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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后独宠灾星小夫郎》 22-30(第17/20页)
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和肩膀。
看日头已经过了辰时,如果钟洺今天不忙别的,要去崖壁附近下海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快来了。
苏乙含着隐秘的期待,盼着他今天能来,这样自己就能送出褡裢,下回钟洺去乡里时,指不定就能用上了。
“哎呦,乙哥儿你怎在这里,快回你舅家船上去,一大伙子人可等你好半天哩!”
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苏乙扭到一半的脖子骤然拧回来,害他听见“咔嚓”一声。
他有些紧张地看去,见来人是王家嫂子。
她家船离卢家船不远,不过和刘兰草没什么交情,上回他和刘兰草吵架,这人倒是有出面看热闹。
不过话中说的有人在船上等自己,又是为何?
王家嫂子看他还傻愣着,当即跺了跺脚,几步上前扯他腕子道:“提亲的人都敲锣打鼓上船了,你还在这发呆呢,真是好生能沉住气!快些跟我回去,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
苏乙在她的催促下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堆东西,王家嫂子过去和他见了面也未见得会打两声招呼,今天却是热情地不行,主动替他提着水罐。
“你也不容易,为了躲你舅母那张冷脸,大清早地避到这处来。”
苏乙除了去乡里卖虾酱,被迫与人说些卖货的漂亮话,其它时间都不怎么擅交际,尤其是对着村澳里的人。
他都觉得这些人多是皮笑肉不笑,哪怕面上客气,背地里还不知怎么编排自己,久而久之,他宁愿沉默。
回去的路上,王家嫂子说个不停,在她的滔滔不绝之下,苏乙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要去干什么。
才过了三日光景,钟洺不仅真的不曾食言,且竟然已备好了聘礼,请了村澳里的媒人,上卢家船上提亲了!
苏乙深吸一口气,两条腿差不多成了木头做的,任由王家嫂子拽着才会往前摆动。
这条路去时不长,归时更短,还没等苏乙平复心情,熟悉的住家船已在眼前。
因着太过匆忙,他甚至顾不得查看自己的衣裳头发是否妥帖,懵懵懂懂时已进了船舱。
在印象中,卢家船上还从未这么热闹过,苏乙本能地打量一圈,先是在一堆人头里一眼看见钟洺,见对方对自己温和一笑,心下初定,下一刻,另一道如有实质的怨毒视线径自刺来。
苏乙察觉到什么,不闪不避地直直回望。
但见打扮地花枝招展,身穿鲜亮新衣,甚至在辫子上簪了朵花的卢雨,正脸色青白地狠狠盯着自己。
一张脸因为咬牙切齿的缘故,显出三分狰狞。
在他身边,刘兰草更是半点都笑不出来,唇角不见弧度,崩成一条直线。
卢风靠在她怀里,傻傻地嘬着手指,口水都连成线淌下来了,刘兰草都没给他擦一把。
全场只有钟洺和他二姑钟春霞泰然自若,当中的媒人荣娘子,更好似全然看不见刘兰草母子俩见鬼的脸色,快步起身迎向苏乙,满面春风道:“我的好哥儿,快快进来,婶婶今朝是来给你报喜嘞!”
话音落下,不等苏乙回话,她自己便乐呵呵地说下去。
“钟家洺小子和你年岁相仿,八字相合,正是那佳偶天成,良缘天定!如今钟家出银钱三两、细布两匹、白米二斗、红鱼一对聘你过门,婶婶问你,你可愿意呐?”
第29章 彩礼
水上人结亲, 常见的彩礼是二两,若是条件好,往上拔高些的当然也有。就拿当年里正嫁女来说, 因其女容貌出挑,嫁的人是平山岛的里正之子, 可谓门当户对,光彩礼就有八两八钱之数, 还有一艘簇新的大船来接亲, 风光极了。
普通门户哪里有本事和里正家相比, 愿意拿出三两的已是少有,这和男方家砸锅卖铁置办新船给小两口是两码事,新船到底是男方家的财产, 彩礼却要给亲家。
因此当媒人说出“三两”之数时,苏乙第一反应甚至是, 钟洺疯了不成?
他没记错的话, 刘兰草嫁长女,彩礼也仅收了二两银,这还是姨表的亲上加亲。
遑论在这之上,还有两匹细布、两斗白米和红鱼, 哪里是娶他用得上的阵仗。
细布、白米价昂,对水上人而言是奢侈物,红鱼下聘虽是水上人的传统之一,但因稀少难捉, 这些年往往被用其他大鱼代替, 愿意给出红鱼的,说明对想聘过门的对象十分满意,为此才愿意多花心力去捕鱼。
在这件事上, 钟洺可谓给足了他体面。
苏乙不由想,钟洺是什么时候下海捕的鱼,为了寻齐一对红鱼他又下了几次海,分明他是人不是鱼,总是泡在海水里也会冻坏的。
“乙哥儿,这是高兴得跑神了?”
荣娘子拈着帕子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
苏乙摇摇头,唇角不可抑制地向上浅浅扬起,眼眶内闪烁着几点晶莹。
荣娘子面色微动,她一把拉过苏乙的手,在上面轻轻拍了两下,好似是鼓励。
苏乙忍下想落泪的冲动,他知晓自己只是有些不适应眼前的情形。
只因活到如今他要走上的路,从未都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
这是第一次。
“我愿意。”
能嫁给钟洺,是自己三生有幸。
几步开外盘腿坐着的钟洺无声地松了口气,分明互通了心意,但在得到苏乙的回答前总还是紧张。
至于荣娘子则俨然乐成了一朵花,“好得很好得很,先给你们道喜了!”
她顺势拉着苏乙在桌旁落座,位置恰与刘兰草母子相对。
事已至此,刘兰草便是再想给荣娘子这个媒人面子,免得日后有碍卢雨的亲事,也着实忍不住了。
说媒这事,从来没有直接跟小辈说的,不然怎还会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
纵然是家中没了爹娘,还有阿爷阿奶、外公外婆,若是都没了,还有叔伯姑母、舅伯姨母,总得有个长辈坐镇。
就如钟洺虽无双亲,照旧请来了亲二姑。
而在刘兰草看来,自己尚睁着眼喘着气,这帮人却挤在自家船上,直接问苏乙应不应这门亲,苏乙答应下来就一副大事了结,欢天喜地的模样,当她这个做舅母的死了不成?
更别提雨哥儿从刚才起就脸色不对,知子莫若母,她一眼就断定这哥儿分明是对钟洺还有意!
遥想今早一起床,她就见小哥儿格外高兴似的,对着水盆当镜子,打扮了好些时候,以为他是想去乡里逛圩集。
后来听说荣娘子领着钟洺姑侄俩上门,她心里一个咯噔,疑心钟洺这个混小子是不是趁自己不注意,把她家哥儿拐了去,不然为何偏是钟家上门提亲这日,雨哥儿懒觉都不睡了,赶早起来描眉画眼?
结果等人上了船,钟洺两只眼珠子愣是半分没往雨哥儿身上落,媒人一张口他们方得知,今日钟家上门求娶的居然是苏乙那个丧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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