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色难抵: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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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深,身姿颀长,肩宽挺拔,清冷矜贵,若有若无的疏离。

    可惜那人只是背对着她们,视线望向窗外,自始至终一言未发。

    沈洛怡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笑容不变,替他打圆场说:“妈,其实砚深有定期体检的。”

    “他今年的体检单我也看过的,没什么问题的。”莞尔淡笑,体温透过皮肤,点点渗入,“而且,还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扬起眉梢,几分骄矜。

    “您别担心这些,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其他的时候都要往后放一放。”

    几乎将场面话说到了极致。

    至少沈洛怡自己挑不出自己话里任何毛病,不过那些话落在谢芝芸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她敏锐地挑出一个词,谢芝芸眉心忽地皱起:“你们只领了结婚证,连场婚礼都没有,也没有改口仪式。”

    重重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疏忽了这最重要的礼节,还好你父母理解,没有苛责。”

    婚礼啊。

    “……”沈洛怡语塞了一瞬,很快又端起笑脸,“没事的,我不在意这些的。”

    她是真的不在乎,甚至根本不想办这个婚礼。

    谢芝芸撑着手臂坐起,半靠在床边:“洛怡,你是个好孩子,但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好。”

    “你们婚礼准备定在什么时候,到时候还是由我来操办吧,也算是弥补上我的惭愧。”

    “我……”沈洛怡眸光闪烁,几分为难,转向一直没说话的程砚深,咽了咽嗓子,声音有些虚,“我都听砚深的。”

    果断将矛盾转移。

    站在窗边的男人身形微动,声线凉薄,轻笑一声,几分凉薄,幽然递来一句:“等我爸什么时候有心情回国的时候吧。”

    病房里忽然的寂静,生命体征监护仪上的曲线明显地波动了瞬。

    沈洛怡紧张地盯着那条曲线又陡然上升,又渐渐归于平缓,她轻咳了声,算是提醒。

    毕竟是刚刚苏醒的病人。

    谢芝芸笑容有些勉强,摇头示意无事,她看向坐在床边的沈洛怡,声线更哑了几分:“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既然不想提婚礼,她便换了话题。

    只是这个话题,似乎更沉重了些。

    沈洛怡眼睛蓦地睁大,猛地咳了几声。

    她是有预料过婚后会被问到这个问题,但在这种场合下一瞬间的慌乱无从掩饰。

    她抿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婚礼尚且不想办,更何况是孩子这种事情。

    “我们……”她挽了挽额头,微一蹙眉,“我们也才刚结婚,也不至于这么急的。”

    眼神偏向窗前的男人,带着几分求救的意味。

    大概是有所察觉的,气氛凝滞了几秒,这次是程砚深开口的:“我们暂时没计划。”

    他转过头,目光清隽,漫不经心,很是随意的语调:“我结扎了。”

    沈洛怡清透的水眸怔了秒,同样惊讶的还有谢芝芸。

    程砚深微微抬眸,语序极慢:“你儿子暂时没能力生,就别为难你儿媳了。”

    话音落下,病房里陷入更尴尬的寂静。

    走出病房的时候,沈洛怡还有些懵然。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眼眸清灵,闪烁着几分茫然:“你、你什么时候结扎的?”

    结扎?!

    像是抛过来的水球,砸过来的时候不痛,但却溅起连绵不绝的水花。

    逆着光影,程砚深的面容笼上几分暗色。

    散漫靠着墙壁,他望向她的视线几分慵懒。

    唇线轻抬,薄唇溢出淡而清晰的声线:“三天后。”

    【??作者有话说】

    写一半电脑死机了,后面都是用手机敲出来的,哭惹

    第23章 23

    ◎“一直只有你一个。”◎

    “三天后?”

    她微微仰起头,面上的震惊显而易见。

    程砚深淡瞥她一眼,面上撩起一丝笑痕,简单应答:“嗯,三天后。”

    应该是早就做好的决定,甚至她似乎也明白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缘由。

    没有言说过的认知,对待婚姻的。

    “那你没……”沈洛怡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烦乱思绪,“那你还没结扎,在你妈妈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谢芝芸才刚刚苏醒,总归还是要静养的。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窗外树影摇曳,清风徐徐,沙沙作响。

    程砚深漫不经心向前挪了半步,高大的人影挡住落在她面上的浮影,他低声说:“你不是很为难吗?”

    “往后便不用为难了。”

    如她所想,的确是为她解围的。

    沈洛怡眉尖拧紧,心绪微乱。

    瞧着她几分凝重的面色,程砚深薄唇微动,捉住她的手指,轻轻捏在指腹间,声音凉薄:“往后如果还有谁催你,那你便直说就好,送你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太太大可以把生育责任和避孕责任推到我身上。”语气渐沉,带着点深意。

    心跳倏然空了一拍,无法掩饰的瞬间怦然。

    沈洛怡眨了眨眼,水眸流连着一点光芒,唇角弯起清甜的笑:“可是,直说是不是有点……”

    虽然确实理直气壮,可是总归是有些没那么说得出口。

    但程砚深似乎并不在乎这个,依旧云淡风轻,将她的柔软的手指握在掌心里,温热干燥的大手,带着令人信服的温度。

    “即便丢人,也是丢的我的面子,你怕什么。”几分随意的口吻。

    沈洛怡自觉已经算是特立独行,并不在乎外界言论,但程砚深似乎比她更无所谓。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安抚人心的意味:“况且,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道理她都懂,甚至也清楚他是为了减轻她的压力,可无形之间,沈洛怡却觉得那份压力更重了些。

    “为了她”,这三个字已经带上了许多不知名的重量。

    鼓了鼓唇,笑意收敛了些许,迎着光线,她望着他的眼睛里添上几分不明的色彩,似是犹豫:“那你真的要去做?”

    食指点在她的眉心,程砚深轻而易举地看到她眼底的迷茫,甚至有一丝无措。

    无所适从的恍然。

    他轻叹口气,牵着她的手向外走:“等太太想生的时候再复通就好,只是小手术而已。”

    言外之意是,让她别有心理负担。

    唇珠微滚,几分娇气溢出,被圈住的手指忍不住弯起,回握了下。

    很轻的一下。

    程砚深察觉到了,脚步顿下,忽而垂眸看着她,薄唇勾起一点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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