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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20-30(第16/22页)
般,但在这破庙里已经是美味佳肴。
姜也能祛除寒气,以免身体受寒抱恙。
她又接连喝了几口,才放下碗,看向角落里的六人,笑着说:“听你们的口音,是北直隶的人?”
年长一些的东家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本是德安府安陆县人,只是后来嫁到了真定府,只能算半个真定府人。”
“安陆的?”姚三娘目光有些惊喜,“我也是安陆人,既是老乡,不如坐过来一起喝口肉汤?”
东家惊讶:“姑娘也是安陆的?倒是没听出口音。”
“哈哈哈,”姚三娘朗声笑道,“咱们常年在外行走,都学了一口官话,习惯了。快过来呀。”
东家似有意动,却又有些踌躇。
“哎呀,是我不好。”姚三娘英丽的脸庞映着火光,“我姓姚,旁人都叫我‘三娘’,做的是镖师的行当,不知姐姐怎么称呼,做的什么营生?”
东家便也笑了:“我姓李,人称‘九娘’,只开了家杂货铺,做点小买卖。”
互通姓名后,双方关系拉近不少。
姚三娘再次邀请:“九娘从真定府远道而来,车上应该带着家伙什儿吧,不如去拿几只碗,坐过来喝口热汤暖暖身子。”
“多谢三娘,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九娘吩咐一个车夫去外头取碗,领着其余四人靠近佛龛。
三十个镖师捧着碗沉默散开,腾出宽敞的空地,供三娘子待客。
姚三娘笑眯眯地瞧向几人,旋即惊讶发现:“这位娘子生得可真高,模样也极俊。莫不是九娘的……”
“不是不是。”李九娘摆摆手,“她是我夫家的远房侄女,跟在我身边做事。”
车夫取来六副碗筷。
姚三娘热情招呼:“都快坐下,汤里放了姜,正好驱驱寒。”
见车夫已经舀了一碗递给李九娘,她便顺手接了一只碗,盛了热汤,起身弯腰,递给年轻高挑的远房侄女。
远房侄女低声道了谢,双手捧住,却遇到了阻力。
姚三娘含笑望她:“你叫什么呀?”
女子抬起眼,火光跃上她的眼睑,倒映在她沉静的瞳仁里。
“孟卓,家中行二,旁人称我‘二娘’。”
【作者有话说】
往后翻,还有一章~
第28章
◎围炉夜谈(二更)◎
孟卓是谢明灼的化名。
取用母姓,她的年纪在孟家也的确排行第二,叫“孟二娘”没毛病。
李九娘就是李九月,据说她本名就叫李九娘,这样虚中有实,才不会叫有心人起疑。
同行的还有冯采玉和姜晴,她们扮做随行的丫鬟。
车夫两人,一人是锦衣卫指挥使杨云开,另一人则是嘉善公主府的护院,与李九月相熟,随行商队多次。
他们穿着短打,在外行走数日,胡茬遮了半张脸,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毫不起眼。
正因如此,右边角落的男人才敢出言调戏。
就在指挥使考虑怎么处理三人的时候,姚三娘来了。
她带着三十个精壮的镖师,一下子就摁灭了男人嚣张的气焰。
倘若谢明灼六人当真只是寻常百姓,恐怕已经对姚三娘感激涕零了。
即便谢明灼有能力对付,也会对姚三娘心生好感——如果她没有认出对方的话。
从姚三娘踏进破庙,容貌显露人前之时,谢明灼就已经猜出她的身份。
她的眉眼,与老爹画中的梁王极为相似。
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如果只是这样,尚不能真正确定。
可她自称姚三娘。
梁王府中有八个小妾,其中有一姚氏,诞下一女,二十三岁,在姊妹中排行第三。
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
谢明灼自己化用母姓,推己及人,姚三娘很有可能就是姚氏之女。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人设也是自己捏的。
谢明灼对外的人设是腼腆内敛,方才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此刻,在姚三娘强势的询问下,她才不得不开口。
“原来是孟妹妹。”姚三娘松了手,重新坐回去,“二娘是第一次出远门?”
谢明灼喝了一口汤,轻轻点头。
“多大了?”
“十九。”她长得高,外表也不稚嫩,谎报两岁不打紧。
“比我小四岁呢。”
谢明灼眉眼低垂,二十三岁,年纪也对上了。
姚三娘已经吃饱,放下碗,盘腿坐着,右手肘撑住膝盖,托起脑袋,不着痕迹地打量几人。
许是常年用这个身份行走,姚三娘对她们的警惕并不高。
又或者是有恃无恐,认为不可能有人在茫茫人海中,将一个平平无奇的姚三娘,与亲王府上的千金对上号。
她也确实没必要如此谨慎。
倘若不是谢长锋的画技有异于时下的作画方式,能够将人物画得惟妙惟肖,谢明灼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依照时下人物画的写意笔法,就是梁王本人站在面前都认不出。
李九月接过话茬:“三娘一个姑娘家,怎会选择镖师的行当?”
“也是没办法。”姚三娘苦笑一声,“我若不自己寻条出路,便要被嫁给年过半百的老头。”
“怎会如此?”李九月眼中流出几分怜惜,“你相貌出色,能力也不俗,应该能挑到更合适的郎君才对呀。”
姚三娘自嘲:“父亲想把生意做大,我若嫁过去,会添几分助力。”
适当的卖惨能削弱对方的警惕,拉近彼此的距离。
李九月、冯采玉和姜晴三人,明显对她更生几分亲近。
谢明灼也适时露出几分不忍。
“也是个苦命人。”李九月面色惋惜,“你如今做了镖师,令尊能同意?”
姚三娘笑笑:“他想打通商路,我跑商多了,也能积攒一些人脉和渠道。你方才说‘也’,难道九娘也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倒也说不上来。”李九月半真半假道,“我九岁那年被爹娘卖了,辗转到了真定府,给人当了丫鬟。”
“后来呢?”
“后来嫁了一个货郎,慢慢经营起一家杂货铺,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那眼下怎会……”
李九月眉间染上哀愁:“不久前我夫君病逝,我年轻时伤了身子,膝下无儿无女,没能保住铺子,索性卷了包袱回老家。”
“欺人太甚!”姚三娘竖眉,“铺子是你和你丈夫一起经营的,他们凭什么说抢走就抢走?”
她指的是李九月夫家的族人。
就算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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