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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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去了四川,不说音讯全无,每月也只是例行汇报工作,关于盐务之事说得有几分道理,却从未提及盐政之弊。

    众臣的目光隐隐探向滕世通。

    他们不知谢明灼通过蛛丝马迹,锁定了左侍郎方绩,只听她在朝堂说出巡盐御史无用,故以为她是在点滕世通。

    滕世通相当沉得住气,他老神在在,似无所觉,即便皇帝公主可能怀疑到他头上,他也没半点慌乱。

    众人心中竖起大拇指。

    能站在这个殿堂之上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可再人精,碰到可能杀头的大罪,也做不到波澜不惊,最起码也得装装样子吧。

    谢明灼也觉稀奇,故意点他的名:“滕侍郎,听说项敬泽与你是同乡,你怎么看?”

    “回禀圣上、公主,”滕世通出班镇定道,“微臣以为,若项御史玩忽职守或招权纳贿,自当由律法严惩。”

    立场很客观,没半点为同乡求情的意思。

    “那你认为,总催一案,如何查证?”谢明灼再问。

    滕世通沉默片刻,转动他向来活泛的脑子,依据公主的脾性回答:“可敕令当地巡抚奉旨督察此案,也可委派钦差前往巡查。”

    “当地巡抚是哪位?”

    “孔乾一,”滕世通恭敬答道,“只是去年六月曾上奏,言及自己旧病复发,年老体衰,请乞骸骨,圣上未准。”

    谢长锋:“……”

    这咋还落自己头上了?

    去年六月,勺勺还在安陆,他每天看奏疏看得头疼眼花,除真正危及国家的大事,其余都没怎么在意,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

    他满脸无辜,谢明灼心中好笑,面上却淡淡道:“既如此,诸位可有合适的人选接任?”

    巡抚一职的人选需廷议,目前连个候选人都没有,怎么廷议?

    “若没有,那就委派钦差。”

    众臣:“……”

    钦差也是需要共同商议的,一般都是从都察院官员中选派,派谁合适呢?

    说句实在话,众臣心中都有数,在这关头,奉旨督察盐政不是一个好差事。

    利欲熏心,私盐之利足以叫人变得穷凶极恶,杀人灭口是家常惯饭。

    死倒是罢了,就怕入了别人的套,自己也深陷泥潭,到最后无法抽身,反而害了全家。

    谢明灼心知他们不愿,本也没打算从他们中挑选。

    等朝中无人应答,她便上前一步,朗声道:“父皇,儿臣自请为钦差,彻查总催一案。”

    众臣:???

    这真是始料未及的结果啊。

    他们也没有反驳的立场,虽无公主为钦差的先例,可眼前这位已经开创多少先例了,还差这一个?

    更何况,御座上的皇帝装都懒得装了,当即道:“荣安忧国恤民,朕心甚慰。朕便任命你为钦差,代朕巡视蜀地,彻查此案。”

    “儿臣领旨。”

    朝会后,谢明灼换上便衣,乘车前往昌府看望老师。

    昌蔚的精力已大不如以前,他卧躺在书房临窗的矮榻上,举着一本书,眯着眼睛翻页。

    窗户早早换了玻璃的,透光强,确实是个好物件,说不定皇后和齐王建立的天工院,真能给大启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听闻公主驾临,他连忙起身迎接,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一道高挑颀长的身影已至廊下。

    管家怎么没及时来报?

    “是我交待他们莫要提前惊动您,”谢明灼笑着上前,虚扶昌蔚手臂,至宽椅旁才放下,“在这里,您是我老师,该我尊师重道才是。”

    昌蔚摇头开玩笑道:“公主心意,老臣心领了,只是保不齐哪日被人参上一本,说我大不敬。”

    “这种奏本我只当看不见。”

    二人相视一笑,冲淡了君臣之间的严肃,多了几分师生之间的亲近。

    昌蔚眉眼也愈发慈和:“公主今日突然驾临,是只想尝尝我家里厨子的手艺,还是看上了我书房哪本古籍?”

    “如果都是呢?”

    昌蔚胡子一翘:“那就是厨子的荣幸,老臣的痛心了。”

    “老师连本书都舍不得?”谢明灼假模假样地叹口气,“听shsx说老师之前的门生都有老师的赠书,看来老师对我这个学生还不够满意shsx。”

    昌蔚瞪眼:“我送你的书还少了?!”

    “哈哈哈哈,看来老师是真心疼了。”谢明灼打趣完话锋一转,“如果两者都不是呢?”

    昌蔚轻哼:“那就是今日朝会有事儿。”

    “老师目光如炬。”

    “公主夸得老臣有些心慌,”昌蔚故意唉声叹气,“人老了,就该早点致仕。”

    谢明灼垂眸:“是我拖累老师了。”

    以昌蔚的身体状况,的确可以在家静养,可他是内阁首辅,一旦倒下,朝堂局势风云变幻,凭谢明灼目前的根基和政绩,坐稳很难。

    新任吏部尚书,会在方绩和滕世通两人中选择,从目前的情势看,方绩拥趸更多,可能性更大。

    这不是谢明灼想要的结果。

    昌蔚见她自责,心虚轻咳两声,温声安抚:“公主心系天下,若说拖累,倒是老臣这身体拖累了您。”

    “老师,”谢明灼抬起眼睛,目光深而重,“我想动一动盐政,然盐政牵一发而动全身,您执掌的吏部或许也深陷泥潭之中。”

    她说得委婉,昌蔚听懂了。

    这是在提前与他这个吏部尚书通气,并试探他的态度。

    昌蔚暗自感叹,公主这一举动,既叫他窝心,又叫他心生凛然。

    “总催案老臣已听说,公主代天子巡视也正合适,只是此行或有凶险,公主千万保重。”

    明面上当然没人敢谋害公主,可暗地里的手段谁又能预料得到?

    即便沾染私盐的官员不动手,之前被公主狠狠清洗一遍的日月教,难道不会趁机报复?

    谢明灼闻言露出笑意:“老师提点,学生谨记。”

    二人心照不宣换了话题,又闲聊片刻,见昌蔚精神不济,谢明灼便起身告辞。

    “公主,”昌蔚缓缓起身,“厨子的手艺可以不尝,但老臣的书还是要送的。”

    他转身行至书架前,书架满满当当,对爱读书的人而言就是宝藏,可对不爱读书的人来说不啻于噩梦。

    昌蔚有很多珍藏,他指腹掠过一条条书脊,终于找到目标,抽出来递给谢明灼。

    “老臣曾因犯错被贬蜀地夔州,当时郁郁不得志,甚至无心政务,成日外出交友,却也有幸结识了一些独具匠心的偏才,开拓了眼界,这才一扫心中郁气,重整旗鼓。”

    谢明灼双手接过,只见封面简单写着两个字——蜀记。

    “此书是我与数位好友一同编撰而成,我虽身在夔州,却同他们走了大半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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