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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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说要面圣,也抱着侥幸心理。

    如果他是皇帝,在猜到有人要谋反,但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势必不愿意放弃自己这个唯一的线索。

    这样一来,皇帝不会轻易杀他,但同样也不敢轻易见他,见他就意味着打草惊蛇。

    一句话,让自己厌恶的人陷入苦恼和焦灼,足够叫他愉快好一阵子。

    可现在,荣安公主同样只凭一句话,就将局面翻转。

    等消息传出去,那些蠢货只会以为皇帝对生母早逝的事情耿耿于怀,从而让公主来问清楚。

    就算有所疑虑,也不会轻举妄动。

    章啸甫彻底失去了斗争的心思。

    他沙哑着嗓子说:“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留你一具全尸。”

    谢明灼根本不在乎章啸甫怎么死,就算知道他存在谋反的心思,也没有愤怒的实感。

    她只想与家人一起继续活着。

    但于章啸甫而言,全尸比斩首要令人安慰得多。

    留全尸意味着饮鸩或悬梁自尽,不会被押到脏臭的刑场,被那些贱民围观自己如何尸首分离。

    能够留住最后的体面,也算值了。

    他喉咙里滚出古怪的笑声:“我阿姐心软得很,不愿沾染血腥,没了她,章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那就是有其他人参与。”

    “这是第二个问题。”

    谢明灼笑了一下:“这次你想要什么?”

    “公主殿下爽快,”章啸甫眼中闪过一丝赞叹,“若你是个皇子,哪还有什么齐王、晋王?”

    他的挑拨很拙劣,对其他人或许管用,但对谢明灼无用。

    她的确有野心,但她的野心建立在保障家人平安健康的基础上,而不是争权夺利。

    她没回答,一双眼睛依旧平静无波,仿佛眼前之人方才只是放了一个屁。

    章啸甫败下阵来。

    这个荣安公主,要么是真的对权力不感兴趣,要么是真的深藏不露。

    可若是对权力不感兴趣,又怎会涉足朝会?

    章啸甫便只当她城府极深,遂不再绕弯子,道:“留我儿章皋一条性命,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做过一些错事,也罪不至死。”

    “可以。”谢明灼相当果断。

    章啸甫:“……”

    是不是应该再加一些筹码?

    他有些不甘心,本想再讨价还价,但触及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不得不放弃这个天真的想法。

    “杀一个才人没什么用,他们真正想杀的其实是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

    谢明灼点头:“可惜杀这个唯一的皇子太难了,你们只好从长计议,先害死才人,如此一来,皇子没了母亲,自然而然交由皇后抚养,等皇子到了章家人手中,怎么死的还不是由你们说了算。”

    章啸甫忍不住再次赞叹:“以前老夫实在眼拙,竟将珍珠当鱼目。”

    “如果皇子真的死了,先帝没有继承人,势必会从宗室里挑选,”谢明灼分析,“其中梁王与先帝最为亲近,母家舅舅当年又是河南都指挥使,手底下有些兵马,上位不难。”

    章啸甫不由鼓掌:“精彩。”

    “只是这个计划一旦成功,真正获利的只有梁王,你们章家能得到什么呢?”

    章啸甫骄矜道:“殿下如此聪颖,何不再想一想?”

    “唔……”谢明灼没想太久,弯起眉眼道,“先帝子嗣艰难,但章皇后不一定,章家是想借种生子。在诞下‘龙种’前,章家会保护皇子的性命,一旦事成,章家会成为最终赢家。”

    他和梁王相互之间,都是与虎谋皮。

    章啸甫已然面带敬意:“丝毫不差。”

    “我问完了。”谢明灼目光沉静,“章啸甫,你还有什么遗言?”

    章啸甫讶然:“你不问我梁王的兵马藏在哪里?”

    “他会告诉你?”

    章啸甫自嘲一笑:“那安王呢?”

    “他很重要?”

    章啸甫一愣,不禁哈哈大笑,笑完抹泪说道:“确实不重要。”

    安王存在的作用就是平衡。

    他贪墨宗室俸禄的事情,被梁王知晓,用来威胁他拖他下水。

    梁王与章啸甫互相不信任,尤其梁王远在封地,无法实时监测到章啸甫,便由安王就近监督。

    只是才人死了,先帝却没将皇子交给皇后抚养,而是留在自己身边亲自养成,使得三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么多年过去,梁王应该豢养了不少兵马,又有安王和章啸甫在内接应,便动了谋反的念头。

    所谓的起义军,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等起义军攻破城门,杀掉皇帝等人,梁王一定会如天神降临,率领兵马以“勤王”的名义入主京城。

    这哪是亡国?

    亡的分明只有谢明灼一家五口以及京城无辜枉死的百姓。

    谢明灼不再多看章啸甫一眼,转身就走。

    “等等!”章啸甫膝行几步,整张脸挤在柱子缝隙处,“倘若我再告诉你一条线索,你能不能善待我儿?”

    谢明灼轻描淡写:“说说看。”

    “大通车马行!”他咽了口唾沫,“你去查,一定能查出线索!”

    大通车马行早就在谢明灼的怀疑名单上,河南的锦衣卫从未间断对大通的秘密调查。

    她毫无波澜的神情已然回答了章啸甫。

    章啸甫苦笑着颓然倒地。

    *

    安王府书房。

    安王捧着茶盏恍然道:“她竟然问了这个问题,看来我的皇帝侄儿已经困扰三十年了,哈哈。”

    “听探子说,荣安没待多久,出去的时候面带怒色,但绝非是听到真相的怒意,而是被人捉弄的不耐烦。”谢霁笑着分析,“看来她并没有得到答案。”

    “章啸甫自然不会说,只要他不说,皇帝就舍不得杀他。”安王嗤笑,“怪不得上午他发火的时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故意装给咱们看的。”

    谢霁:“父王果然洞若观火。”

    “你还年轻,多学学总不会错。”

    “儿子记下了。”

    *

    回到皇宫,谢明灼先去见了父母说明真相,又回到皇子所,开始整理现有的线索。

    梁王要造反,必须豢养足够的兵马,于是通过铸造假银锭等手段满足日常开支。

    找到兵马和私铸□□的据点,就等于找到他谋反的证据。

    原文中,四月大雪,天生异象,民心不稳,再加上京城内有章啸甫和安王做内应,梁王的计划圆满成功。

    但现在,刈麦计划已然实行,章啸甫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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