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苟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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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里,他那天生悲悯的脸变得阴翳而模糊。

    他曾笑她天真,也拜于她天真。

    何言知轻笑了下,周身墨气不断翻涌。

    众人只见他捏着邹娥皇的剑尖,浓郁的墨气聚拢又打散,青色的衣衫逐渐被墨气洗涤,与这深不见底的夜晚相融。

    书生脸上,一直平静的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了齐整的牙齿。

    笑得这样端庄。

    他微笑道:“小邹啊——”

    生死一线的时刻,兵刃相向之际,何言知的回忆,停滞在了很多年以前,一段相望不相识,相识不相熟的岁月。

    那一年,邹娥皇拔不出剑,剑上裹了块黑布就敢出岛;那一年,周平一死,他这个作风嚣张,得罪尽了前朝勋贵的儒生将军,立刻被仇人挑断过拿笔的手筋。

    剑修拔不出剑,儒生唤不出笔。

    都是旁人眼里半斤对八两的废人。

    当何言知落寞到去筵席上混一口饭,嘲笑邹娥皇的时候,其实他自己也是别人眼里的丧家之犬。

    后来他们从密州走至幻海天,一路上也经历过几次风波,但是彼此说熟却也不够熟。硬要说的话,基本上是已经不怎么客气直呼其姓,知道怎么骂对方最痛,如果对方掉坑里了,倒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可多少是要点报酬的——一种半死不活的关系。

    关系的转折口,是在一日下午。

    年轻的邹娥皇指着幻海天上写着排名的石碑,意气风发道:“在这块石碑上面,宴霜寒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而年轻的何言知轻轻叹气,“你放过宴霜寒吧,老盯着他不累么。”

    邹娥皇说:“你不信?”

    她摸了摸背后的剑,还是一如既往的拔不出来,只好佯装若无其事地挠了挠头,转移话题。

    “那咱们半斤对八两,你也放过周平吧。”

    邹娥皇道:“我就奇了怪了,他死得那是一个透彻,尸首就在老周家的皇陵那里安放着,御医和墨庄的诊断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加旧伤复发,到你这非得说这是一场阴谋。”

    何言知伸手点了点唇。

    他笑意微顿,“嘘,周平也是你叫的?非议陛下,传到京都,五十大板少不了。”

    邹娥皇:“”

    “何言知,有时候你让我觉得,更像一个太监。”

    何言知笑不出来了。

    他哼了一声,“你不懂。”

    涉及周平和男性尊严,何言知试图说服邹娥皇,“周平那样的人,从田舍爬到天子位,能力野心机遇都不差,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怎么不可能,老马失蹄没听过么。”

    邹娥皇打了个哈,心想这人还挺双标的,明明自己嘴里也是一个又一个周平,偏偏不让她喊。

    她没再说什么,只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幻海天入口。

    作为修真界少有的公有财产,幻海天秘境打开的条件一惯苛刻,需要五大门派的合力,以及至少一名大乘期坐镇,才能撑起幻海天的秘境。

    “那你来幻海天秘境入口找什么?进又进不去。”

    何言知:“周平是在幻海天秘境结束后,才重病一场,移驾密州养伤。”

    “哦,”邹娥皇懂了,“所以你是来这找线索。”

    何言知点头,他抬眼反问邹娥皇:“那你呢?”

    “你为什么要一路跟着我走到幻海天?”

    邹娥皇一脸真挚:“我当然,当然是因为——”

    何言知屏住呼吸。

    却见对方捧住石碑,一脸深情道:“上次拿了秘境第一后,我以为那是辉煌的开始,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

    何言知吃惊:“你就要养精蓄锐?”

    邹娥皇摇头。

    何言知敬佩:“那你是要在秘境里先下手为强,做掉宴霜寒?”

    邹娥皇仍摇头。

    何言知眼皮一跳,心道这小妮到底要说什么。

    就听见邹娥皇缓缓道:“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选择至少拿留影珠合个影。”

    “…”

    何言知:“你跟着我从密州出发,一路上饭吃不饱衣穿不暖,不离不弃结果就是为了来合个影?”

    “不然呢。”

    邹娥皇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脚下一松。

    下一秒,只听“哐”地一声,两人就掉到了不知名的暗室里。

    邹娥皇警惕道:“什么情况。”

    何言知敲了敲地砖,回声却从顶头上传来,心里有了大概的估计。

    “是镜阵,幻海天的守护之阵,你上次没遇到么?”

    邹娥皇摇了摇头,“没有。”

    镜阵里,一切都是虚幻。

    误入镜阵的两人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了。

    何言知背手走在邹娥皇身后,慢吞吞道:“你要当心,这是镜阵,以右为左,镜花水月,皆为虚幻。”

    “如果一不小心掉进了哪个陷阱,可是要命的。”

    邹娥皇:“何言知你少说几句虽然现在咱们没有落进陷阱里去,但是已经迷路了。”

    “呵。”

    镜阵里到处黑漆漆的,一阵疾风刮过,何言知蹙眉,下意识地拉过了前面的邹娥皇。

    代价就是,他的胳膊替邹娥皇挡了一箭。

    就是那一刻,邹娥皇也像如今这般问了何言知那句为什么。

    彼时她呼吸一滞,刚刚那枚箭险些擦着她耳尖而过,除了劫后余生的后怕外,邹娥皇脱口而出的第一句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救我?

    或许问为什么听着很奇怪,但一想到拿胳膊换她的人居然是何言知,当时的邹娥皇只觉得后背汗毛林立。

    亲娘咧。

    这可是何言知。

    一想到路上被他坑的灵石,还有他无风不起浪的性子单单只是拉她一把还好,可让这样的人不惜折了一条胳膊也要拉她一把除了祖坟冒青烟,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解释就是…

    邹娥皇试探着问:“其实你是我们蓬莱的人?”

    “…”

    “邹娥皇,”何言知深吸一口气,没理她。

    如果那时是还没和邹娥皇走一段路的何言知,或许会花言巧语,去哄骗一个姑娘的心;如果是将来和邹娥皇成为朋友的何言知,也许会就着这个话题去演一出无间道。

    偏偏是现在半生不熟的何言知,和邹娥皇经营着一段半死不活关系的何言知。

    显然,他自己也没明白。

    怎么手就那么快呢?

    “镜阵里面有一些受阴气滋养的镜灵,会放箭,你现在立刻在身上贴几个符,否则在这里中箭了,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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