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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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上隶属盐司,于行政民刑上却同时受地方州县理问,身负双重控制和压榨,且终身不得离开盐场,从自己手中煎办的食盐,往往自己都吃不起。

    严大发这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啊。

    “严爷,”郑管事试图求情,“铁柱是小人好不容易才招来的,您高抬贵手放了他,车上这些都是您的。”

    严大发乜向他:“还想不想支盐了?”

    “我、我……”

    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郑管事眼中满含歉意。

    他固然可以大喊一声“不支”,带着铁柱扭头就走,可他手底下这么多人等着吃饭哪,脚底黏在地面上,怎么也挪动不了。

    谢明灼故作天真道:“郑管事,俺在哪里卖力气都是卖,不妨事。”

    “铁柱留下,俺也留下!”姜晴当即附和。

    严大发见她身形魁梧,臂膀有力,自然不会拒绝,他正要示意手下带走铁柱和铁棍,又有一人站出来。

    “铁柱铁棍,我跟你们一起!”严泰突然开口,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震得众人目瞪口呆。

    不是兄弟,你真当灶丁是个好差事?

    严大发左眉高高挑起,审视严泰和其身后的严山,心中泛起几分警觉。

    “你叫什么名字?”

    “严泰,这是我阿弟严山。”严泰冷静道,“但我们进盐场不是为了当苦力,而是……”

    “是什么?”

    严山执扇而出,“严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声音嘶哑,虽穿着粗布麻衣,却自有一番文人气质,直接镇住大字不识几个的严大发。

    严大发一直觉得自己聪明,可惜没有机会去读书,若是能读书入仕,就算当不了大官,当个盐课司副使也是绰绰有余的。

    故他心中既向往读书人,又对读书人有种莫名的嫉妒。

    “你是读书人?”

    严山察言观色,回道:“只儿时读过几年私塾,后家道中落,没再读了,严某实在是丢了严家祖宗的脸面。”

    “见你同样姓严的份上,本大人便给你一个机会。”严大发往僻静处走去。

    严山大步跟上,还不忘奉承:“同样姓严,您可比小子得行多了,老祖宗在九泉之下定也为您骄傲呢。shsx”

    一番吹捧,尤其是读书人的吹捧,叫严大发飘飘欲仙。

    他摆不出严肃的神情,索性不摆了,和和气气道:“你要跟我说啥子?”

    “想同您做笔买卖呢。”

    “你也想贩盐?”严大发毫不意外,“卖盐确实赚钱,可就凭你们兄弟俩,难。”

    他已失了兴趣,准备发一次善心打发两人离开,却忽听耳边传来一句话,不由怔愣当场。

    “你说真的?”

    “绝无虚言,”严山自信满满道,“这是我从大宁盐场一老盐工那儿得来的法子,若此事能成,您就是咱简州盐场最大的功臣。”

    严大发心动极了,大宁盐场可是蜀地大名鼎鼎的上流盐区,上流盐区的法子说不定真能产出更多的食盐呢。

    可是——

    “老盐工为啥子告诉你?”

    严山眼也不眨道:“我家长辈救过他的命,这就说来话长了,反正能不能成,一试便知,严爷不如给小弟一个机会?若能成,盐场的余盐更多,白花花的银子岂非手到擒来?”

    盐课司每年规定盐场正课数额,即盐场必须无偿提供给官府定额的官盐。

    若盐场产出的盐超出规定的正课,便成为“余盐”。

    余盐规定由官府统购,每一小引给米一石。

    这里头,可操作的空间就多了。

    官府所需正盐为定额,只要每年完成正盐任务,余下产出的溢额到底有多少,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若严山的法子真能提高盐产,他身为总催,必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无人能拒绝毫无成本的巨利,“聪明人”也不例外。

    反正进了盐场,就在他的掌控之下,就算法子不成,也能多两个灶丁,何乐而不为?

    严大发权衡利弊后,发现于己百shsx利而无一害,心中已然同意,面上却依旧矜持。

    “中,瞧在你也姓严的份上,爷给你这个机会,若真有效用,少不了你喝口汤。”

    严山大喜:“小子绝不让严爷失望。”

    回归队伍后,严山向郑管事表示收留的感激,并在严大发面前说着好话:“郑管事一路对我和阿兄颇为照顾,又如此孝敬严爷,严爷您看不如今日就将盐支了吧?”

    支盐本就不需要严大发花力气,他只是为了享受肆意左右他人命运的爽快罢了。

    既然麾下新任“大将”开了口,他便给这个面子,挥挥手:“来人,带郑老板去支盐,手都给老子放稳当点,晓得不?”

    “晓得了。”手下人当即会意,这是要如数支盐,不能比盐引上的少。

    郑管事虽然顺利支到了盐,却一下痛失“四员大将”,心里惋惜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日落西山,暮色渐浓。

    谢明灼四人终于踏入简州盐场。

    灶户定籍,祖祖辈辈都扎根在盐场,盐场早已形成一座盐镇,镇下分布多个村落,总催就相当于村落的村长。

    流沟村在严大发辖下,有灶丁百来户,住的多是茅庐土舍,唯有几个富户住的是青砖瓦房。

    严大发的父辈本也只是寻常灶丁中的一员,日日背负繁重的劳役,却连买米的钱都攒不出来。

    严大发不甘心如此,仗着脑子活泛,与简州场盐课司衙门里一个书吏攀上了交情,这才当上了总催。

    成为总催不过半年,他就砌了一座青砖大瓦房,娶了漂亮的婆娘,成为村中人人歆羡巴结的对象。

    他带着四个生面孔入村,立刻有青壮围上来。

    天色已晚,灶丁纷纷下了灶,劳累一天的身体亟待休息,却不能对督管他们的总催视而不见。

    越来越多的人堵在路边。

    严大发直接点了一人:“老李头,村里还有没有空宅子,带他们去。明个他们仨你带去灶上,他跟我。”

    三人指的是谢明灼、姜晴和严泰,严山得跟着他尝试新法子。

    “哎哎,晓得了。”一个弯腰弓背的老汉应声,刻满皱纹的眼皮艰难抬起,“娃子们,跟我来。”

    四人乖顺缀在他后头。

    村子寂静,严大发交待手下的声音清晰传来:“明个我有事,你们去找生面孔,招子放亮点,晓得不?”

    “晓得晓得。”

    有人却问:“头,那四个不就是生面孔?”

    “你个瓜娃子,怎么说的都忘了?要找瞅着就富贵的,他们四个哪个像贵人?”

    “晓得了晓得了。”

    最后一缕阳光从天际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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