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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18-20(第4/11页)
吃一天,瘦得皮包骨。有时候还得倒贴钱购置过冬的衣裳。像他这样的只多不少。”
生活在富足的现代社会,他们已经很少见到如此残酷的底层生活。
“这类军士,那些高门大户瞧不上,被役占都排不上号,而那些被役占的精壮军卒,就是权贵眼中的一次性消耗品,用完就丢,不管死活。”
谢明灼问:“章啸甫其余罪证呢?”
“我听到不少关于章家欺男霸女、闹出人命的传言,可还没来得及证实,明天再深入查访。”
“明天……”谢明灼蹙眉思忖片刻,“章家豢养杀手总不会放在城中宅子里,就算羽林卫围了章府,我们又怎能确定章家没有后路,秘密指令外面的杀手杀人灭口?”
谢明烁猛地坐起,着急忙慌往外跑:“你说得对,不等明天了,我现在就去!”
还没走出殿外,门外就传来吴山青的声音:“皇爷,杨指挥使有要事禀报。”
谢长锋看向女儿,待谢明灼点头,他才开口:“叫他进来。”
杨云开奉命调查敬国公一案,谢明烁也想知道锦衣卫的进度,心中虽焦急,却还是留下来听一听,或许知道更多线索,有利于他继续查证。
“不必多礼了,你这个时辰面圣,是敬国公一案有了进展?”谢明灼拦下那些繁文缛节。
杨云开愣了一下,有一瞬间茫然无措,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好在反应快,见皇帝面无不悦,便答道:
“微臣从杀手口中挖出不少阴私,顺着他们的口供去查找人证,却发现有些人证早在几年前便已身故,有些刚去世不久,还有人就在今日突然遭遇意外身亡。”
“混账!”谢长锋狠狠拍向桌面,“简直无法无天!”
谢明烁深吸一口气:“还是迟了。”
“皇爷息怒。”杨云开跪地请罪,“是臣办事不力,请皇爷责罚。”
谢长锋胸膛不断起伏,作为一个连鸡都没杀过的人,他实在无法想象有些人怎么会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
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孟绮拍拍他的手背,看向杨云开语气沉重道:“一个人证都没留下?”
“微臣不敢大意,赶在杀手灭口之前保下了一对夫妇的性命,并设伏活捉了一个。”
“那对夫妇呢?”
“微臣已妥善安置,着人严密看护。”
谢明烁已经等不及了:“在哪?带我去!”
北镇抚司后街有一条高坡胡同,因为临近锦衣卫衙署,里面居住的大多是锦衣卫小旗和底层力士,锦衣卫凶名在外,此地无人敢近。
戌时三刻,几盏灯笼照亮黑魆魆的巷道。
谢明烁在锦衣卫的带领下,快步进入一方小院,小院角落暗处皆有锦衣卫监守。
见到夫妇的第一面,他就脑补出无数受尽欺辱、饱经风霜的画面。
杨云开说他们年不过四十,可眼前这两人,竟比六十岁的人还要苍老。
妇人搀扶着丈夫,站在屋子里呆滞而麻木,男人被打断了一条腿,因没钱耽误了治疗,左腿在裤管里扭曲着,只能单腿站立。
谢明烁平复好一会儿,才掏出纸笔,郑重道:“二位有任何冤情,都可以说出来。”
妇人这才有所反应,讷讷问:“你是谁?你能给我们做主吗?”
杨云开:“大——”
谢明烁用眼神制止,温和坚定道:“只要冤情属实,我就能为你们伸冤。”
妇人眼中写着不信,却还是开了口,语气平静地说出她曾无数次向官府陈诉的冤情。
他们是京城郊外一座镇上的居民,年少相识,成亲后育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取名蕙娘。
蕙娘长到十五岁,美貌远近闻名,媒人都快踏破他们家门槛。
两人千挑万选,选中一位门当户对、人品正直的小郎君作为女儿的夫婿。
这对未婚夫妻相看后也情投意合,双方都满意极了,只等婚期至,成就一段良缘。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小两口一次相携入城游逛,撞上敬国公府一旁支纨绔,那纨绔见色起意,就要强抢蕙娘。
郎君为保护未婚妻,被敬国公府的家丁乱棍打死,蕙娘悲痛欲绝,泣血之后竟触地而亡。
等兵马司的人赶到,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
那纨绔以敬国公府的权势压人,无人敢将他捉拿归案。
双方父母告到县衙,县衙以无权审理为由拒收诉状,他们又告到顺天府衙,顺天府以不在管辖范围为由拒绝受理。
他们求告无门,无法为儿女讨一个公道,又因为这个举动,被人暗中报复,家财散尽,身体也每况愈下。
男方父母横死在一个冰天雪地里,蕙娘的爹也在一次上工时被人害得断了一条腿。
表面上都是意外,但他们能感受到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纵,将他们如困兽般无力挣扎的模样当做乐子。
可他们并没有认输。
谢明烁低着头,每一笔都写得极为沉重。
两个原本可以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这样分崩离析,权贵一个临时起意的色心,对他们而言不啻于天崩地裂般的灾难。
但就是这样的灾难,也没有压垮他们的脊梁。
在权贵编织的牢笼里,两人甚至秘密联系上曾受过欺辱的苦主,他们像一群蚂蚁般聚在一起,试图咬溃敬国公府这座千里之堤。
就在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他们竟真的查出不少有关章家的罪行。
但她在描述过程中,故意模糊了罪行对应的苦主身份。
妇人眼神幽幽:“我要见了官再说。”
谢明烁抬头:“你们曾去官府递过诉状,并没有成功,为什么还想见官?”
“不一样了。”男人冷不丁开口,流露出隐秘而疯狂的兴奋,“章老贼下大狱了。”
“我们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我们清楚一个道理,墙倒众人推。”妇人冷嗤,“你们带我们到这儿,问了这么多,不就是在找可以彻底推倒章家的罪证。”
谢明烁干脆点头:“你们要见什么官?”
“我们也要告御状!”男人忽地激动喊道。
谢明烁拒绝得干净利落:“不行。”
一次破例已经够了,告御状这种事一旦成为常态,正常的早朝流程被打乱不说,皇帝的无上权威也会随之削弱。
他不是一定要维护皇帝权威,但至少目前并不适合开这个口子。
“那我们要见锦衣卫,都察院的大官也行!”
皇帝令锦衣卫彻查敬国公一案,都察院协理,此事已传遍shsx京城。
夫妇二人赌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
谢明烁看向杨云开,后者掏出北镇抚司的符牌,再指指自己身上的曳撒,面色冷肃:“现在你们见到了,凡是有关章家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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