前往含章殿。
阳春三月,宫中景致正好,但郗归却没?有赏花的兴致。
她?清楚当今圣人对郗家的敌意,担心联姻之事再起?波折。
毕竟,与入宫相比,和谢瑾的婚事其实要好得多——一则不用曲意逢迎,二?则方便掌控京口。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圣人并非想要反悔,而是不知怎么的,想要让郗归来帮他行一场反间?计。
时隔多日之后,郗归还是觉得当日的情形很是荒唐。
圣人深恶郗岑,自然也不喜欢与郗岑面容肖似、过从?甚密的郗归。
可召见之时,他却和气得像个毫无芥蒂的邻家兄长一般,先是关怀了?一番郗归的身体,然后又摆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模样,对着郗归开口道歉。
“当初庆阳进宫,让母后给她?和王家七郎指婚,朕那时便已觉得不妥,只是庆阳说此事是谢侍中的主意,朕便也不好多加阻拦。”
郗归垂首听着,并未接话。
圣人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后来朕听人说,七郎也不情愿这桩婚事,为此还自伤一腿。唉,七郎那样的俊秀之人,朕实在痛心。”
王贻之伤腿之事,郗归倒是头一次听说。
她?摆出?一副惊讶的神态,面容带上几?分痛色,内心却是冷嗤一声。
王贻之永远都?不知道争取,他总是这样软弱,一旦父母兄长下定了?主意,他便不敢反抗,最多就是闹闹脾气使?使?性子。
与庆阳公主成婚后,王贻之屡屡闹得家宅不宁,甚至闹到了?宫中。
他这样做,看似是在反抗,其实不过是无用的发泄罢了?。
他不敢执剑面向任何?人,所以?永远不会被人当作?真正的对手,只是棋盘上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对象。
即使?自伤一腿,落了?病根,也还是不得不与庆阳公主结为夫妇。
郗归嫌弃王贻之,但也有几?分可怜他。
对于早已离开琅琊王氏的郗归而言,王贻之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可怜虫罢了?。
但圣人显然并不这样认为。
于是郗归假意收敛了?惊痛之色,迟疑着答道:“臣女听说,庆阳公主已有孕三月余——”
“唉,那算不得什么。”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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