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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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休息。

    除了一个弹簧床垫和自己的皮肤, 其他能接触的只有冰冷彻骨的金属。

    那种不见天日的冷意凌迟着她的身心,触感甚至带着刺痛。

    一开始陈友维不会打她,他对于每个孩子的处理方式都不一样, 她更多是心理折磨。

    用整日通明的白炽灯让她的生物钟的完全紊乱,一时不清楚,好几天都睡不着,头昏昏沉沉但是困意难解。

    那时候她盼着心脏病发作,可以直接一死了之,可是偏偏没能如愿,在这种摧残之下,她偏生没有死于病发。

    可真正逃离了之后,面对新世界的时候,她又觉得庆幸,庆幸没有就此死去。

    在她经历了连续数天的强光照射之后,她的身体机能出现了问题,无法进食,也不能排便,浑身乏力,精神濒临崩溃。

    终于,陈友维突然将灯关上,那一刻世界陷入黑夜的时候,她从未如此轻松过,在黑暗中终于得以睡去。

    苏醒之后白炽灯重新亮起,室内多出来一个大笼子,一个小女孩正在笼中睡觉。

    她们都是被囚禁的,只不过小鱼则是在牢笼中的笼子中。

    她因为未经允许,私自和小鱼说话,被带了出去,吃了一顿拳脚。

    多年之后,陶栀子回想起这一段的时候,慢慢相处了背后的逻辑。

    ——一切都是为了驯服。

    第一步驯服心性,第二步驯服身体。

    驯化人和驯化动物的方式类似,只要让他们明白有些事做了之后会被痛打,就再也不敢做了。

    她和小鱼都身处铁皮屋,仅仅隔着一个笼子,却被禁止产生任何交流。

    陈友维深谙心理控制之术。他不是简单地□□,而是通过精准的惩罚和奖赏,像训练宠物一样反复塑造她们的行为模式。

    比如:-

    违抗命令的代价是断食、暴打或者关进笼子-

    顺从的奖励是多一顿饭,或者短暂的放风时间。

    站在铁皮屋中,陶栀子稳了稳心神,怀着复杂的心情,尽量保持着冷静,向大家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陈友维就像在训练实验动物。”王

    昭然一边检查着墙壁,一边忍不住开口分析。

    陶栀子进一步补充道:“他的每一个举动都精准地打击人的弱点,让你不敢反抗,又让你产生依赖,尽管我至今不知道他最后的目的是什么。”

    忽觉手上一阵温暖,江述月在昏暗的空间里无声地拉起她的手,将她圈在自己面前,一个能感受到他温度的安全范围内。

    他扫视了一眼屋内,眼神严肃,猜测道:

    “他也许想对你们进行‘心理驯化’,逐步剥夺自我控制感和抵抗力。最可怕的是,能让受害者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依赖,甚至把施虐者看作控制痛苦与恐惧的关键——”

    陶栀子听到这里,心脏猛地一震,有些不确定地脱口而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他让你们害怕,却又用偶尔的‘恩赐’制造希望,让你们渴求他的关注和怜悯。这样一来,你们就会产生一种心理错觉,以为顺从他是唯一活下去的办法。”

    江述月的声音不疾不徐,透着一种肃然的冷,“甚至会对他产生依赖感,把他的施暴解释为‘必要的规则’。”

    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间,只有手电筒的光束在墙面上缓慢晃动。

    陶栀子的眼中闪过痛苦又复杂的情绪。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启唇说道:“我之所以能幸运地逃出来,因为当时他伤了我的左肩,认为这惩罚足够大,能让我短期内不敢有逃跑的想法,但是偏生那次我逃了。”

    还意外地成功了。

    江述月看向她,语气温和却透着几分肯定:“是的,你打破了控制。他并没有完全驯服你。”

    驯化留下了心理阴影,被反复训练的实验动物,即使笼门打开,也不敢跑出去。

    但是小鱼却给了她笼门打开也要拼命逃跑的勇气。

    江述月查看了室内的构造,接过王昭然递上来的手电筒,注意到那个离铁床最远的角落,看了一会儿,疑惑地问道:

    “你之前说的铁笼子应该是在这个位置吧?”

    陶栀子上前应道:“是的,但是警方当时搜查的时候没有找到铁笼子,那是专门关小鱼的地方,上面应该留了大量的生物痕迹。”

    王昭然也对此印象深刻,肯定了陶栀子的说法:“从记录上并没有关于任何铁笼子的描述,搜查的时候可能已经被转移走了,现场也经过了清理。”

    陶栀子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说出了一个关键线索:“铁皮屋的门有两个,现在目之所及只有一个,还有一道隐藏门。”

    说着,她已经马不停蹄地上前拍打角落上的墙,“就是这个位置有一道隐藏门,这才是真正的惩罚室。”

    她仿佛看到了曙光般,用力敲打着包裹铁皮的墙壁,可是王昭然上前了几步,并没有上前一起寻找,而是有些抱歉地看着她:

    “对不起栀子,这里你可能真的记错了,我们之前从地面挖掘到这里的,铁皮屋的旁边都是泥土,没有任何暗室。”

    陶栀子陡然间停住了动作,瞳孔放大,否认道:“不可能,我亲眼目睹,而且不止一次,就在面墙的对面。”

    王昭然的声音在沉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栀子,这道墙外再过一米不到就是岩石区域,地基过于坚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挖掘出一个隐藏的地下暗室,更不可能让一个暗室毫无痕迹地消失。”

    她用手电筒照向墙角,光束扫过那些锈蚀斑驳的铁皮和裸露的墙面:“而且,如果真的有暗室,警方在当年的搜查中不可能没有发现线索,就算被填埋,也一定会留下土壤松动或者人为修补的痕迹。”

    王昭然指向墙壁的边缘,那里是铁皮和混凝土紧密结合的界限:“这个墙体和基础结构是一体成型的,完全符合建筑工程的标准,没有任何可以拆除或隐藏暗门的可能性。”

    王昭然为了证明这一切,领着陶栀子直接去了户外,找到了当时警方的挖掘痕迹,眼见为实。

    陶栀子的脸色微微泛白,她望着墙角,目光有些恍惚:“可我分明记得……”

    尽管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记忆力的疑点被一点点剥离出来,她有很多个瞬间也怀疑那些记忆是不是妄想。

    难道她真的有病,幻想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她无比害怕自己的记忆会欺骗她。

    江述月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现实:“别着急,我们回去可以继续复盘,先别急着推翻记忆。”

    陶栀子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走出“乐园”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乐园坡下的森林。

    她的记忆再次错乱起来,“这里之前不是有成片的枫叶林吗,怎么全部换成了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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