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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掩娇啼》 50-60(第28/33页)
族人去世后留下的孤儿,当然,都只是传说。
可惜王妃去得早,她一走,这马奴处境便直接跌入谷底,刚学会走路就被管家支到马厩了……”
不知来历的孤儿?
这无疑是佐证了越明珠方才的猜测,裴晏迟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家生奴。
今晚可真是收获颇丰。
见那妇人支支吾吾,再也说不出别的信息,越明珠果断收剑,冷声道:“今晚我不曾见过你,你呢?”
那般姝丽眉眼,静时如水,作冷色时却吓得人心惊胆颤。
妇人一抖,吓得直接匍匐在地上:“我、我……我当然也未曾见过仙人!”
再抬头时,原地已经不见半点少女的影子,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境。
只余淡淡馨香,被夜风吹散,证明曾经有人来过这里。
而越明珠已经靠传送符回到了卧房中,坐在榻上,仰头看着窗棱外朦胧的月影。
屏风外隐约有些嘈杂声音,可都并未传进来。
留一室清静,任人浮想联翩。
一个疑惑解决了,另一个疑惑又自然而然地抛了出来。
弄清楚裴晏迟跟靖北王府的纠葛之后,大魔头的真实身份又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这王府血脉基本上都死干净了,不可能再逮住谁问出点什么。
但——
她问白雾:“你觉得,会有人花那么大的精力地追杀一个普通的马奴吗?”
显然不会。
若是要血洗王府上下,那烧火的妇人也会丧命才对。裴晏迟被人盯上,与奴隶的身份无关,肯定与他另一重来历有些干系。
所以,裴晏迟的仇家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这些多余的东西,她不需要保证自己知道,只需要保证裴晏迟不知道就好。
只要裴晏迟对自己的过往有想不通与想知道的地方,就至少会在表面上听从于她,然后掉进她的陷阱里。
其他的,再说吧。
越明珠对大魔头的悲惨往事与离奇遭遇一点都不好,她只想早日完成任务,然后历完这个该死的劫。
思绪收回,吵闹声愈来愈明显。几簇火光赫然迸至半空,照得夜如白昼。
看样子是出了大事。
很快,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便闹到她门前。
卧房门被敲响,丫鬟战战兢兢地道:“大、大、大小姐,您睡了吗?出了点事,要您起身一趟……”
另外的人嫌这小丫鬟太过怕她,半天说不到点子上,将人推到一边后扯起嗓子大喊:“容越明珠,你好大的胆子,公然无视宗规,坑害二师姐不成,便想害了她的灵兽!”
啪!
门被大力推开,越明珠站在门槛后,双眸定定地望向说话的弟子。
“你说什么?”
对方被她那不施粉黛又近在咫尺的面庞滞了一滞,接着便仰起头,冷嗤道:“你带回来那奴隶都被二师姐抓了现行,现在正押在前厅里,人赃俱获,你还装什么装?”
谢霜袭的灵兽,那只唤天隼。
还有深夜偷偷溜出柴房的裴晏迟。
……这两个玩意出现在同一件事里,不需要别人细说,越明珠便已经把来龙去脉想得清清楚楚了。
如今找到她这里,一方面是因为宗门上下都知道裴晏迟是她买下的奴隶,另一方面,怕不是大魔头趁机阴了她一道,要她来给他善后吧?
想起几个时辰前那个还一直在吐血的少年,容大小姐忍不住不合时宜地感慨了一句:
——大魔头痊愈的速度,跟他锲而不舍的效率,都真令人叹服啊。
越明珠原本没有这段记忆,这时候,却突然记了起来。
也一并记起了原身当时的恼怒与羞辱。
凡人在修士面前,跟跳梁小丑有什么区别?
任他们多怕她背后的人,也不妨碍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她,把她的一言一行都当做是哗众取宠,茶余饭后的笑料。
只等她失了靠山,彻底将她踩在脚底,永不翻身。
从容越明珠六岁被测出来没有灵根的时候,她就算站在这群修士中间,也跟这群人有着——
不可逾越的沟壑。
往日是,今日是,以后也依然是。
越明珠用力掐了一把手臂的软肉,用痛意掩饰住原身那残留的委屈与不甘,免得影响到自己。
然后越过谢霜袭,走到裴晏迟面前,蹲下,与他平视。
耳边的议论,又从她的不自量力,变成了裴晏迟与唤天隼接下来的较量。
“师姐这只灵兽最近似乎是病了,那奴隶肯定得了容越明珠不少好东西,所以才能这么厉害,否则绝对不可能伤到唤天隼一根羽毛。”
“等下可就惨咯。我就不信,他能在暴怒的唤天隼手底下活过两炷香。”
“打赌打赌,我压一颗洗髓丹,赌一炷香都撑不住!”
那些话自然都一字不落地被裴晏迟听了进去。
他忍不住嗤笑了声,望向越明珠,低而镇定地掀唇:“那还劳烦大小姐及时用那条链子把我的尸体拉回来,给我留个全尸。”
怎么还有点阴阳怪气呢?
“……”
“我信你。”
裴晏迟唇边的嘲意骤地僵住,眉眼怔松,片刻后,才微微侧过头去,望向越明珠那没有表情的姣丽面庞。
大小姐并不看他,反倒低着头,在自己的乾坤袋里翻找着些什么东西。
但少年的视线太过锋利直白,让人无法忽视。哪怕不对望,越明珠也知道他正在盯着自己。
“我让你别装了,”越明珠慢吞吞地补充道,“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信他?
嘲笑奚落的语句时常听见,可这样的话……
第一次听,难免新鲜。
何况,越明珠这幅模样,不像是不知道他找唤天隼是另有目的。
只是现下他们都绑在了同一条船上,无论如何,至少此时此刻,大小姐必须得跟他站在一起。
跟他这个,她从来都没有瞧上正眼的奴隶。
——蓦地意识到这一点,裴晏迟垂眸,唇角轻轻向上扯开。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一丁点弧度。
像是嘲讽,又有些别的。
她总是很容易跟着裴晏迟的话走,这回也不例外。
明明是这么过分的要求,抵赖了三言两语,越明珠又被他绕了进去。
还没得到裴晏迟再次的承诺,她却已经下意识地,将接下来要做的那件事情当做是结束的筹码。
今日虽然寒冷,但意外地天晴。
到了出府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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