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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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裹着凉意侵袭而来,直直钻入衣襟缝隙。

    严山冷不丁打了个颤,双手环抱自己臂膀,恨不得将脖子缩进衣服里。

    “老李头,还有多久到?”严泰时刻注意她,见状连忙询问。

    老李头走得慢吞吞:“就到了就到了。”

    沿途遇上不少下灶的青壮,一个个打着赤膊,肩膀上被扁担压出一条条厚茧,脊柱也多变形,双手双脚因经常浸入卤水,都生出溃烂之症。

    盐场松散怠惰、舍本求末;官商剥肤椎髓、争盈夺利;灶户受尽压迫、饮泣吞声。

    不用深入调查,只从跟随商队一路走来的见闻,谢明灼都能看出盐政之累痈积弊。

    老李头引他们至村后一旧宅前,说:“就这间最好,其他的不是屋顶没了就是墙裂了缝,住着都不稳当。”

    宅子是土墙茅草顶,只一间堂屋和左右次间,连像样的厨房和茅厕都无。

    “老丈,”姜晴叫住转身离开的老李头,“人有三急,这……怎么解决?”

    老李头指向数十丈之外的简陋草棚。

    草棚视野开阔,四面通透,只围了半人高的草栅栏,至于门,那不过是一块可以搬动的木板罢了。

    姜晴:“……”

    倒是严氏兄妹似乎习以为常,面上并无多少惊讶,谢过老李头后,转身看过来。

    “两间卧房,你们要哪边?”严山客气让她们先挑选。

    谢明灼随口道:“东边。”

    住宿条件再简陋,该住还是得住。

    但她显然忘了,久未住人的旧宅,哪里有床可以睡?

    用家徒四壁形容现在的处境毫不为过。

    四人从各自“卧房”退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会儿。

    姜晴迟疑道:“俺去找村民借几块草席?”

    天哪,她竟然敢让公主睡草席?!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她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

    严山低咳几声,面色愈发苍白,整个人都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利索。

    “有、有劳了。”

    严泰忙取出一件稍稍厚实的外衣,整个罩住她,才道:“我去垒灶生火。”

    他干活利索,很快就在门前生起了火,拉着严山的手凑近取暖。

    谢明灼同姜晴一起出门借草席,临走前看了一眼两人。

    这种超出距离的亲密感,不像寻常的兄妹,倒像是夫妻一般。

    流沟村不算大,百来户听上去不少,但大多聚集在一处,屋舍密集,一点动静就能叫左邻右舍听见。

    她们住的旧宅偏村子角落,离聚集处步行不过盏茶工夫。

    借草席得找准人家,太穷的不行,太富的也不行,家宅和谐的半富之家最为合适。

    谢明灼沿途打量村户,最终锁定一家。

    这家只主屋是砖瓦砌成,厢房、厨房等都是茅草屋,院子也只是用竹栅栏围拢而成。

    三三两两的妇人聚集在院子里,似乎正同这家的女主人愉快闲聊。

    女主人四十来岁,坐在众人中间,圆脸宽额,笑起来很是亲切和善。

    “鞋子当然要得,你再帮我做一套衣裳,徐大夫的袖口都磨破了。”

    “中,”另一妇人应声,满脸笑意道,“还是你心地善,有福气,要不然娃他爹能遇上徐大夫?”

    “徐大夫医术真是顶呱呱,你家老汉到县里都治不好,结果徐大夫就这么伸手一把,开了副药,人就精神了。”

    “徐大夫一个女娃娃,医术咋这样好咧?!”

    这些话听着,难免让谢明灼回忆起当初在安陆收留的“小乞丐”。

    虽然徐青琅说过要去游历,但天下姓徐的大夫何其多,应当不会这么巧。

    “你们站在这做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姜晴率先转身。

    夜色如墨,只村民家中微弱的烛光透出,照在她的侧脸上。

    即便她乔装改扮成男人,徐青琅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遽然惊喜道:“姜……姜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90章

    ◎敞开心扉◎

    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在她脸上瞬间具象化。

    院中妇人们听闻动静,循声而来,先是热情同徐青琅打了招呼,才仔细观察谢明灼和姜晴。

    “这两个娃子面生的嘞,哪儿来的?”

    徐青琅此时也看清谢明灼的脸,眼中激动更甚,忙道:“王嬢嬢,我之前游历时见过她们,没想到能在盐场重逢。”

    “你认得呀?”王嬢嬢,也就是这家的女主人,和气笑道,“娃子叫啥?咋来了盐场?”

    她们方才并没有听清徐青琅的话。

    姜晴憨憨回道:“俺叫铁棍,这俺阿兄,叫铁柱。是严爷带俺们进来的。”

    “严总催啊。”王嬢嬢笑意收敛几分,“你俩有啥事儿不?”

    谢明灼敏锐捕捉到她的神色变化,再观其余妇人,眼中也是警惕居多,恭敬不足。

    她诚实道:“住处没床板,想借几块草席。俺方才经过,见嬢嬢慈眉善目,格外亲切,就、就忍不住停了下来。”

    没人不爱听好话,王嬢嬢也不例外,脸上笑容不由真切几分,打量两人片刻,笑道:“徐大夫认得你们,说什么借不借的?草席哪能睡人?我家里正好有张闲置的床板,送你俩了。”

    徐青琅当即道:“王嬢嬢,叔今后的诊金全免。”

    “要不得要不得。”

    “要得要得,”徐青琅笑嘻嘻道,“王嬢嬢,您就别跟我客气了,她们救过我的命,就当是我报答她们了,您就成全成全我吧。”

    其余妇人尽皆笑起来。

    王嬢嬢也笑:“中,我成全。一张床板够不够,以后要过日子吃饭,土灶锅碗哪个少得了?”

    “还有两个兄弟,需要两张床板。”姜晴不好意思道,“其余的俺们自己想办法。”

    “哎呦,怪招人稀罕的噻,”有妇人善意笑道,“一张床板还不简单,我家也有旧的,凑合着用。”

    “谢谢张嬢嬢!”徐青琅再次投桃报李,“听说阿正哥今个抬盐伤了腰,我过会儿去瞧瞧。”

    “好嘞好嘞。”

    一番交谈之后,妇人也不把谢明灼两个当外人了,还招呼家里的小子们帮忙,抬着两张床板去村尾。

    王嬢嬢和张嬢嬢还各自借了一条旧棉被,其余妇人也看在徐青琅的面子上,多多少少送了一些吃食。

    村尾旧宅。

    严山严泰两人正偎依烤火,忍受着并不陌生的饥饿与寒冷,忽听一阵嘈杂的脚步和人声由远及近。

    两人当即分开,起身循声望去。

    为首的正是铁柱和铁棍,两人合力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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