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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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真心话。

    虚伪的话可以收回千百次,唯独真话收不回来。

    陶栀子在一念之间,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她发现自己终于去为这个喜爱做剖白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对你说,我的爱是有期限的……”

    “我每天晚上辗转着想起你的时候,我都心怀愧疚,我一无所有,连唯一的真心都病入膏肓,我每晚都在下定决心第二天绝对不去招惹你,只是我没忍住……”

    “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失落的同时反而很是释怀,因为在我之后,你有无数个生命的日夜,有充分的时间在余生寻找你的灵魂伴侣,这样挺好的。”

    “你的生活很幸福,大概没见过神明不曾眷顾的人是什么样吧,就是我这样……上帝对世人低垂目光,却从未有一刻看向我。”

    她松开江述月,终究是换回了平时那副微笑的模样,连语气都突然间变得活泼张扬起来:

    “好好过好当下吧,述月!”

    江述月最后问了一句,哪怕在心中已经隐有答案的时候,“你以后会去治病吗?”

    “不会,我再也不会回医院,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她的语气坚定得甚至带着无情的意味。

    他的涵养和礼貌让他说不出任何强势的道德绑架的话,只能别开视线,不再做出任何疑问。

    她忍不住抬手想触碰他的脸侧,却被人突然凌空捉住。

    述月已经从心里疏远她了,已经不让碰了。

    这个念头瞬间侵占了她的脑海,让她一时间开始反思之前所有行为。

    早就知道自己对江述月做的事情,不合理也不礼貌,但是她还是明知故犯了。

    江述月握住她手腕的瞬间,用了些力道,像是带着某种警醒,“神无法拯救不想活的人。”

    陶栀子眼神怔怔,随后笑容不改,语气未变:“是啊,神也没有办法……”

    但是她心里觉得自己就像一条不想动弹死鱼。

    从此刻起,她察觉到江述月彻底转变了,总之好像一团好不容易被捂热的利刃,如今又重新结了冰。

    就像他们初见时那样,两人即便近在咫尺,也实际相隔千里。

    陶栀子觉得有些疑惑了,如果江述月本就不对她抱有希望的话,那她的决定好像也不足以改变他的心情。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抱有希望?

    可惜,她已经无力思考这个问题了。

    浑身如同被抽掉了一般的血,让她丧失了所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明明是夏天,她站在原地如同置身寒冬腊月,冻得她牙齿打架、瑟瑟发抖。

    紧接是就是很困,无法忍住的困,困得她绕过半个车身都觉得步履维艰。

    她心情分明凌乱,一时间理不出一个头绪,只好像突然明白,那所谓的和述月过好当下是自己一厢情愿,一种绝对的自私。

    她回到了车上,像是感冒发烧了一样,将毯子把自己紧紧裹住,无比困倦,但是闭着眼却不得入睡。

    几分钟后,背靠着车身的江述月不再待在室外。

    陶栀子背对着驾驶室侧躺的,只听见掉车门开启,随后江述月上了车,他身上的淡香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而且带着霜寒气息,像是被封冻在冬日的腊梅。

    原来心情甚至能够影响香水的呈现吗?

    闻到这个味道的陶栀子不敢像之前一样肆无忌惮地接近他,因为这抹疏远的气味写满了生人勿近。

    为了逃避现实,她大气不敢出,让自己呼吸听上去像睡着了一样均匀,在原地装睡,连头都用毯子挡了大半。

    “你不会死,死哪有那么容易。”

    封闭的车厢内,她紧闭着双眼,听到江述月的话无比清晰地响起,淡漠得没有一点情绪。

    这样冷硬的语气,好像很难让人想到安慰的意味,可偏偏陶栀子还是感知到了一阵暖意。

    他说话向来这样,语气一点都不强烈,带着点清寒,但是他说过的话向来都基于理性,不会掺杂太多虚假的安慰。

    于是,哪怕客观上陶栀子并不信服这句话,但是她本能地觉得这句话可能会实现,说不出原因,大概只因为她对江述月很是信任吧,觉得他过于无所不能。

    只不过因为江述月不知道免救手环的存在,不然也许这句话将会发生改变。

    陶栀子继续保持着装睡的姿态,一言不发,不过她被打乱的呼吸早已将她出卖。

    她睁开眼,索性大大方方地转了个身,面前江述月侧躺着,这样的角度反而能肆无忌惮地从后方打量他。

    “不聊那些不开心的,聊聊那两颗鸟蛋吧,怎么样,能孵化吗?”她的思路总是有些清奇,像是随时可以绝境中找出生活的乐子。

    “可以孵化的,需要两到三周。”江述月恢复以往的语调。

    两人心照不宣,好像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一样。

    算一算日子,等孵化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到秋天了。

    秋天这个季节有些时候带着些伤感的意味,她的房子租期也是在秋天结束的。

    “能看出是什么鸟类的蛋吗?”

    陶栀子再次打开了话匣子,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很确定,但可能是小型鹦鹉,也可能是麻雀、斑鸠、鸽子……”

    他不厌其烦地回答着陶栀子的问题。

    “是吗?那我希望是鹦鹉,我从没养过鹦鹉。”陶栀子目视前方发着呆,随口说了一句。

    江述月略微侧目,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陶栀子白天更加勤奋地布置花园,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待傍晚时分,她和江述月一同下班,两人穿过大半个七号公馆,去楼里喂水母。

    陶栀子不厌其烦地趴在边上观察,看里面的水母幼崽一天天发生变化,它们的触手和伞体逐渐变得更丰满,在江述月的喂养下茁壮成长。

    没事的时候她就会将江述月送给她的手串拿在手里盘,技术越发熟练,只不过她并没有发现手串像水母那样发生变化。

    偌大的七号公馆,仿佛变成了两个人的乐园,这得益于公馆的公休,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穿梭其中。

    江述月听了陶栀子的劝解,不再将自己困于藏书阁一隅,而是两人带着书去公园找隐蔽处一起看。

    只不

    过陶栀子要不然就是将书放在脸上,挡着光睡觉,要不然就是偷偷从书页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偷偷观察着江述月认真阅读时的面容。

    更多时候她会被公园里大大小小的生物吸引去注意力。

    她最喜欢坐在水边的亭子,因为那边有鸭子,母鸭子摇摇晃晃在前面走,七八只小鸭子在后面排队着跟着,公鸭在一两米之内的范围溜达,保驾护航,确保没有鸭子走丢。

    她会看鸭子吃草,鸭子会把头歪过来,吃草的根部,而且鸭子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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