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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100-110(第15/19页)
遍案情。”
说话间,她轻叹了一声,心里很是遗憾。
“但我们一直都一无所获。”
陶栀子垂下眼睛,心里涌上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
她理解王仲秋的执念,她也同样拥有着执念。
车子渐渐驶入山路深处,窗外的景色逐渐荒凉,枯黄的草木随风摇摆,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天空压抑得像是随时要塌下来。
一路上,陶栀子不断在脑子里回放着记忆里的路线。
当车子经过桥上的时候,熟悉的流水声又来了。
她立马察觉到不对,因为流水声和记忆里有偏差。
因为桥上和桥下隧道都能听到流水声,但是由于空间封闭或开阔的问题,流水声是有差异的。
而桥上的路和桥下的路将通往两个不同的方向。
但是由于时间久远,陶栀子也担心自己的记忆出现偏差。
她启唇问道:“如果是从桥下的隧道开的话,你知道是去往哪里吗?”
王昭然闻言,眉头轻轻一皱,思索片刻后回答:
“桥下的隧道?那条路以前是老国道,通往山里的废弃矿区,现在已经废弃
很久了。上次我和我爸去看过,隧道口用水泥块封了起来,但后面可能还有小路通向更深的地方。”
陶栀子心跳骤然加快,脑海中那些模糊的记忆片段突然像潮水一样翻涌而上。
但是她说不出矿区和案件有什么联系,唯一能联想起来的只有金属声,记忆里还有一段路经过了废弃工厂。
“矿区……”她喃喃重复,指尖微微发凉。
陶栀子没有继续追问,半小时后,当车子停在“乐园”外围时,陶栀子下车,抬头望着前方的废墟,呼吸微微一滞。
多年前还没有专门去往“乐园”的专门的路,而如今去往“乐园”的路硬生生因为走的人多了而生生开辟了一条路。
“乐园”坐落在山中,背坡面就是悬崖,崖底当年也被警方排查过的,都没有找到任何尸体。
十二年前的记忆与眼前的镜像重合,当年陶栀子也是以这样的角度下车,在陈友维的指引下走入“乐园”的。
如今,她对于“乐园”的恐惧消失了大半,毕竟过去的武器不能攻击现在的她,只有记忆会。
她重新踏上这片被荒废的花园,花园里的跷跷板只剩下一半,上面已经几乎全部掉漆,只剩下一块断裂的生锈金属。
还有滑梯,已经被落叶和泥土掩盖。
她从案情之后再也没有来过“乐园”,因为不敢。
但是今日有这么多人陪着自己来,她就敢了。
“你刚刚抄近道了吗?为什么感觉一个小时不到就抵达了。”
陶栀子感觉路线和记忆里的时间不相符,随口问了一句。
王昭然解释道:“因为以前路还没有开辟出来,上山费劲一些,但是有很多小年轻会上来冒险,所以路障少了,时间也会缩短。”
陶栀子点点头,觉得这个解释是很合理的。
在王昭然的带领下,他们进入了别墅,屋内的设施已经全然被破坏,只能凭借手电来采光。
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变的味道,灰尘厚厚地堆积在地面和家具残骸上。
王昭然用手电扫过墙壁,斑驳的痕迹和剥落的油漆让这里显得更加阴森。
陶栀子没有回答,她的注意力完全被一面墙吸引住了。
墙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痕,从天花板一直延伸到地面,裂缝里卡着几张破损的纸张。
将纸张取下,把墙缝照亮,能看见里面是一个空腔,有蜿蜒向下的楼梯。
“当时我被关在一个铁皮包裹的房间里,你能找到那个铁屋子吗?”
陶栀子其实对“乐园”的内部结构是极为陌生的,因为刚到“乐园”的时候,她就被捂着眼睛带到铁皮屋里了,逃跑的时候是翻窗跑的,至今不知道如何进入铁皮屋。
“你是说关你的那个屋子吧,跟我来。”
王昭然低声应了一句,举起手电筒,一边走一边吐槽道:“我们甚至怀疑陈友维掌握建筑学的知识,这房子里的很多房间都被打造成密室,按照常规的路线走根本找不到入口。”
她停在书房处的书架前,找到了一块松动木板,才能刚好撼动书架后的隐藏门。
如果不注意看,隐藏门会和书架后墙面融为一体。
待隐藏门打开,一排楼梯才呈现出来,王昭然打着手电,带着陶栀子和江述月顺着蜿蜒的楼梯向下走去。
楼梯很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阴森的回响。
越往下,空气越发沉闷,混合着潮湿和铁锈的味道,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王昭然走在最前面,警惕地用手电筒扫视着周围,似乎在确认是否还有其他隐藏的通道或危险。
陶栀子走在中间,手指紧紧攥着江述月的手,心跳随着脚步声逐渐加快。
江述月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观察后方,警惕着可能的变故。
“应该是这里。”王昭然指着铁门,声音低沉,“我爸曾经提过,这里是最可疑的地方,他怀疑后面可能还有暗室。”
陶栀子伸手触碰铁门,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递到指尖,她的心也猛地一沉。
王昭然上前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陷阱和机关后,用力推开铁门。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刺鼻的霉味和铁锈味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去,赫然出现一个空旷的房间——正是当年囚禁陶栀子的铁皮屋!
第109章 时间差 因为那天,你的眼中进了血,所……
室内的灯早已被拆掉, 早已不复十二年前的模样。
曾经那锃亮崭新到反光的铜墙铁壁,如今墙壁上的铁皮已经锈蚀斑驳,室内黑暗一片, 角落的笼子早已不见踪影。
那笼子是惩罚地,关过小鱼, 也关过她。
空气中残留着难以散去的金属味,还有地面漏下来的雨水, 甚至有的地方长了青苔。
时光没有的在这里凝固, 而是将一切当年的证据侵蚀得面目全非。
但是空气中透着的沉重压迫感却从未消失,从踏足这里第一步开始,她的心里就出现了生理性的不安。
陶栀子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瞳孔微微颤抖。
铁床依旧摆在正中央,床品已经消失, 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支架, 在黑暗中像是横生树枝一样,床脚缠绕着面目全非绳索, 地面上甚至还能看到几处隐约的划痕,像是挣扎留下的印记。
她的脑海里瞬间涌现出当年的情景——
室内总是亮着白炽灯, 一天二十四小时亮着, 时间久了视觉疲劳,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蜷缩在铁床上, 身上没有被子,要用手臂交叠遮住光, 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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