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独宠灾星小夫郎: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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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夫郎的小腹,眼睛亮极了。

    “回去跟小仔说一声,他定高兴,天天说想当姑伯,这下总算成真了。”

    苏乙莞尔,“他自己还是个孩子,辈分却不小。”

    不过村澳里这样的事多得很,真算辈分,还有像是四五十岁的汉子要管三四岁孩子叫叔,或是十几岁就当上叔公、姑婆的。

    两人又商量,私底下除了二姑,暂且不告诉其它人,等过了头三个月彻底坐稳,开始显怀,该知道的自然也就都知道了,老话都说,这事上忌讳四处宣扬,这是头一胎,更要谨慎些。

    为免遇见那等喜欢乱打听的人,钟洺特地撑船绕了点路,避开岸边直接回了水栏屋,晚上等到唐家一家子领着疯玩一天的钟涵回来,他们才唤来二姑,将今日得的好消息说了。

    钟春霞一把拉住苏乙的手,拍了好几下才罢休,说话时眼圈也泛红。

    苏乙给她递帕子,她接过去揩两下眼角,深深笑道:“二姑是真替你们高兴。”

    且还帮着算日子,“这孩子懂事,来的时间好,开春时生,不凉不热的。”

    钟涵夹在几个大人中,像只快乐的小狗。

    “我要有侄子了是不是,我当姑伯了!”

    钟春霞笑得眯起眼。

    “我这辈分也眼看要涨了,是要当姑婆的人咯。”

    “是是是,不过你别乱蹦,当心撞了你嫂嫂。”

    钟洺牵住过于兴奋的小弟,钟涵一听,赶紧立正站好,新奇又克制地盯着苏乙的肚子,看起来很想上前摸一摸,又不好意思开口。

    钟春霞是过来人,跟小两口嘱咐了不少事,临走时钟洺让她拿一包果脯走。

    ——

    蛰季过半,钟洺从族中船队中退了出来。

    过去一个月捕的蛰,到年末应当也能分到手个小二十两,别的不论,至少把一年的税钱赚出来了。

    酱摊的生意重启,为让苏乙闲时坐得舒服些,他特地到庞家木匠铺新定做了一把椅子,后面带靠背,累时能靠着坐,再缝一合尺寸的软垫铺上,比之前坐杌子和板凳好,这两样太矮,容易窝着肚子。

    其后又有一日,他去怡香楼送海参,路过一门敞开的小院,里面的人闲躺在一张躺椅上纳凉,手上执一扇,椅子旁立一小桌,吃的喝的都有,看着就舒坦。

    钟洺上了心,去竹器铺问价钱,见有现成的,直接掏一两半银子买回来。

    九越多竹,竹子做的东西相对价廉,之前买张大竹床也要不得十两银,比木头打的便宜许多,轻巧而结实。

    躺椅买回家,三人挨个试,初时除了钟洺,苏乙和钟涵还有些不敢乱动,但等到渐渐熟悉以后就觉出这椅子的好来,人躺在上面,晃晃悠悠,任有什么杂念和烦恼,好像都在那“吱吱呀呀”的声音里消去了。

    “本想着家里地方小,买一张就够,现在看来还不甚够用。”

    钟洺在堂屋里转两圈,比划两下道:“等我再去买一张来。”

    不然闲暇时,他若想和夫郎一人一张并肩躺着都不成。

    第120章 老虎鱼

    清浦乡, 八方食肆。

    闵掌柜听说钟洺来铺子里送老虎鱼,放下账本便去了后院瞧货。

    木桶里还存着海水,里面共两大两小四条虎鱼, 大的是青虎,小的是红虎, 身上花纹繁复,若不定睛细看几乎分不出头尾, 找不见眼睛。

    自提起这事不过三四天, 他没成想钟洺能这么快给寻了来。

    “赶上挑嘴的食客, 我也是难办得很,正经鱼不吃,偏爱点这等邪门子, 亏得有你,不然我去何处给他寻去。”

    老虎鱼这一大家子都不是好惹的, 像是能入菜的青、红二虎, 身上硬刺扎人一下可以疼上十天半月,那长相更奇诡的花虎,被扎了且送医不及时,丢了小命也是有的, 毒性仅次于锅盖鱼的尾巴。

    水上人基本“闻虎色变”,渔网里若有虎鱼,大多直接拍死再丢回海里,可越是这等鱼越有好味道, 堪称珍馐。

    钟洺把鱼倒进食肆给的盆里, 将自家的桶空出来拎着,对闵掌柜道:“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才应承这桩生意, 不然平常在海里我也是绕着这些个毒物走的。”

    “所以我才说亏得有你,可帮了我个大忙。”

    和钟洺认识许久,彼此间生意来往从来都是和和气气,没出过岔子,而且时间愈久,愈知钟洺的本事是独一家的,再没别人能胜过。

    赶上想要什么特别些的食材,只管找他去下海寻,但凡他肯应,就没有寻不到的。

    四条不算太大的鱼,闵掌柜支了六两银子,又差使伙计装了一篮荔枝给钟洺,与他闲话道:“听说你夫郎怀了森*晚*整*身子,我还没朝你道贺。”

    钟洺笑道:“确有此事,竟不知这风都刮到掌柜您耳边了。”

    “嗐,咱们清浦乡就这么大点地方,识得你的人多,提起时难免说一嘴。”

    他把银子和荔枝给钟洺,“回头孩子满月,我可得随一份礼。”

    “那就先谢过掌柜了。”

    指尖破开薄薄的红色荔枝壳,里面的果肉如玉剔透,香甜的汁水淋漓,一口咬下胜过蜜甜。

    不过太甜的果子吃多了容易上火,尤其是荔枝,年年夏天都能听说谁家人贪嘴吃多了,夜里鼻子淌血的事。

    一家人数着数吃,各自吃了十来个就罢手。

    今日二姑一家子下午没来出摊,不然都不必往家里拎,分一分便能吃光了。

    钟涵洗干净粘巴巴的小手,回来跟苏乙讨干帕子擦手,苏乙给他一块,又替他把挽起的袖子放下。

    把余下的荔枝收起来前,又逢詹九来送寒瓜。

    个头不小的寒瓜放在桌上,发出“咣当”一声,一共两个。

    他抬手拍拍,声音带着回响。

    “包熟包甜,我直接去农家地里挑的,带回来好些,在那户人家里还切了一个尝,都是脆沙瓤的。”

    “我原想着在井水里湃一夜,明天送来吃才凉爽呢,我娘说嫂嫂和小仔都不宜吃太凉的,便没往井里放。”

    大寒瓜确实讨喜,在街上买寒瓜,好些都是半个半个的买,还有论块叫卖的,一牙瓜就能卖个几文钱,还不一定多甜。

    因寒瓜不好种,要么长不大,要么皮厚肉薄全是籽,或是瓜瓤红里泛白,吃着没滋味。

    月前詹九说寻到个老瓜农,预计从他手里买一批好瓜,也省的那老汉自己推车到乡里来叫卖。

    把寒瓜放下,詹九却没立刻走,一会儿摸鼻子一会儿抓后脑勺,钟洺看他都觉浑身难受。

    遂给苏乙递个眼色,后者叫着小仔把他领到后面去,说拔几根树底下的野草编草蚱蜢。

    两个哥儿走后,钟洺直言道:“你是来打听莺姐儿的事?”

    詹九登时更加局促,片刻后,认命似的塌了肩膀道:“恩公你……何时瞧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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