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天道那些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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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针毡,抓耳挠腮,一会儿来回踱步,一会儿铺纸研墨。

    江问雪自行在椅子上坐下,看这位宗主来回折腾。

    “宗主,你这是起了风疹?脖子都挠红了。”

    “我要给阮柒写信!”

    江问雪脑子里蹦出两句话,顺口说了出来:“太阳打西边出来。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是黄鼠狼?!”李刻霜恼道。

    江问雪连忙改口:“我说反了。鸡给黄鼠狼拜年。”

    李刻霜没听出问题来,顺着她的话茬气急败坏:“给他写信比给黄鼠狼拜年还难受!”

    江问雪又问:“可是,有什么话不能当面问?你给他写信,他也瞧不见不是吗?”

    “对啊,阮柒是个瞎子!”李刻霜一拍脑袋,“那他肯定瞧不见那些字,我就算写信问他也是白问!”

    “什么字?”

    李刻霜也不解释,想通了什么似的,脸上云开雾散,冷笑道:“我要是写信问他,反倒提点了他。不急着告诉他,且让他蒙在鼓里,多受两天相思之苦好了!”

    这世上敢给阮柒找罪受的,大概只有李刻霜这么一位了。

    想通后,李刻霜只觉得气血浑身通畅,想要舒展一番筋骨,于是亲切地拉起大弟子:“问雪,你今日倒是来得早。我带你把《参阳剑法》温习一百遍再用早膳吧!你看,几天不见,手上剑茧都没了。”

    “……”

    那是她好不容易才养回来的纤纤玉手!

    江问雪,太微宗长徒,道号雪晴,人称“雪晴仙子”,为人率真亲和,颇擅经营之道,是太微宗实际的掌事之人。出身望族,哥哥江卿白是剑宗宗主。

    漂亮贤惠性子好有背景,谁不想娶回家当老婆供着。

    当年她却偏要跟着比自己大不几岁的便宜师父来重振宗门。愣是把灭了门的太微宗,重建为成天下第一大宗。

    李刻霜毫无惜才之心,也不怜香惜玉,每天押着这位如花似玉的大徒弟练入门剑法。

    那套剑法江问雪练了千百遍,已经使得比李刻霜还要好了。

    “大师姐,昨夜一队大梁皇家特使在涓流镇被劫,丢失一件仙器至宝,据说凶徒使的是太微宗的剑法。国师已派人上门要个说法,现在人在前山!”

    李刻霜听到“大梁”二字就恼火不已:“涓流镇离太微宗几百里远,亏他敢说?!”

    倒是江问雪不慌不忙:“我宗几位峰主近日都在宗内,从未外出。在外游历的弟子也大多修为不高,如何劫得了皇家特使?”

    太微宗复宗才几年,吸纳的高手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秋暝瞟了眼李刻霜,犹豫着开口:“昨晚宗主不在宗内。想是国师的眼线瞧见宗主清早才回山。”

    “??这意思是我劫的?”李刻霜一掌拍断了桌腿,“真是睁眼说瞎话!我李刻霜使得出太微宗的剑法?”

    秋暝:“……”

    阮柒点头,他听得出来。

    “宫主!凌原朝李少侠刺过去了!他身法好快!”

    “李半初身法更快!他闪过去了!他把凌原的剑格开……不是!他把凌原的剑送回了剑鞘!”

    无须铜板讲解,阮柒听得出来。

    剑风凛冽,院中两道剑花闪过,宛如莲生并蒂,花开两朵。

    凌原手中本也是一柄好剑,此时却似不听主人的话,反倒顺李无疏的意,被覆水剑带着抡了一圈。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剑便归了鞘。

    “这……”

    江问雪:“……”

    这则消息几乎在同一时间传到无相宫阮柒跟前。

    阮柒拂开茶沫缓缓道:“当真无稽之谈。李刻霜使得出太微宗的剑法?”

    他坐在市务司上首,几位主事在他前方站成一竖溜,战战兢兢候在大堂。

    全场反倒只有铜板一个垂髫小童最适然,大大方方站在阮柒身侧:“甭管李宗主使不使得出太微宗剑法,昨夜国师的眼线亲眼瞧见他下了山,清明时分才回山。据说他回山时欣喜若狂,定是这趟下山有所收获,所以国师才一口咬定是李宗主截了宝物。”

    听到他说李刻霜回山时“欣喜若狂”“有所收获”,阮柒端茶盏的手不禁顿了一顿。

    铜板冷哼一声,又继续道:“被那帮狗叼着可不是轻易就能松口的。看样子,李宗主必须证明自己昨晚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事,才能洗脱罪名。只是不知有没有人可以为他作证。”

    唯一能为李刻霜作证的也就只有阮柒。

    阮柒放下茶盏,淡漠道:“我昨晚什么都没见。”

    铜板:“?”

    好吧。

    他本无试探之意,这下被迫得知,原来昨晚李刻霜是来夜袭无心苑了。

    既然阮柒都不想帮忙,那也轮不到他来操心。他手脚麻利地给阮柒续上茶水,又铺开纸笔,毛笔蘸上墨水递到阮柒手里。

    “宫主,我把账念给你听。”

    阮柒眼上蒙着黑绫,清凌凌的脸转向大气不敢喘的主事们:“都找净缘过目了?”

    主事们忙不迭点头,甚至不敢拿正眼瞧他。

    无相宫靠经营黑市起家,全宫上下皆是凡士。

    都说阮柒是仙道第一人,半步飞升。

    太微宗宗主三不五时找他切磋,次次败阵而归。

    对于他们这帮凡夫来说,仙道第一人自是不敢冒犯,令人敬畏。

    相比之下,无相宫掌事的净缘禅师,虽也是仙道中人,却要亲和得多,毕竟打交道这么多年。

    阮柒道:“既然净缘已过目,就不必念了。”

    他说着,拿笔洋洋洒洒把账目全都勾了。

    几位主事恭敬地退出市务司大堂,才大大松了口气。

    离开市务司后,往无心苑的路上,铜板板起一张小脸:“传到净缘禅师耳中,他又要发脾气。宫主,你可长点心吧!净缘禅师指着你全权掌管无相宫呢!你这样敷衍行事,以后容易被下属蒙蔽。”

    “这些事情交予他最是妥当,我尚有要事在身。”

    铜板猜想,他的要事就是天天守着李无疏的金身,好让对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阮柒又问他:“大梁怎忽然刁难太微宗?总不能是无缘无故。”

    “昨夜大梁国君摆宴庆寿,国师并手下上百名术士算出的天象,本该一夜晴朗,却在宴会将尽时突降骤雨。国师趁机进献谗言……”

    阮柒点头:“无妄之灾。”

    “宫主,我瞧市务司往各院分发的气象图,梁都近半月都是晴天,怎会突降骤雨?”

    阮柒闻言在檐廊下停了下来,像被庭院的景色吸引驻足。

    但他其实连个树影都看不见。

    他道:“天道之意,不可妄测。”

    微风拂动他遮眼的绫缎,铜板仰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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