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不渡癫公: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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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沿上。檀韫拉好被子,侧身看着床帐外的背影,能听见他们交错的呼吸。

    床边的金莲灯是傅濯枝前几日送来的,和世子府的那盏一模一样,此时却被傅濯枝无情地熄灭了。只有明窗一片冷光,傅濯枝似一尊完美的玉像,却在一定范围内不再克制,迸发着热气。

    火越烧越大,终于在一只温热手掌隔着床帐拂过傅濯枝的后腰时轰然爆发,整张床都抖了一下。

    “……”

    屋子里没人说话,只有窸窸窣窣布料磨蹭的声音,傅濯枝纾解、清理完毕,衣衫齐全地掀开床帐,重新搂住檀韫,捏着他的小脸儿吧唧一口,说:“睡吧。”

    檀韫摸他的喉结,“你的声音好哑。”

    “不想我明天失声,就别再勾/引我了,睡觉。”傅濯枝冷酷地说,“否则明儿就不给你暖床了。”

    檀韫缩回手,乖乖地闭嘴睡觉了。

    一夜安眠。

    翌日,傅濯枝是被檀韫咳醒的,他一骨碌坐起来把侧躺着埋在枕头里偷偷咳嗽的人抄抱在怀里,用被子裹好了,摸脸试试温度,“不烫……受寒了吗?先裹好。”

    傅濯枝把檀粽子安顿在床上,下床后披上外袍出去吩咐人传御医来,又叫了壶白水,用两个杯子倒来倒去,等水温温和了,立马塞进檀韫手里,“喝一杯水。”

    “好的。”檀韫抱着水杯,乖乖地喝水,不想喝到一半没忍住咳起来,连嘴里的一小口也没裹住,呛了出去。

    傅濯枝脸上溅了几滴,他没管,一边接过杯子一边替檀韫顺气。

    檀韫接连咳了一阵,眼泪都出来了,转头时看见他脸上的水珠,连忙用袖子替他擦掉,说:“抱歉……”

    “这有什么?”傅濯枝说,“我天天吃你的口水。”

    檀韫嗔道:“这能一样吗?胡说八道。”

    傅濯枝替他擦掉唇角和下巴的水渍,蹙眉说:“什么时候病的,还瞒着我偷偷咳嗽?檀驰兰,珍惜机会,老实交代,你敢说一个字的谎,你就完了。”

    “哎呀,不要紧的。”檀韫说,“每年十月前后,我都容易这样,起初是嗓子痒,然后咳嗽,越咳越厉害,直到嗓子疼得难以下咽,折腾大半月就好了。真没什么大毛病,你不信问翠尾?”

    翠尾端着热水进来放在架子上,搅了帕子,被傅濯枝接过去给檀韫擦脸。他被抢了活,便站在一侧说:“九月十月的天啊,本就干燥,十月立冬后更冷了,小爷稍有不慎就要咳嗽,过了这个月就大好了,只是中间这些天受罪,说话没声儿,吃东西更是个问题。”

    傅濯枝拧眉,“我怎么不知道?”

    “我在御前伺候,陛下倒是不顾忌什么,但传出去旁人要担心万一我传染了谁,一传十十传百的,不也麻烦么?我在御前避着人,回来也是偷偷躲在屋子里咳的,御医只刚开始来一回,出去都当是给我请平安脉的。我让他开的药丸,不用熬药,因此少有人知道的。”檀韫取笑他,“世子爷还真以为你的‘眼线’无所不知呀?”

    傅濯枝抿了抿唇,没说话。

    檀韫见他表情难看得很,连忙咳了一声,傅濯枝果真立刻来摸他,哄他,他偷偷地笑,抱住傅濯枝的腰,心说今年的十月,哪怕被迫日日喝几口白稀饭,也没有那么寡淡啦。

    第67章 苦汤药

    晚些时候, 御医过来了,替檀韫把了脉。

    傅濯枝抱臂站在一旁,问:“他去年吃的那副药丸效果可是最好的?”

    御医不敢回答, 瞄了眼檀韫, 傅濯枝见状也看向檀韫,檀韫清了清嗓子, 说:“世子爷问话,你如实回答就是了。”

    “是。”御医遂看向傅濯枝,“若要效果好,那药丸确不是最好的方子, 有汤药一副。”

    “今年你住在莲台, 不必担心药味传出去, 还是喝汤药吧,也能少受几日罪。”傅濯枝伸手摸摸檀韫的脸,哄道, “听话。”

    檀韫约莫有些不甘不愿地说:“好吧。”

    傅濯枝笑了笑,吩咐御医去开药方, 转头对檀韫说:“今儿刑部衙门议事, 回来再陪你。”

    “你别惦记着我了, 自去做事吧。”檀韫轻声说,“我昨儿半夜跑了一趟,今儿不必去御前承奉了,就在莲台待着,空闲的时候锄草剪枝儿,再把下个月要贴的绵羊引子图画出来。”

    傅濯枝说好, 嘱咐道:“下楼的时候多披一件披风,别再吹凉了, 喝温水,冷热都别喝,不许吃刺激的食物了。有事就派人来叫我,或是发信号。”

    檀韫失笑,“我能有什么事啊?又不是小孩子了,出门还要你嘱咐一大堆,快走吧。”

    “撵我?”傅濯枝掐他脸,在他笑盈盈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走了。

    檀韫往前倾身,躺椅晃了晃。

    翠尾偷偷笑了一声,被檀韫抬手打了下腿,赶忙溜了。

    晚膳后,皇帝过来了,檀韫正裹着披风坐在花圃前,怀里放着一本养花簿。皇帝走过去,伸手探探他的额头,说:“今儿的药吃了吗?”

    那药先前就熬了一剂出来,味道和粪水没有区别,檀韫闻之色变,才不肯喝,闻言心虚地说:“吃了。”

    他低着头,皇帝没看清他的神色,因此自然没听出他撒谎,说:“这段时间咳嗽的人多,御前的人倒是硬朗,唯独你每年都中招。”

    “什么意思啊?”檀韫蹙眉,“您嫌弃我?”

    皇帝挑眉,抱臂低头把他瞧着,说:“哪敢啊?某些人闹起来能把乾和宫淹了。”

    檀韫挑起眼尾,斜睨着他,“那陛下今儿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启明和落絮今儿都当值,两个人都没来,是不是被你罚了?”

    “他们不该罚吗?”檀韫问,“您是想问启明,还是落絮?”

    这话问得,皇帝笑着说:“自然是启明,我就喜欢他那说五不像都抬举了的戏,以前午膳的时候他都得给我唱的,今儿人被你弄走了,我吃饭都不痛快。”

    “他们出了那么大的疏漏,不能不重罚,否则以后底下的人只会越来越不上心。”檀韫说,“陛下放心,各自赏了二十鞭,都没死,等启明养好伤,就能继续给你唱。”

    皇帝说:“好吧。”

    檀韫翻了翻书页,突然站起来绕着皇帝走了一圈,说:“不对。”

    皇帝说:“什么不对?”

    “这种事,您随意派个人来问一嘴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我是来看你,顺路问问。”

    檀韫狐疑地盯着皇帝,皇帝眉心一抽,他就像抓住了龙尾巴似的,笃定地说:“您心里有鬼。”

    “胡说八道。”皇帝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檀韫跟上两步,从后头挤着皇帝,说:“不许走不许走,您是不是在心里编排我什么了?”

    皇帝被他挤得越走越歪,差点一脚踩进花圃里去,“死孩子一边儿去!”

    檀韫收回扶他的手,听话地退了一步,但还是紧紧地盯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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