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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18-20(第3/11页)
一套玻璃茶具,竟高达一百两银。
伙计手脚麻利,将玻璃茶具置入精美的木匣中,空隙处塞满棉包,笑容满面地递给姜晴。
谢明灼适时问:“贵店掌柜应当知道货源吧,可否引荐?”
“掌柜的正好出去办事了,现在不在店内。贵客要是有空,可以先在小店里逛逛,等掌柜的回来。”
谢明灼正欲应下,门外声音先至,满带笑意:“谁等我回来呀?”
一位身形丰腴的女子踏入店内,约三十出头,穿着沉香色窄袖褙子,耳下缀着琥珀色玛瑙,一双眼睛弯如月牙,见人三分笑意,瞧上去极为可亲可近。
“掌柜的,这位贵客瞧中了八仙过海水色琉璃茶具,不过她想多入手几套,想问问茶具的来源。”伙计连忙上前表明。
女子目光落向谢明灼,隐晦地怔了下,面上笑意不变。
“我姓李,名九月。”李九月伸手作请,“贵客不妨上楼一叙?”
谢明灼颔首:“李掌柜客气了。”
凤麟苑共三层,一楼与二楼皆陈列货物,只是二楼的货物更加珍稀宝贵。
三楼为待客室,专门供店铺的贵客品鉴宝物,室内装饰奢华,甚至连一只小小的摆件都价值千金。
凤麟苑果然家底雄厚,不知背后东家到底是何人。
三人入了内室,李九月转身关紧屋门,未及谢明灼反应,突然俯跪于地,恭敬道:“民妇拜见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谢明灼挑眉:“你认得我?”
“京中皇亲勋贵,民妇不敢不认得。”李九月垂着眼睫,“开店做生意,不能因无知得罪了人。”
“起来吧。”谢明灼转身坐下,“你本可以装作不认得。”
“民妇不敢欺瞒。”李九月起身,恭敬沏了茶水,双手端到谢明灼面前,“公主请用茶。”
凤麟苑能在京城屹立不倒,其背后之人非富即贵,李九月面对皇帝宠爱的公主不卑不亢,可见也并非寻常的掌柜。
谢明灼端详盏中茶水,笑道:“这是福建产的贡茶,凤麟苑果然不同凡响。”
贡茶,顾名思义,是进贡给皇帝的茶叶,除皇室及受赏的勋贵,其余人别说品尝,连见都见不到。
李九月答道:“去年春节,福建巡抚进献武夷岩茶,皇上赏赐了一罐给东家,东家很是珍惜,非贵客不用此茶招待。”
每年春节,百官进贡的礼物都能塞满乾清宫,皇帝也会挑拣一些合适的送给亲戚、勋贵或有功之臣。
不过这是谢明灼穿越前的事,她并不清楚皇帝到底送了谁武夷岩茶。
李九月察言观色,知晓她不记得,便继续提醒:“东家一直感念皇上对她这位小姑的照顾,便千叮咛万嘱咐民妇,倘若公主和两位王爷驾临,一定不能怠慢。”
皇帝最小的姑姑,也就是先帝年纪最小的妹妹。先帝还在世时,她就是嘉善长公主,而今已成了嘉善大长公主。
谢明灼见到都得喊一声姑祖母。
她对这位姑祖母没什么深刻印象,只知道这位嘉善大长公主如今才四十出头,驸马死得早,膝下无儿无女,常年深居简出。
“凤麟苑原来是姑祖母的手笔,姑祖母眼光独到,店里的物件个顶个的稀罕。”谢明灼发自内心地赞美。
众所周知,启朝皇室的成员大多靠食俸、禄田等维持奢靡生活,随着皇室不断开枝散叶,越来越多不事生产的人依靠全国之力供养。
不管百姓沉重的负担如何加剧,这些出身勋贵的人从来不会怜惜供养他们的人,甚至还会变本加厉,强抢百姓赖以生存的土地。
像嘉善大长公主这样,自己开店经营赚钱的人是少之又少。
李九月眉眼弯起:“东家也常跟民妇说公主殿下是个脱了俗的稀罕人。”
“姑祖母过奖了,等得了闲,我定去府上拜访。”谢明灼话锋一转,“不过,我方才进店时看中了那套茶具,你既然说不会隐瞒,那就告诉我茶具从何而来。”
李九月答得干脆:“回殿下,这是东家从一西域商队手中买下的,花了六十两银子,再多的民妇也不清楚了。殿下若想知晓,可以等见到东家时,亲自问一问东家。”
“嗯。”谢明灼起身,“我先回宫,李掌柜,代我向姑祖母问个安。”
“公主请留步。”李九月取出一只匣子,“店里的伙计有眼不识泰山,您与东家是一家人,殿下喜爱,送给殿下便是,怎能要殿下的银子?”
谢明灼婉拒:“开门做生意,就得钱货两讫,在这里,你是卖家,我也只是买家。”
“东家若是知晓……”
“我会亲自与姑祖母解释。”
李九月不敢硬塞,只得应下,一路恭送着谢明灼离开凤麟苑。
等马车拐过街角,她转身回店,见到伙计眼巴巴瞅着她,郑重交待:“记住,这位是贵客中的贵客,以后见到了要多长点心。”
“好嘞,小的记下了。”伙计挠挠头,好奇问,“掌柜的以前见到国公府的少爷小姐也不会这般,这位娘子难道比国公府的还要尊贵?”
李九月乜他一眼:“你懂什么,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天色将晚,姜晴驾驶马车返回皇宫,谢明灼照例赶到乾清宫用膳。
她前脚刚入殿,二哥后脚就跟进来,急急忙忙倒了一盏茶,狠狠灌了一口,袖子一抹嘴,瘫坐在桌旁,直喊“好饿好饿”。
孟绮忙令宫人摆膳。
待吃饱喝足,谢明烁才缓过力气,捧着肚子倚在软榻上,捏嗓子做戏:“哎呀,今天接收太多负能量了,需要大家爱的抱抱。”
谢明烜率先赏他一记拳头。
孟绮抱着软乎乖巧的立夏,懒洋洋道:“多大人了。”
“叫勺勺给你涨工资。”谢长锋捧着一幅画细细观赏。
谢明烁不满:“我的食禄是国库出的,您金口一张,不就涨上去了。”
“别提了,国库都赤字了。”孟绮无奈道,“咱们还欠着不少宗室的俸禄没发呢。”
“啊?怎么会这样?”
“宗室越生越多,又不事生产,哪来的钱给他们?”孟绮捏着立夏的肉垫,“我查过了,目前为止宗室大约有两万八千多人,按照每年人均四百石算,总计超过一千万石,这些还都只是明面上的,谁能负担得起?”
谢明烁怔了几息,长叹一口气,说:“这些制度只会加剧对老百姓的剥削,我今天查访了不少被役占的京军和其亲属,日子是真的难过,给我我也想起义。”
谢明灼:“展开说说。”
“先不提魏大江这类入京的班军,我也看不到他们在老家到底过得怎么样,就拿京籍的军卒举例。
“有一位年逾五十的老兵,瞎了一只眼,左手无名指和小指也断了,这样的搁现代早就退伍了,还能拿一笔转业费。
“可他不能,他在军营里干最脏最累的活,拿最少的月粮,一个硬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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