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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休,但成为女帝》 180-200(第15/30页)
“你带兵去淮水一带,扫荡游寇残胡,将那片土地?,彻底变回我们汉人的地?盘。少度,不是?只有征伐打仗才叫开疆拓土。守得住,甚至往往要比打得下更加重要。”
“你还年轻,未来有的是?机会。唯一欠缺的,只是?与民众联系不深,以至于根基不牢。一个将军的成就有多大,不仅在于其最优异的地?方,更在于其短板。而现在,就到了需要你去补足短板的时候。”
“去吧,稳扎稳打,牢固基础,将国土一寸一寸向前推进。无?论是?北方胡族,还是?上游桓氏,只要是?他们无?暇顾及或是?不该插手的地?方,你便?统统据为己有。”
“我要你将淮水两岸营造成一个招牌,让北方汉人对这?些地?方的观感,就像孙志乱后的三吴民众对京口?的向往一样。”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善之善者。”
“少度,你能够做到吗?”
谢墨点了点头,直视郗归:“只要我能做到你说的这?些,就能够继续北征、攘除胡虏了吗?”
“当然。”郗归笑着说道,“你接下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征伐,绝不会是?劳而无?功。”
谢墨重重点头,行礼离开。
郗归看着他的模样,久违地?想起?了郗岑。
“若是?阿兄还在,知?晓我们打败了符石,该有多么开心啊。”
想到这?里,她轻叹一声?:“少度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不像阿兄了。”
五月是?战斗的季节。
当石榴花像血一般地?在枝头肆意绽放之时,北府军各路出征大军已然抵达了各自的战场,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桓元也加快了对于巴蜀之地?的攻势,加紧为占据关中之地?做准备。
攻城略池,是?北府军此?前极少涉足的领域。
可纪律、战术、士气、武器等方面的优异足以弥补这?项不足,将士们在一场场战争中丰富着经验。
女军也第一次在迟眉的率领下独立作战,拿下了项县。
这?是?一个标志性的胜利。
消息传回的时候,江左上下,除了女将士、女工人、女学子之外,更有无?数尚在家中的女人,为此?感动得热泪盈眶。
谁说女子不如男?
谁说女子享清闲?
这?世上,生?儿育女的是?女人,操持家务的是?女人,养蚕缫丝的女人,侍弄庄稼的也并不乏女人。
可就因为她们是?妻子、是?女儿,所以这?功绩就不能被看见、被承认。
既然如此?,那我们英勇的女将士,就偏偏要拼着这?条命走到人前,让这?大江南北的男人女人都看看,女人是?怎样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
她们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所有人,女性并不是?生?来便?只能做奉献者。
她们,同样可以成为奋斗者、征伐者、掌权者。
这?一封捷报的意义,丝毫不亚于太昌三年五月,北府军渡江作战,首战告捷的那一日。
尽管项县并非多么大的城池,正如当日首战,敌军伤亡不过数百,然而,其背后代表的划时代的意义,远胜于一时的功绩。
千载之下,仍旧会有读史者看到:“太昌七年六月廿二,北府军女将,拔项县。”
深宫之中,皇后王池听闻这?个消息后,久久没?有言语。
直到殿外传来了隆隆的雷声?,她才喃喃说了句:“花开了。”
侍女姚黄微笑着附和?:“是?呀,您看这?牡丹开得多好。”
王池看了眼那纵然美丽、却受陷于精致瓷盆的名品牡丹,轻叹着说道:“这?算什么花呢?”
“花也好,草也罢,生?来就该在野外,在山里,在阳光灿烂下,在风吹雨打里,那才是?它们应该生?长的地?方,是?它们肆意绽放的地?方。”
“不像这?宫里的花,美则美矣,却毫无?生?气。”
“真?羡慕那些女军啊,我真?是?恨不得立刻如投胎。”
“娘娘!”姚黄痛心地?喊道。
王池缓缓摇头:“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为么多年过去了,我总算不必再讨好别人,怎么会轻易送死呢?”
“我只是?觉得难过,这?宫墙深深,实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王池闭了闭眼,但却并未流泪。
她想:“我如今活得——连张少芳都不如了——”
第191章 高平
王池虽然叹息, 却并未自怨自艾。
她知道自己已然过上了比这世间绝大多数女子都更加优渥的生活,不该再多做抱怨。
更知道自己此刻的职责是做一个合宜的皇后?,好好地充当一个维系安稳的吉祥物?。
是的,皇后?。
大行皇帝薨逝之后?, 不仅江左未立新君, 王池还特意发诏, 替长子辞了太子之位。
因此,她始终没有成为?江左新的太后?, 朝野内外, 仍以“皇后?”二字称之。
这皇后?虽不干涉政务, 可却有提出建议的权利,在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上,不会有人轻易去驳斥她。
不过王池对此向来?慎重, 并不热衷于使用这项权利。
仅有的几次, 也不过是用来?请辞太子之位、推动郗归成为?司空罢了。
然而, 当女军们在项县的捷报传来?,王池一反常态, 当即给内阁递了文书, 提议用通告诸州郡的方式来?表彰女军, 以勉天下女儿?。
这提议当然遭到了反对,对于许多人而言,让女人上阵杀敌本就是天方夜谭,更遑论广而告之、大加表彰——这不是胡闹吗?
对于女人,他们习惯了使用德容言工那?套话术。
这话术太过好用, 常常能使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地取得胜利, 以至于当然希望能够继续用这约束来?控制她们。
可是,这一次, 甚至都不用郗归开口,情势便逆转急下。
多少年来?,女性被?框在这一道道条条框框里,就连谢蕴那?般的才?女,也只能怀着天生的禀赋,无可奈何地嫁给一个自大的蠢货,在“贤妻良母”的角色中消耗余生。
她们是自愿如此的吗?
不是的。
谢蕴曾想方设法地说服家人放弃这场联姻,可却始终没有成功。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在长久的忍耐之后?,凭借着家人的一点愧疚,让自己和孩子得以随着王定之的外任,离开那?方狭窄暗淡而令人窒息的天地。
可就是这一次的挣扎和努力,却将她带上了死路。
这并非仅仅是她自己造就的悲剧,因为?在她做出促成王定之外任的选择时,根本没有看到有别的路可走。
这就是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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