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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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温柔钝刀 你……能不能叫我一声‘栀子……

    翌日, 原本还对避暑假这种说法将信将疑的陶栀子,醒来后拉开窗帘,看见冷清的庭院, 才吃惊地发现今日竟然真的放假。

    她一早出门去超市买了一些烘焙原料,准备去刘姨的休息室打声招呼, 借用下厨房,却发现刘姨已经换下了平时严肃的工作服, 正在打包行李。

    “刘姨这是要出远门吗?”陶栀子站在门口伸出个脑袋, 好奇地问道,未经允许向来都自觉待在屋外。

    刘姨今日将一头卷发从头上放下,很有弹性地搭在肩上,随性又生活化,容光焕发, 和平日里职业化的微笑很不一样, 更显亲和,也更有邻家阿姨的错觉。

    “我最近找江先生调休, 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准备和全家人一起去海边旅行一趟。”

    听到这个描述, 陶栀子想起这偌大的庭院一路走来空无一人,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李叔将车已经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停在了草坪前方, 准备直接送她去机场。

    临行前,刘姨嘱咐道:“小陶, 你平时有什么需要可以问问值班的工作人员, 或者直接打我的电话。”

    “刘姨要去多久啊?”陶栀子虽然跟人交情不深,还是开口关心道。

    “半个月就回来了,对了小陶, 昨晚我帮你问了,江先生同意你种花的,一切费用报给我们就好。”

    挥别刘姨的时候,陶栀子一个人原地站了很久,眼前寂静的庭院如同旷野。

    有人爱旷野,但旷野里所暗含的落寞,让陶栀子觉得不安。

    上午她对照着甜品方子想要做一个抹茶蛋糕卷,厨房用得不是很熟练,但是烤箱温度很准,按照方子来在烤蛋糕胚这环节没有出过岔子。

    加入奶油稳定剂后打发奶油,加入熬透的红豆,和奶油搅拌在一起,小心翼翼从两侧卷起来。

    这个步骤比较考验技术,卷坏了两个后,失败品进了她的肚子,早餐和午餐都省了。

    将最终成品小心翼翼放入冰箱冷藏,这才心满意足地返回小木屋准备收拾下自己。

    门口安放着一个黑色礼盒,上面留了张字条。

    比起礼盒里的东西,倒是江述月字迹更能引起她的兴趣,用很细的笔尖书写,清秀的行书,带着笔风,内敛而不失个性。

    「栀子,这是给你准备的衣服,也许不一定符合你的尺码,请根据你的意愿决定是否穿它,别有任何压力。」

    阅读完这句话之后,陶栀子立刻直起身,向后方警惕地张望,下意识会觉得这是一个恶作剧。

    因为这完全不是记忆力江述月的口吻,他目前只唤过一次自己的名字,还是在泳池边上压抑着愠怒唤的全名。

    让人心里发寒的语气,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但这份暗戳戳的心意,避免当面赠送时的尴尬,倒是符合江述月的性情的。

    她在脑海中形成一个逻辑闭环后,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一眼开头的那句“栀子”。

    没有带姓氏,唤她“栀子”的人,也几乎是年长者,带着爱护与温柔,夹杂更多的是带着叹息的怜悯。

    久而久之,她反而有些想象不出江述月的语气,不带怜悯语气的“栀子”,她好像从未听过。

    人的想象永远无法脱离自身阅历。

    当江述月用富有质感又兼具磁性的嗓音唤出一个名字,也许有无数人自甘沉溺于那份罕见的温柔里。

    一份极度难得的,从硬骨头的缝隙里渗透出的温柔,该是如何极致。

    心情复杂地抱着礼盒进了屋,打开一看,正是一条精致的小黑裙,裙摆是斜边设计,周身不做过多复杂修饰,一切巧思皆为黑色,将成本大幅放在了流线和材料上,手工缝边也是精致感的一部分。

    作为人生中第一条半正式礼服裙,它完美地满足了一切想象,一时间联想到江述月平日的穿衣品味,陶栀子这下才对这条裙子的来源深信不疑。

    她或许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拎起裙子的手,指尖不住微颤,浑身血液在体内剧烈涌动。

    这陌生的心颤让她感到不安,连忙打开床头抽屉将药物拿出,以备不时之需。

    试穿裙子的时候,她赤着脚,在木质地板上行走,走到落地镜的面前,端详着……

    那鲜少见到阳光而过白的皮肤,将手腕上青色血管反衬得更加明显,深陷的锁骨,嶙峋的肩头,一条修身的礼服裙被她穿成了宽松款。

    没有宽松大袖的遮挡,她像一只沾湿了毛发的鸡仔,被黏腻的羽毛困得纤瘦。

    面对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想起自己是个病人。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略微伸出手,将领口的衣料往下勾了几分,来测试这领口是否能全然遮挡她胸口的手术切口。

    面色凝重地测试完后,她松了口气,在镜子前来回多踱步了几次,好像又觉得自己不像病人了。

    叮铃……

    门铃响起的那一刻,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陶栀子赤着脚到门口将门开了个缝,露出自己半只眼睛。

    瞳眸浸了水似的乌亮透彻,带着一种下意识的好奇,不住地观察着他的衣着。

    不同于以往,他今日穿的是深灰色的西裤,比平日多了一道位于腿部正前的一道细密缝线,料子细看之下藏着对比度不甚明显的细密条纹。

    独特,又考究,绅士装很适合他。

    江述月绝不会忽视她这双眼每次对他的关注,倒也对此没什么懊恼。

    因为陶栀子这双眼,并非无礼审视,而是将心里全部思绪都全然写了进去。

    但是门缝太小她遗憾没能欣赏到江述月的全貌。

    像是突然间变得含蓄起来,有些舌头打结:

    “我……收到你送的礼服了。”

    直到江述月问出那句:“喜欢吗?”

    她才嘟囔着说:“已经穿上了,但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穿着它出门。”

    江述月倒对此表现得很随意,很诚恳地说道:“以你的喜好为主。”

    他生活中向来对事物不是太热切,寡淡如水,风过也不会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自然也不会对他人有任何约束。

    “我很喜欢……只是……”她在门缝后声音低了下去。

    酝酿了一阵后。

    “你……能不能叫我一声‘栀子’?”她收敛起了平日里嬉笑的模样

    ,犹豫地问了一句。

    像是某种请求,没有平时将礼物塞江述月手里的理直气壮。

    “为什么?”江述月眼神微愕,启唇道。

    隔着一道木门,藏尽了陶栀子脸上所有的波动,包括她那挡得严严实实的希冀。

    “我看到你在给我字条上叫我‘栀子’,但是我脑海里只能回想起你很硬的语气,实在想象不出……”

    她不放心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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