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男配被拯救成毒唯: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黑月光男配被拯救成毒唯》 30-40(第3/13页)

一个笼统的大房间,唯子桑一人居住。

    除了赵玉屿和平日里侍奉子桑的神侍,其他人想要上顶楼需得通过层层关卡盘查,整艘船各处皆有黑甲军和护卫巡逻,可谓坚如铁盾。

    八叠六桅白帆扬风拉起,巨船在舱底船工齐心的吆喝声中浩浩荡荡驶向大海。

    子桑不喜海腥味,上了船便窝在房间里未曾踏出过房门,赵玉屿却是激动如雀鸟。

    她平生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船,就是放到现代也堪称豪华游轮。窜上窜下逛了半日,兴奋地跑到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

    她喜欢海风送来的淡咸清鲜的气息,像是呼吸间随着阳光穿透碧粼幽深的海面,目醉神驰贪婪观赏着璀璨珊瑚间鱼群嬉戏的光怪陆离的世界。

    然而再强烈的新鲜感在看了几日无边无际的空旷海面后被磨灭一空。

    大海不比陆地,虽然同样是赶路,但好歹能脚踩在土地上,看看一路不同风景,有花香,有鸟鸣,有翩飞而过的蝴蝶和落叶。

    可大海上只有水,一望无垠的灰绿的水,像是古井里潮绿的青苔,沉静、倦怠,波澜不惊的度过一日又一日。唯有阳光普照时,才能在海面描摹上不同的色彩,而寻常日子里只有灰绿色。

    赵玉屿坐在甲板的船舷边,无聊的荡着双脚,一眼望穿天际的海面,就像是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

    她有些嫌弃却又贪恋这种生活,无聊是真的无聊,可看似平静安澜的天空往往酝酿暴雨,平淡而朴实的日子总是暗藏风波。

    赵玉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又无从说起,只得归为一声叹息。

    许是之前刺杀太多,如今太过安澜反倒有些不自在,她只得如此安慰自己。

    远处似有鹤鸣,赵玉屿抬头仰望,就见一道黑白相间的红顶仙鹤盘旋在云端,似是瞧见了她,仙鹤长唳一声俯冲而下,在即将触碰船舷时又骤然高飞,卷起一阵长风,潇洒而去,唯从口中落下一枝粉色的不知名的小花,落在赵玉屿的手中。

    已近冬日,天气甚凉,这一点娇嫩的粉意在无垠碧灰的海面上显得格外鲜亮,像是灰土地里升起的月亮。

    浪漫又温情。

    没想到小白这一只仙鹤居然这么懂女孩子的心思。

    赵玉屿得了花,原本寡淡的面容霎时笑如繁花,高举起花枝朝小白晃了晃,在嘹亮的鹤唳声中笑着拎起裙摆跑回船舱,裙摆随着楼梯的弧度轻旋,像是绽放在拐角处的朵朵桃花。

    “神使大人,您瞧!”

    回到房间,赵玉屿迫不及待的向子桑炫耀花枝,却见房间里窗户竟然大敞开,窗台出有几滴血迹,海风灌入房中,吹散了满屋的熏香。

    第33章

    屋中不见子桑的身影,满屋的抽屉都被翻箱倒柜掀了个底朝天。

    赵玉屿心下一紧,慢下脚步,随手拾起一个跌落在地的花瓶掂量在手中,缓缓撩开珠帘走入内室,果然屏风后影影绰绰坐着一道身影。

    转过屏风,子桑正全神贯注的给一只小鸟绑棉纱。

    见赵玉屿进来,子桑瞥了眼她手中的花瓶,手上绑纱布的动作不停,漫不经心道:“怎么,也想给我头上来一下?”

    赵玉屿见他还记着之前自己暴打猴大的事情,哂笑着放下花瓶:“这不是以为屋里进贼人了吗,小女自然是要奋不顾身保护神使大人,谁曾想是神使大人在找药膏啊。”

    她瞧了眼桌上的小鸟,灰背白腰,长嘴剪翼,是只幼年的乌燕鸥。

    它的右腿受了伤,桌上旁边还放着一支沾满鲜血的短箭,看样子应当是渔民的吹箭。

    大自然里弱肉强食,受伤的动物很少有能活下来的,更别说是这种小鸟了。

    鲜血将绑的歪七扭八的纱布染透,小鸟的双眼半睁不睁,瞳孔涣散,浑圆的肚子微微起伏,看来只剩下一口气。

    赵玉屿见子桑神情专注手下却没个轻重,忍不住轻声道:“神使大人,这样纱布是绑不住的。”

    子桑手指一僵,没有说话,但却听话的放下了手中的活儿。

    赵玉屿顺势坐下,从他手中接过纱布和剪刀,将染了血的纱布换下,用蜡烛烧了烧剪刀消毒,随后剪掉小鸟腿根的绒毛,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圆洞。

    这血洞几乎贯穿了鸟儿的整个腿根,赵玉屿忍不住道:“怎么伤得这么重。”

    她给幼鸟简单擦拭了下伤口,抹上些止血消炎的药膏后重新绑上干净的纱布,手指灵巧翻转间细细系好一个小

    巧的蝴蝶结。

    伤口虽然清理干净了,但血流得太多,情况并不太乐观。

    若是有之前子桑炼制的丹药就好了,可子桑平日里懒散放纵惯了,猴大它们也都是精细娇养,根本用不上丹药,所以子桑对于炼丹这种费时费力的事情向来不在意,船上只有些寻常的药物。

    再者鸟到底和人不一样,她也不敢随意乱用药。

    清理好桌上的药袋和杂物,赵玉屿又将柜子抽屉重新收拾干净。地上满是零零散散的衣物瓶盒,可见寻药膏的人当时有多焦急。

    赵玉屿忍不住回头望向子桑,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子桑正歪头趴在桌面上,下巴压着小臂,一只手轻轻拨动乌燕鸥脑袋上的羽毛,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它的呼吸,高马尾随着歪头的动作垂到一边,瀑布般落在肩头,在洒入房间的日光下泛着莹润流动的光泽。

    唇角忍不住弯起,赵玉屿将药膏放回抽屉,转身离开房间。

    待她去厨房取了小米粥回来时,桌子旁已经没有了人影,她抬眼望去,子桑正静静站在窗边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赵玉屿将小米粥放在桌上笑道:“我去端了些稀米粥来,里面加了滋补的草药,鸟儿喝了应该能尽快恢复些力气。”

    “不用了。”

    淡漠平静的声音打断她,赵玉屿一怔,子桑转过头望向她,黑如点漆的双眼孤冷荒凉。他扯起一道淡到极致的微笑,仿佛透过她笔直地看穿了生命的尽头,浩浩的风牵引着长发吹向未来,未来只余死寂。

    “它死了。”

    赵玉屿怔怔地望向桌面的乌燕鸥,它安静地躺在原处,双眼轻阖,眼皮略翻漏出瞳孔涣散的眼球,圆鼓鼓的肚子瘪了下去,没有呼吸。紫黑色的桌面像是一座奢华棺材,四面无限延展,轰隆隆竖起成笼,将它密不透风囚禁在其中,不得往生。

    生命有时就是这么脆弱,本就受了重伤又失血过多,活下来是奇迹,活不下来,才是常态。

    可赵玉屿不知为何心中空荡荡的,她望着子桑荒漠的神色,哑了哑嗓子问道:“那,这鸟如何处置呢”

    “丢了。”子桑望向窗外白烂的海浪漠然道,“它本就该死在那。”

    “是”

    赵玉屿放下盘子,小心翼翼地捧起鸟儿的尸体,许是刚死不久,手掌心还有些残温,不知是鲜血还是羽毛的温度。

    软乎乎的一团窝在手心,没有丝毫起伏波动。

    这是赵玉屿第一次真正的接触死亡。

    以前她对于死亡的理解极其浅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