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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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声音道:“你先回去,明天再说。”

    “好。”徐青琅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转身。

    主院内灯火通明。

    谢明灼换上一身宽松的袍服,坐在膳桌旁,面前一碗长寿面,面丝细滑,汤底熬了一天,呈金黄色,白茎翠叶漂浮其中,如黄金托着白玉翡翠。

    桌上还有其余佳肴,都是她爱吃的。

    据说某人在厨房忙了小半天,白天都没顾得上吃饭,她下朝本就迟,出皇宫进公主府又耗费不少时间,等到现在,早就饿了吧。

    “坐近些,一起吃。”谢明灼朝坐在对面的林泛招招手。

    林泛顺从起身,有些同手同脚,衣摆不小心带偏了凳子,凳脚摩擦地板,声音略刺耳。

    他今日的衣着与往日很不一样。

    一身月白色交领直裰,襟边竹叶生长,往肩膀、衣袖、腰封处不断蔓延,竹枝细长写意,叶片shsx墨青,如水墨挥就一般。

    宽肩劲腰,长臂舒展,一张脸洗去凡尘后愈加清新俊逸,雅人深致。

    屋中烛火煌煌,佳肴美酒,朝堂上无形的硝烟渐渐远去,与人斗虽其乐无穷,但偶尔歇下脚步,欣赏近在咫尺的风景,亦能愉悦身心。

    “听府中人说,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谢明灼亲自舀一碗热羹递过去。

    林泛与她并膝而坐,手脚已不知如何摆放,闻言愣愣道:“忘了。”

    “忘了?”谢明灼筷尖挑起长寿面,“一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林泛没说话,星目却一瞬不瞬,凝视她的侧脸,刚下朝,她面对朝臣时的威仪尚未完全消散,烛火却又在她眉眼镀上一层柔光,威柔交织,矛盾却又叫人心折。

    长寿面是连续不断的一根,惟愿她能长命百岁,一生顺遂。

    谢明灼吃得很小心,没有咬断一次,全部吃完后,腹中饥饿暂解。

    见林泛一直没开口,不由侧首,遽然撞进一shsx汪深潭中,星光揉碎,映照其间,温柔而静谧。

    谢明灼目光微顿,旋即错开,面不改色道:“先吃饭。”

    “哦。”林泛乖乖低头舀羹。

    没吃几口,他又噌然站起,“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差点忘了。”

    “先——”没等谢明灼说完,人已消失在门口,脚步慌乱匆忙。

    她低头琢磨须臾,不由轻笑出声。

    趁人不在,先吃饱饭。

    林泛今日是受邀前来公主府,只能算作客人,府中仆人给他准备了客院,就在主院旁边。

    他快步去房间取出礼匣,踏出屋门时脚步一滞,返回至起居室,坐到镜子前,伸手梳上额际的碎发,照了照,又不满意,重新落下。

    太板正会无趣,随意些便好。

    等回到主院,谢明灼已吃完一碗饭,桌上的菜也都动了几筷子。

    “这是什么?”她放下碗筷。

    林泛双手捧匣,诚恳道:“这是我回忆父亲昔年记录,整理出来的手札,里面都是他在贵州任职时的心得,希望能对朝廷有所帮助。”

    监国公主,值得全天下最华贵的礼物,不论是金银珠宝还是锦衣华服,她都足以相配。

    林泛哪怕花掉自己所有的身家,也不及公主鞋履上的一颗珍珠。

    公主已然坐拥天下,唯一能打动她的,只有利国利民之策。

    这份礼物送得极为走心。

    谢明灼双手接过礼匣,小心打开,里面陈放一本书册,册中字迹尤为熟悉,俊逸中暗藏狷狂。

    “兄长喜爱钻研医术,不打算入仕,父亲便希望我能继承他的意志,记录心得时经常唤我在身旁,教我如何治理一方,护佑百姓。”

    “那时你还小,能记下这许多?”谢明灼翻阅书册,心中既感动于林应节这样的好官,也震撼于林泛的记忆。

    林泛:“我本也马虎记忆,后来家中遭难,我怀念亲人,当时的记忆竟越发清晰。”

    多年来反复回忆,不记得都难。

    “林公高见。”谢明灼越往后翻,对林应节的佩服便越深,她抬起头,认真问,“你可还想继承令尊之遗志?”

    倘若林家没有遭劫,以林泛的聪慧,想必早已跻身士族,而非困在安陆十年。

    但现在也不迟,只要林泛有心,她愿意成全。

    林泛心头一悸,忙屈膝半蹲,双手攀搭至双膝,仰着头道:“我没想过入仕,当衙差很好。”

    他的眼神诚挚干净,没有半分犹疑和不甘。

    被她凝视片刻后,又生出些许情意,丝丝缠缠,有细碎星光闪烁。

    谢明灼没动。

    烛芯烧得噼啪一声。

    林泛起身,双掌压住宽椅扶手,握得太紧,指节处泛白,手背青筋鼓起,压低腰身。

    鼻尖微触,气息交织。

    谢明灼稍稍仰首。

    仿若一个允准的讯息,霎那间点燃林泛内心深处野蛮生长的藤蔓,每一条茎枝,每一枚叶片,都在疯狂舞动。

    他低首亲去,吻得又凶又急,如凌乱的茎叶,毫无章法,衣衫不知用了何种熏香,沾染草木清香,温和却又肆意蓬勃。

    桌上盘盏推去一旁,谢明灼忽觉悬空,被抱起坐在桌沿,垂眸去瞧,青年眼中情意汹涌,不再遮掩。

    她单手贴住他脖颈,感受掌下脉搏剧烈叫嚣,在他乞求的目光中,主动低下头。

    礼匣孤零零落在椅面,半开半合。

    良久,谢明灼唤来仆役收拾残羹。

    “明日随我入宫,父皇母后和两位兄长想见见你。”

    林泛心绪未平,低哑开口:“兄长……之前那位孟记者是晋王殿下?”

    “猜对了。”谢明灼捏捏他的手,打趣道,“可惜没有奖励。”

    林泛笑意难掩:“你带我进宫,便是最大的奖励。”

    当夜,谢明灼宿在主院,林泛住在客院。

    前者一息入梦,后者却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辰时,公主车驾驶入皇宫。

    与此同时,关于四川宫观清丈田亩的政令,从京城加急送往蜀地。

    蜀地黔地多位官员落马,吏部一大早就忙得脚不沾地,查阅各地官员考评,找出适合接任的人选。

    谢明灼也很忙,文华殿还有大把的奏本等着她批阅,但见家长这件事,总是要落实的。

    乾清宫。

    孟绮逮着谢长锋手臂,难得有些紧张,还不忘叮嘱:“你们三个,一会儿可别不给好脸色,就当家里多了个客人,都热情点。”

    他们身份在这,没必要来“下马威”那一套,况且勺勺本就强势,他们若再强势,情侣也能变怨侣。

    勺勺已经够辛苦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理感情上的事,能一直和和美美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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