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太孙殿下我失忆了: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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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侍郎顶着额头的大包,如见救星,老远就涕泪横流的喊上了,“殿下救命!殿下救命啊!”

    靳无宴一愣。

    户部侍郎毫无阻碍的提着袍角,到了跟前,扑通一跪,抱住靳无宴的一条大.腿,“殿下,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耿斯,你这条老逼狗!你要点脸!别拿殿下吓唬人!”工部尚书风风火火的追上来,双眼喷火,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架势。

    梁飞若将白纱撩开,露出眼睛:嚯!要干仗!

    工部尚书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到了近前才看清一身黑色劲装顶天立地的男人真的是王太孙。他登时顿住步子还往后退了一步,而后一个俯冲,不甘示弱的一头撞上去,将靳无宴的另一条腿给抱住了,“殿下啊!泽鹿大坝建好功在千秋,您金口玉言要重点关照的大工程啊!这老逼……毕竟利国利民啊,耿大人死卡着钱袋子不放银子啊,您要给老臣做主啊!”

    耿斯大骂:“李大人,说话要讲道理,我说过不放银子了吗?我说先缓一缓缓一缓,事有轻重缓急,如今殿下眼看着就要大婚,各处都要银子,我哪有?你打我也没用啊,我总不能变出银子给你啊!殿下啊,你看我这头,都是他打的。”呜呜……

    李大人不依不饶:“哭穷哭穷!你瞧你这尖嘴猴腮的样,跟你爹一副德性!殿下让你子承父业真是知人善任,物尽其用!半点也没屈才!”

    耿斯:“好好的,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骂上家父了?”

    李大人:“昔年我和你爹一同拜在长鸣先生门下,我担着大师兄的职责管教一众师弟,你爹诗书不行,武艺不行,人品也是马马虎虎,就一手算盘打的噼啪响,还未出师就会赚师兄弟利子钱,后来被师父知道一顿好打。我作为大师兄出手惩戒你爹,当年他挨的戒尺都是我打的!怎么,我连你爹都能打,还不能骂了?”

    耿斯:“好汉不提当年勇!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李大人宽骨架,一双铁臂神拳,一手抱大腿一手握掌成拳就要捶打师弟不成器的犬子。

    大街之上,天还没完全黑,俩位朝廷重臣又吵又打。

    靳无宴腿上挂着两个挂件,抬手隔开二人,“像什么样子!回去说!”

    俩人乖乖听话站起身,还是争执不休。

    一个哭穷,一个骂骂咧咧没钱干不了活。

    李大人说:“我看你小子就是惯会谄媚逢迎,欺软怕硬,工部管你要银子你没,梁将军从你要军费,你二话不说,几十百万两的眼皮子不眨就送去随州了,你小子别太过分!”

    几十百万两是信口开河了,但梁鲁被留在了随州,且支出了大笔军费却是真的。

    靳无宴亲自批的,所以这笔银子给的很快,一点都没墨迹,完全不符合户部扣扣索索给银子比叫他们吃屎还难的风格。

    李大人说完了,还意有所指的瞄了梁飞若一眼。

    专心看戏无辜被牵连的梁飞若:“……”

    她倒是从来不吃哑巴亏的,也跟着后头瞎掺和道:“这位大人不用太羡慕梁将军,我看您老当益壮,铁臂神拳,不若投到梁将军麾下,就不必再和户部因为银子动肝火啦!”

    耿斯没忍住嘿嘿笑了起来。

    李大人不料会被当面怼回来,上了岁数的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老狐狸自会给自己找台阶下,拱拱手道:“恕老朽眼拙,原来是太孙妃殿下,失礼失礼。”

    梁飞若也装装样子还礼,“不敢不敢。”

    总算是不吵了。

    靳无宴看了眼两位老臣,这里距离六部衙门不远,商议要事,肯定是要回衙门里。

    他看向梁飞若:“一起?”

    他是习惯了,打仗的时候,他的大帐她随进随出,偶也有些精妙的点子都是她提出来的。

    李大人的眼角狠狠抽了抽。

    老酸儒,越老越酸朽。

    恰在此,一名青年从拐角处转过来,口内喊着:“李尚书。”才喊了一声就住口了,要么说年轻人眼神好呢,便是天色暗沉,难辨长相,光一眼扫过那边黑压压的阵势就知不一般,循规蹈矩的快步行至近前,依次行礼。

    轮到给梁飞若行礼的时候,梁飞若快他一步出声道:“梁府三娘子。”

    靳无宴不觉有异,神色如常。

    年轻人对梁飞若印象深刻,不仅是那天他自泽鹿回城,她忽然走到他面前同她说话时那一眼惊艳,还有听小弟说起,他二人在大镜山的一面之缘。尤其这段时间他更是频繁听到人谈论起她,只因为她整个平乐城的贵人们都人心浮躁了。柳家也有小女娘,柳父原本是楚国人,另择明主投效了燕王孙,心中并不踏实,在族人的怂恿下也想通过姻亲稳固关系。柳夫人这些日子一直想办法求人牵线搭桥想结识梁家人。甚至还想出了让小儿子在街上乱逛的法子,不是说好了一起抓的小野猫要来看一看吗?兴许见到了人就想起来了呢?

    柳谨行其实更早的时候就听说过她,对她充满好奇。

    靳无宴没等到梁飞若的回答,牵了缰绳就要往六部衙门去。

    梁飞若扯住,“你干嘛?我不去。”

    靳无宴满心都是国库没钱的糟心事,顺口应道:“也好,晚上我去看你。”

    梁飞若对他随口应承的话已经不放在心上了,“随便。”忽而又生怕人误会似的,义正词严:“晚上不方便,有事白天说。”

    靳无宴:“好。”

    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景鹏的表情都裂开了,丧气的不行。

    偏蒯宗平还挑衅的朝他龇了一口大白牙,“男人,当以事业为重。”

    景鹏护送梁飞若回府,回去的路上几次欲言又止。

    梁飞若看出他有心事,问:“景鹏,你肚子疼?”想拉屎?

    景鹏回说没事,他有心替主子说好话,道:“三小姐,您不要生殿下的气,殿下一直都是这样子,你以前都很体谅他啊!他现在已经在改了……”

    梁飞若看着他笑了笑,没吭声。

    道理是要解释给愿意站在她这边的人听的,显然,不适用于景鹏。

    第30章 去随州,避风头

    梁飞若回到自己住的小院, 柳条儿正大骂蒯宗平不是人!生儿子没□□!他和牲口的区别不过是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

    梁飞若和新城公主喝酒的时候,柳条儿走开了一会,可巧就那个功夫, 靳无宴到了,只一个眼神,不用他多言, 蒯宗平心领神会,将柳条儿连人带门外的马车一起弄走了。

    上回簪花宴,柳条儿驱车, 靳无宴驾马追了一路。

    梁飞若说:“你要骂蒯宗平就骂蒯宗平骂他儿子作甚!祸不及家人!”

    景鹏插话道:“指挥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七岁的女儿。”

    柳条儿哼一声:“老匹夫!”

    梁飞若:“蒯宗平也是依令行事,冤有头债有主, 怎么不听你骂王太孙?”

    柳条儿一副“我有那个熊心豹子胆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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