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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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彼此貌合而神离。

    最终还是提了分手。

    年轻人谈恋爱大多是短择,没有定数,第一任并非多么重要的角色,她和那位姑娘见面实属偶然,也是对方主动添加了联系方式,对她嘘寒问暖,提了分手之后,便再也没有多余的交流,之后魏邈也没有再谈及过这事儿。

    电话外,奥兰德屏住呼吸。

    他神色难得浮现出忐忑,握住魏邈的手紧张地攥紧,唇竟也抿出几分白,听魏邈慢条斯理地回复说:“之前没告诉过家里,我看过年了,想带他来家里坐坐。”

    魏若琳用责备的口气问:“为何不早说?家里的年货还没有准备好,你提前两天告诉我,时间就宽裕很多。”连一桌子菜都没有做好,让姑娘笑话。

    魏邈瞥了奥兰德一眼,见对方心虚的不说话,略有些好笑,他也不清楚奥兰德千里迢迢从英国追来到底要干什么,掐着点儿看完他的航班,然后买了同航司的票。

    机场休息室里碰到,让他吓了一跳。

    毕竟是春节,总不能真把他扔酒店里。

    魏邈说:“我欠考虑,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还有一个小时到家,不做饭也成,我过年回家是为了见您,又不是为了一顿糖醋排骨。”

    魏若琳说:“胡闹。”

    “您做好心理准备。”

    感受到手里逐渐收紧的动作,魏邈难得见奥兰德如此如临大敌的表情,仿佛荆轲刺秦王,风萧萧兮易水寒,他略有点儿好笑:“不是姑娘,是男朋友。”

    ·

    那通电话挂断了,魏若琳依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坐在阳台上剪花的手停了下来,久久不曾动弹,魏父走过来时,便见她神色凝重,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魏父问:“你儿子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魏若琳说:“还有一个小时。”

    “怎么不高兴?”魏父穿着针织马甲,身型修长,戴着银丝眼镜,即使接近五十岁,眼角依然没有皱纹,文质彬彬地道,“我把房间都给魏邈整理好了,他回来就拎包入住。”

    魏若琳表情却实在不太好,她年轻时读波伏娃、读伍尔夫,读一切进步的自然主义哲学,认为理论后于存在,年轻时同样疯狂。

    但年纪大了之后,更喜欢安稳的生活,尤其经历了那一场险些让她丧命的山洪之后,劫后余生,只觉得庆幸。

    唯一的孩子莫名有了一个男朋友,她当然难以接受,行事如此出格,难不成指望她放烟花庆祝?

    人老了,接受程度随年龄增长逐年降低。

    她有那一瞬间,觉得魏邈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她的孩子是怎样一种取向,她心知肚明。

    她说:“魏邈交了一个男朋友。”

    “男朋友?”魏父说,“是件好事儿,等等……”

    他惬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变成另外一种吃惊的愕然。

    四目相对,魏若琳苦笑一声:“老方,怎么办?你儿子把人都要带回家了。”

    魏邈从小到大,从未需要她来引导、管教,一向省心。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妻子的表情六神无主,方应海忍不住低缓了声音,说:“等孩子回来再说吧,我们也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去取一点现金做见面礼,锅里炖着羊肉,你看着火。”

    “什么叫回来再说?我不可能同意。”

    方应海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魏若琳不假思索地说:“让他断了。”

    “魏邈二十五了,小琳。”方应海说,“我们在他小的时候没有很好地履行父母的责任,现在就不能这样武断地替他做决定,他有分寸。”

    “这像有分寸的样子?一声不吭带男友回家,离经叛道,我年轻时候都干不出来这档子事儿!”

    方应海挑了挑眉。

    魏若琳二十几岁的时候,情史比魏邈丰富得多,林林总总一大笔烂账,如今还有前男友每月从北美邮寄信件和各种礼物,风雨无阻。

    魏若琳唇角抽搐了一下,气焰无声削弱,她停止这个话题:“行了,你忙你的。”

    她儿子玩得好一招先斩后奏。

    总不能大过年的,因为这事儿把他扫地出门。

    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响起按门铃的声音,魏若琳开了门,便看见魏邈站在门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毛大衣,披着暗红色的格纹围巾,唇角含笑,手里的东西鼓鼓囊囊。

    ……瘦了。

    魏若琳想。

    魏邈张开双臂,拥住魏若琳,笑着道:“魏女士,过年好。”

    他鲜少有这般亲昵的举止,魏若琳一时间竟感受到那句话里沉默难言的思念,她被魏邈抱得很紧,仿佛彼此相隔日久,思念更加漫长无声。

    魏若琳怔了几秒,旋即笑了起来,轻声问:“这么想念妈咪啊?”

    她自小与魏邈关系并不亲厚,也亏欠他良多。

    魏邈的幼儿园由保姆看顾,说话都被吴语的方言带偏了调,上一年级时才纠正过来。

    魏若琳不觉得自己是个优秀的母亲,她也不需要魏邈多么爱她。

    魏邈转过脸,魏若琳这才看见身后那位长相极其英俊的外国佬,眼眸碧蓝,长相英俊得出奇,此刻正垂下眼,冲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她一米六八的个头,甚至需要仰脸才能看清对方的长相。

    魏若琳脑海中一道雷轰然闪过。

    ——她的三舅姥姥,怎么还不来一道雷劈死她?

    下一秒,那位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外国佬低下身,冲她微微颔首,用流畅的中文说:“魏阿姨。”

    魏若琳:“……”

    她维持着温婉的表情,呵呵地笑着,强忍住把门堵住的想法,语气疏远、客气:“你好,请进,请进。”

    奥兰德弯腰先进了门,魏邈跟在他后面,他和魏若琳并排走,被魏若琳报复性地狠狠地拧了一把他小臂的肉。

    治不了洋人,还治不了你?

    魏若琳没留情,魏邈疼得眉心一跳,轻轻“嘶”了一声,奥兰德冷不丁转过脸。

    没有任何目光接触,魏若琳不知道为什么,心脏骤然一跳,几乎瞬间让她凝固下来,那是一种上位者的目光,冷漠得淋漓尽致。

    可——

    她掐她的孩子,和这位“儿媳妇”有什么关系?

    哦,好像还真有。

    魏家住在大学早年分配的公寓楼里,地方还算宽敞,四室两厅两卫,建在老城区的市中心,朝向坐北朝南,采光明亮,方应海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奥兰德,也吓了一大跳,过了半晌,才说:“魏邈,不介绍介绍?”

    奥兰德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原本准备的开场白堵在嗓子里,竟没有说出来。

    魏邈的手抵他的肩上,轻轻捋了一下,那是一种表示亲密和安抚的动作,道:“爸、妈,三堂会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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